钟医生不明所以,挨着方桥起身,“你是?”
江明御望着二人几乎贴在一起的肩头,眼底浮浮沉沉,大量的薄荷香汹涌。方桥察觉到江明御的十指慢慢地攥紧了,周围人也被信息素影响,纷纷躁动起来。
他顿感不妙,越过座位来到江明御跟前,抓住alpha的手,“我们回去......”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方桥身上沾染了不少信息素,原先的茉莉花味被冲淡。
江明御鼻尖全是其它味道,闻不到心安的信息素,一把甩开omega的手,恶狠狠道:“别碰我,你脏死了。”
方桥的面色骤变。
钟医生本就要追求方桥,虽然已经有些站不稳,但见此还是挺身而出,“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回事?”
眼见江明御就要爆发,方桥当机立断,一把撕下后颈的阻隔贴,挡在江明御面前,抬眼看着临界边缘的alpha,压低声线,“明御,冷静一点.....”
如果江明御在这里发病,后果不堪设想。
靑
幽香的茉莉花轻抚过alpha紧皱的眉心,他暴戾的眼神逐渐恢复平静,似乎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眼底浮上一丝困惑。
方桥重新把阻隔贴贴上,趁着江明御还算清醒,歉疚地对同事说:“不好意思,他、他是我弟弟,给大家添麻烦了。”
店里都是看热闹的人,方桥不想像猴子一样被人围观,赶紧拉着江明御离开。
身后传来议论声。
“方医生有弟弟吗?”
“看着不像啊.....”
“不会是他对象吧?”
方桥无暇管旁人的猜测,牵着江明御走出店面。
室外冷风呼啸,江明御被风一吹,眼神终于恢复清明,可脸色更加难看了。
方桥松手,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明御没回答,大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方桥只好跟过去。
回去的路上江明御将车窗摇下来些,让风灌进来吹散信息素。方桥被寒风吹得头疼,想把窗关了,霎那想起江明御那句“脏死了”,又默默地忍受着。
直到车子驶入小区的地下车库,江明御都一语不发。
方桥想下车,江明御却不解锁,反而将车窗摇了上去。
密闭的空间令方桥不安,他打量着alpha没在阴影里的侧脸,低声问:“你怎么了?”
江明御转头盯着他,“你还敢问我怎么了。”
不然该问什么?方桥哑然。
副驾驶座忽然被放低,方桥还没来得及反应,江明御已经翻身过来。一番调整后两人转换了位置,他岔开腿坐在了江明御的身上。
方桥下意识看向窗外,慌张道:“会有人看见的.....”
江明御充耳不闻,手指摸到他的腺体,刺啦撕下阻隔贴,方桥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么怕被人看,刚才笑那么开心,又是给谁看?”江明御没头没尾地抛出一句,手指探入方桥的口腔,他漫不经心,却又带着点怒意搅动着,“你身上全是臭味!”
被玩弄唇舌的感觉很不好受,方桥合不拢嘴,口水咽不下去,黏了江明御一手,难受得揪着脸。
江明御在他颊上擦着湿漉漉的手指,“你很不服气?”
一年了,方桥也算习惯了alpha的反复无常,坦诚地摇头,“没有。”
江明御冷哼一声,“没有最好。”他开始动手扯方桥的衣服,脸埋在Omega的颈窝里,带着点急切地汲取浅淡香气。
方桥纵容alpha的动作,但还是小声提醒,“这是车里......”
江明御理直气壮,“没人规定车里不能做.爱吧?”
大胆的言论让方桥的脸红到耳根,他跌进alpha深邃的眼底,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江明御堵住他的唇,像是沙漠里干涸许久的旅人找到绿洲用力地吮吻着,彼此交换夹杂着信息素的唾液,喘息声越来越重。
停车场突然响起谈话声,有人来了。
方桥脸皮薄,半惊半羞得想要和江明御分开,alpha却摁着他的背控制住他,越发猛烈地掠夺。
停车的路人走过,似乎是往车内看了一眼,方桥掉进冰湖里似的,僵硬得动都不能动。
一种深深的羞耻感将他淹没。
等路人走远,江明御才松开他,抹去他唇角的水渍,欣赏omega红白交加的脸。
方桥紧紧抿着唇,垂下了眼睛。
江明御拍拍他的脸,“单向玻璃,没人看得到,你这么多年吃的饭全喂给脚底板了?”
这是单向玻璃的问题吗?
方桥干咽一下,情绪低迷,“我想回去了。”
江明御却揪着刚才在店里的事情不放,“那alpha你们医院的,长得跟癞蛤蟆成精似的,也想学人吃天鹅肉?”
“你别这么说。”
江明御就喜欢跟他唱反调,“你还要为他打抱不平?”
再争执下去没有意义,方桥讪讪闭嘴。
“还有,别乱攀关系,谁是你弟?”
方桥反问:“不然是什么?”
江明御静了一瞬,方桥抬眼看着他。
他捏住方桥的后颈,往omega脸上轻轻地吹了口气,“按照徐泽他们的说法,你这样的,叫地下情人。”
“做情人就要有做情人的觉悟,所以......”江明御逼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别出去勾三搭四,也不准对别的alpha嬉皮笑脸。”
“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一股寒意顺着方桥的尾椎骨往上爬。
江明御替方桥拢好凌乱的衣服,开了车门,“现在可没有玻璃挡着了,还不下去?”
方桥手忙脚乱地下车。
“四肢不协调就去报个班,我可不想别人说我家里养了只企鹅。”
又来了......方桥跟上alpha的步伐,心底沉重又郁闷。
他望着江明御挺拔的背影,终究没有再追问对方是如何定位到他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
表面的小江(不屑):其它alpha都是丑陋的癞蛤蟆。
实际的小江(叉腰):我是帅气的青蛙王子,天鹅肉我先吃,呱呱呱。
第6章
人体抑制剂的治疗效果显著,但随之带来的副作用也无法忽略。
江明御对方桥的信息素产生了依赖性。
当每月例行检查,医生把这个检查结果告诉江明御的时候,alpha的脸黑得能跟墨水媲美。
林少虹不知从何处知晓江明御那日在店里险些和方桥的同事起冲突一事,把omega叫到跟前仔细询问来龙去脉。
方桥有口难言,只能求助地看向正在抽血的江明御。
alpha瞥了他一眼,将袖子放下来,对着母亲笑了声,“你的人不是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吗,何必多此一问?”
方桥和江家夫妇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都能察觉到alpha跟父母微妙的紧张氛围。
医生将化验单子抽出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得出结论。
江明御近期摄取的信息素不达标,当这种不满足堆积到极点又得不到及时疏解时,alpha会极度没有安全感,且意识会出现短暂的凝滞。在这段期间内,alpha会用尽一切方法找到能安抚自己的omega,确保omega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才能停止这种行为。
俗称寻偶症。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方桥跟同事聚餐聚得好好的,江明御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查车牌号也好,调取监控也好,想必是动用了些非法渠道。
至于医生所说的信息素摄取不达标,则是因为这三个月来方桥和江明御相处的时间骤减——所以方桥才说,在这件事上他有一定的责任。如果不是他以加班为借口早出晚归,也不会诱发江明御新的病症。
林少虹闻言,犀利的眼神扫向方桥,又问医生解决方案。
“江少爷还在症状初期,可以通过临时标记得到有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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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给omega打上标签是一种宣示主权的行为,这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alpha的不安全感,医学上的常用治疗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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