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渝桉缓缓伸出手,抱住了娄季章,将脸埋在的脖颈处,声音带着羞赧:“那就结婚吧……”
娄季章先是愣了愣,随后双眼不自觉的瞪大,带着明显的不敢置信。
渝桉了解娄季章,同样的,娄季章也了解渝桉,所以他知道,虽然自己想要跟渝桉结婚,但他性格使然,应该不会轻易答应。他早就做好了长期准备,然而渝桉的答应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让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用什么反应来面对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心中都是充斥着巨大的喜悦的,双手不自觉的回抱住渝桉:“你……你答应了?”
渝桉轻轻点了点头,额头一下一下的磕在娄季章的肩膀上:“嗯,答应……结婚…….”
汹涌的喜悦几乎将娄季章整个人都笼罩,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发现无论说些什么,都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最后也虔诚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宝贝…….我好爱你,好开心……”
这世上最开始的事情,应该就是和自己相爱的人心意相通共度余生吧!
结婚的事情娄季章虽然还没正式求婚,但两人心中都已经有数,娄季章必然是不会委屈了渝桉,别人都有的,渝桉一定会有。
倒是渝桉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些,毕竟他也是个大男人,被人求婚,总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但人也都是矛盾的,虽然不好意思,可谁不渴望浪漫和完美呢?
两人这边温存暧昧,没过多久,渝桉的检查报告就出来了,听着医生的话,娄季章彻底将提着的心放下。
渝桉这边儿已经可以出院了,但他还是在医院多住了五天,一直到桑乔白能稍微动弹了的时候,娄季章才让人通知了桑母那边。
之前一直都说是住在娄家,桑乔白跟渝桉的关系很好,经常时不时就过去住,所以娄家父母倒也没有察觉到不对。
等桑母看到病床上的桑乔白时,眼泪顿时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病床上的桑乔白还笑的 出来,满不在乎的安抚道:“妈你哭什么,我死里逃生活过来,你不笑怎么还哭呢?”
桑母忍不住骂道:“你个死孩子!出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们说?你是要吓死我啊!”
桑乔白撇了撇嘴,“得了吧,我现在都快好了,你还哭呢,要是那个时候就跟你说,你还不得哭晕过去啊!”
桑母明白桑乔白这么做确实是为了他们好,但自己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会不急呢?要不是桑乔白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桑母都想打他了。
哭了一会儿,桑母擦掉泪水,瞪了他一眼,起身道:“我去个洗手间,你跟桉桉先说话!”说完,她一边起身一边不忘忿忿道:“桉桉在,给你两分面子,等桉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桑乔白混不在意:“你怎么收拾我?你总不能掐我伤口吧?”
渝桉呛了一下,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桑母又瞪了他一眼:“没错!就是掐你伤口!”
说完,也不给桑乔白贫嘴的机会,起身去了洗手间。她刚才哭成那个样子,难看死了……
结果她出门刚拐了个弯,便与卜重装了个正着。
卜重一愣,显然是不知道桑母会突然来了。
自从桑乔白醒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桑乔白面前过,但每天他都会来,或在他睡着的时候,或者就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注视一会儿,在桑乔白发现之前离开。
他不是不知道桑母来了。毕竟他一直安排了人在医院,所以桑母到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但他以为桑母会在病房里守着,哪曾想会这么迎面撞上。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微微低头,恭敬的喊了一声:“妈…….伯母。”
桑母也回过神来,她深呼了一口气,原本脸上的表情消失,冰着一张脸:“你在这里干什么?”
卜重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他不说,桑母也知道。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卜总,你跟白白已经离婚了,你本来也不喜欢他,还是互不打扰的好吧!”
卜重脸色白了白,但还是强笑一下,低声道:“您叫我卜重就好。”他绝口不提来看桑乔白的事情。
桑母不是傻子,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意思,她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和怨怼,冷声道:“你可是大集团的老总,我只是一个无知妇人,怎么敢直呼卜总的名字?”
“还有,我不知道卜总来这里干什么,虽然这家医院不是我家开的,但我并不想再见到卜总。当然,不是别的意思,只是想刻意回避一点,毕竟我脾气不好,容易骂人,万一骂了你,到时容易丢脸,我还不会道歉。”
“所以不想被骂的话,卜总还是不要来了。”桑母脸色冷硬,毫不客气道。
卜重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努力的呼了口气,对于桑母的态度没有丝毫的介意,甚至还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更低,“伯母,我知道,您不想让我出现在白白面前,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我没想过打扰他的生活,更没想要改变什么,我只是……不放心他……”
卜重的喉结滚了滚,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桑乔白病房的方向,他的声音更加嘶哑:“我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着他好好的,他能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他好好的,能跑能跳开开心心的,我这辈子都知足了……”
娄母眼睛一酸,眼泪差点儿掉下来,语气更加怨恨:“你还有脸说?我儿子是什么样的性格?我养了他二十几年,都没舍得让他有一点儿的不开心,就因为你……就因为喜欢你,他那么乐观的一个人,竟然选择自杀!他能活下来!能活到今天,不是你卜重的仁慈,更与你没有半分关系!只是老天不忍看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忍心他的儿子那么小没了双亲!更看不得他英年早逝!”
“卜重!你知道我看见他躺在病床上几乎没有一点儿活人气儿的时候的恨吗?我恨不得吃了你!我跟他爸没用!我们不能给他报仇!否则卜重,你以为就凭你那么对待我的儿子,我会放过你吗?!”这一刻的桑母像是一个护犊的猛虎,恨不得即刻要死眼前这人。
听着桑母的话,卜重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最后只能低着头,像是泣血一般说出几个字:“是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您和伯父……”
桑母冷笑,眸中闪着泪光,“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跟我们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他才二十几岁,他已经不想活了,他这辈子都已经被你给毁了,我甚至都不敢保证,他能活到我死的那天!我就这一个儿子,他是我的命!别说你道歉,就算你跪着,把当初他所承受的全部施加在自己身上,我都绝不原谅!我绝不原谅!~”
说完,桑母像是不屑于再看卜重一眼,愤然转身。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眼中氤氲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眼眶滑落……
而卜重,就那么站在原地。原本挺拔的身姿都岣嵝了起来,傲人的气势变得颓废,眉眼间是说数不清的懊悔与悲凉,他知道,他跟桑乔白,永远永远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带给桑乔白的伤痕,这辈子都无法愈合。
他亲手葬送了他的挚爱。
桑母的那番话,不仅仅在在指责他,同样是在一层一层的将他心头那伤痕累累的疤全部掀开,让他再次直视里面的溃烂不堪以及这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口……
对于桑乔白,悔恨和懊恼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甚至自己都不敢奢望与得到桑乔白的原谅。
若说愿望,他唯一敢说出口的,就是希望桑乔白平安一生。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桑乔白真的……
他该怎么办。
即便至今清楚的知道桑乔白正安然无恙的躺在病房里,他依旧对于那天的抢救心有余悸,每每想起,那钻心刻骨的疼就像是想要了他的命一样!
当然,若是他死能抹去桑乔白身上的伤,能让他恢复曾经没有喜欢上自己的样子,他宁愿去死!他甚至希望桑乔白从来都没喜欢上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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