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一急,张口还想在说什么。
但娄季章已经不再给他机会:“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说完,再不在他们二人身上浪费一丝眼神,扭头就走。
一见娄季章走了,程晓星就更急了,他甚至都顾不上身上那追心的疼,扭曲着身子向娄季章离开的方向爬:“杜筱!娄先生……是杜筱!我告诉您……我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我磕头了!”他用头用力的撞击着地面,可是出了冷漠的保镖和懊悔的阿泰,没人看得见他狼狈卑微的样子。
出了别墅的门,娄季章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水了。从一开始出事,从杜筱进入他视线,他就感觉杜筱不对劲,但没什么证据,又急于找渝桉,就没太多关注杜筱,不曾想还真有她的手笔!
不过想也知道,凭程晓星和阿泰那两个社会败类一样的废物,只敢躲在阴沟里当老鼠,怎么可能会探查到渝桉的行踪?还能将整个绑架做的那么天衣无缝?要说没人接应帮助,娄季章压根儿不信。
现在不过是渝桉刚被救出,还在医院,桑乔白也情况不明,他跟卜重都抽不出时间来而已。
如今从程晓星口中知道了杜筱的名字,娄季章并没什么意外之色。早就说过,他了解杜筱这个人。虽然是个女人,但她从来都不是服输认怂的性格,但凡有一点机会,她都会抓住绝不放手,博得逆风翻盘的机会。
而她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她认为如今的处境全都是拜渝桉,拜娄家所赐,所以她要报复!
但同样的,她还是一个非常理智且清醒的人,她知道凭她不可能报复的了娄家。不管是娄季章还是娄母,都绝对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但渝桉不一样。是,娄季章是喜欢渝桉,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归根结底,他到底不是娄家的人,身后没有任何资本背景,就算他真的死了,又怎么样呢?
于是杜筱就联系了程晓星。毕竟当初程晓星的事情闹得不小,外人或许不知道程晓星星途被毁的原因,但杜筱可是知道的。
她知道程晓星必定恨渝桉恨透了,所以她从中策划了一切,只让程晓星和阿泰两人出面动手。但是她千万万算没算到临到最后程晓星理智占了上风,竟然没有直接了解了渝桉的性命。
更要命的是,他还顺手绑走了桑乔白!
现在杜筱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娄氏和卜氏动静那么大,她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唯一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祈祷程晓星和阿泰能跑的越远越好,不要被娄季章抓到!只有这样,她还能有一丝机会…….
但是怎么可能呢?从对渝桉和桑乔白动手的那一刻起,娄季章和卜重就不可能让他们跑!
而杜筱也同样没想到程晓星会这么快就落到娄季章的手里,更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
出了别墅的娄季章直接让人围攻杜家所剩不多且岌岌可危的那点儿产业。前后没有一个小时,杜氏宣告破产的消息就挂了出来。
不过这次的杜筱不敢再找上娄季章了。从娄季章的言行举止中她已经猜到娄季章或许知道了什么。而且就算娄季章不知道,但做了亏心事的杜筱,怎么还敢再往娄季章跟前凑?
看着终究没保住的公司,杜筱心中是止不住的悲伤难过,但她不是一个肯认输的人,很快就打起精神,盘点最后的资产,准备以此为资本,发展自己的事业。
然而,没等她这边儿资产清算结束,税务部门和市场监管部门就上门了,直接搬走了他们财物的电脑。很快,杜筱也别带上手铐带走了。
杜筱还在警察局里情况不明,她爸因为无力支付医药费,也从疗养院出来,杜家现在无人主持,乱成了一锅粥。
可娄季章这边儿把她送进去,就压根儿没打算再让她出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打完电话,娄季章就看到了赵娅发来的短信,他原本阴鸷冰冷的眼眸不自觉的柔和了三分,直接上车吩咐司机开车。转到去帮渝桉买了点儿吃的才回医院。
渝桉本就是外伤,所以休息睡了这么两天身体也恢复了不少。当然,也只是体力,并不是身上的伤。娄季章回去的时候,恰好护士在给渝桉换药。
看着渝桉半个身子都没一块好地方,娄季章就忍不住心疼,更加不会后悔对待程晓星、阿泰和杜筱的惩罚!
他甚至觉得只是那还还太轻了!
心中无数阴暗的想法一一闪过,娄季章面上丝毫不显,不管是谁,只能从他脸上看到满满的疼惜之情。
护士换药之余忍不住调侃:“你爱人好爱你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他呢。”
渝桉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没接话。护士也不在意,麻利的换完药之后,娄季章扶着他躺靠着,这才打开带来的包装台,柔声道:“这是城北最出名的那家蒸鸡店做出来的招牌蒸鸡,我记得你之前挺爱吃的,问了医生,说你要吃点儿容易消化又有营养的,我就带了一只过来,看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渝桉好笑:“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拿好吃的哄我。”
娄季章不置可否:“在我这儿,你就是小孩儿,是要哄的。”
渝桉耳根红了红,低头拿起一块香烂的鸡肉吃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道:“对了,医生说我可以适当的下床走走,等会儿你陪我去看看乔白吧。从醒过来我还没去看他呢。”
娄季章一顿,难得拒绝了渝桉的要求,“还是不要了吧,你伤都没结痂呢,刚才换药的时候我都看到了,你老实待着吧,否则动来动去,万一再伤到怎么办。”
但渝桉却直接点明:“是不是乔白怎么了?”
第101章 一切有我
娄季章顿了顿,继续喝了一口粥,不甚在意道:“他能有什么事儿,他挺好的,就是暂时还不好动,所以一直没来。卜重在那儿守着呢。”
渝桉轻叹着摇了摇头,低声道:“乔白但凡清醒着,卜重就不可能出现在医院里。”
娄季章沉默着没说话。
渝桉抬头看他,轻声道:“乔白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实话。”
看着固执的渝桉,娄季章无声的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粥重新放回桌上,揉了揉眉心,迟疑了片刻后还是道:“在重症监护室,还有一天才能脱离威胁。”
果然,渝桉闭了闭眼,再睁开之后,眼尾已经泛红,“我要去看他。”他的声音并不大,但那凿凿的语气却表达着他的坚定。
到嘴边儿的劝说又咽了回去,娄季章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现在不是探视时间,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看看他。”
渝桉忍着疼掀开被子:“在外面看看也行。”
渝桉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娄季章自然无法再拒绝,他点头答应,并赶紧扶住渝桉。
渝桉一身都是伤,娄季章不敢用力,生怕触碰到渝桉身上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将他整个人几乎半抱起来放在轮椅上,推着他去往重症监护室。
他们到的时候,就看到卜重正怔怔的坐在门口的铁椅子上,往这里面的桑乔白发呆。
看着卜重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皱的像一团抹布一样狼狈至极的样子,渝桉说不出驱赶的话,沉默着上前,看着里面还在生死线上徘徊的桑乔白。
一直到渝桉和娄季章出现在视线里,卜重才迟钝的发现他们,目光有些呆滞的在他们身上转了转,仿佛半晌才回过神一样。他站起身,上前两步,沙哑着嗓子,低声道:“听季章说你伤的还很重,躺着多休息,不用担心白白这儿,一切有我守着。”
渝桉轻摇了摇头,目光一直从没有从桑乔白身上移开,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虚弱,但没人能忽略他的坚定:“不行的,乔白还躺在里面,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我知道,就必须要来看他。”
听他这么说,卜重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三人就这么沉默的或站或坐在重症监护室之外。
一直过了莫约半个小时,娄季章心疼渝桉这么一直坐着身上疼,于是轻声提醒:“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等晚上吃完饭,我们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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