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嘻嘻道:“要是你把我故意画得很丑,你就完……”
舒晨剩下的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在看清了乐清时的画作后隐没在了嗓子眼里。
舒晨:“!!!”
对于水墨画他是个外行人,分析不清乐清时的技法高不高超。他第一眼看过去,完全被画中人逆天的颜值给吸引住了,顿时被帅得哑口无言,毕竟他是个颜控。
他怔愣了半晌,才泪光闪闪地呼道:“乐、乐清时,你这人……你这人是真的能处啊!”
居然把他画得这么帅!!
老天!!
乐清时一定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小傲娇!
嘴上那么不留余力地怼他,但实际上竟然戴了十级美颜滤镜来看他!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情人眼里出西施”对吧,那乐清时这属于友人眼里出潘安了!
哼,装得那么小清高的,原来这么想跟他做朋友,不然怎么可能把他画得这么好看呢?
舒晨激动得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恨不能连夜搬回家去找人打一副纯金画框给他裱起来,再放到他卧室里去,日日夜夜晨昏定省地欣赏。
他激动地看着乐清时。
然而乐清时居然也扑闪了两下睫毛,眼下白皙的皮肤渐渐浮上淡淡的海棠色,有些赧然地看着他,艳若桃李。
他一羞涩,那种生人勿进的出尘高冷感淡去了不少,容貌愈发明艳了起来。
饶是看多了美人的舒晨一时都有些怔愣,不得不说……光看这这张脸,乐清时就算什么都不会又怎么了呢。人总不能既要又要吧,老婆都这么漂亮了,还想人家多才多艺,是不是太贪心了点?
何况,乐清时画画还这么好。
舒晨纳闷:“乐清时,那你干嘛还要来上素描课啊,你去隔壁国画班不好吗?”
乐清时诚实道:“我老公给我报的班,他给我报什么我就学什么。”
舒晨无语凝噎。
果然,乐清时在家确实是没什么话语权的。
可恶的顾行野,果然对待婚姻也像在工作中一样独裁专断,他想让人学什么,人家就必须学什么。乐清时是人!他怎么可以用这种养一个听话的小宠物、小金丝雀一样的态度去对待他呢。
乐清时抿唇笑着问他:“好看吗,我画得怎么样?”
舒晨连忙回神,一把冲上去抱住他:“好好好!太好看了!我、我很喜欢……”
舒晨挠挠脖子,有几分不好意思道:“但我是看热闹的外行人,我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这样……你让我把画带回去,我找几个泰斗来品鉴品鉴,要是他们也说好,我就把你引荐给他们,怎么样?!我带回去可以的吧,反正你画的也是我……”
舒晨一开心,就打算投桃报李,把别人够也够不着的人脉轻松捧到少年面前。
谁知乐清时眼睛一瞪,气急败坏地推开他,脸蛋都气红了:“你别动手动脚的!我真的要告诉我老公了!”
好气呀!他真的只是来学习的,怎么被人耍流氓了!
老公知道了生气可怎么办,他可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啊,都是花草先动手的!
穿越来的小古董眉心一蹙,想哭。
舒晨懵了:“……”
他手忙脚乱,下意识道歉,哄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动你……”
舒小少爷狼狈地抹了把脸,想不通以自己的身份,怎么也会有低声下气哄人的一天,但……就是这么离奇的发生了。
乐清时警惕地看着他,有时候真的挺想报警的。
但是他谨记着上课前老公对自己的叮嘱呢,忍住了,没有打妖妖灵,于是只瞪着一双灵动的眸子道:“而且,谁说我画的是你了?”
“这是我老公!”乐清时脆生生道。
舒晨:“……?”
……小丑竟是我自己???
顾行野忙碌,很少参加娱乐游玩性质的聚会,大多只参加商宴。而舒晨又天性贪玩,基本只参加游轮晚宴、赛车展等等场合,再大一些的聚会大多都由舒家哥哥姐姐出席,舒晨乐得自在,于是几乎没和顾行野碰过面,也甚少关注财政新闻,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
舒晨狠狠震惊完,又狠狠破防了:“你、我摆了这么久的姿势,结果你画的是你老公?!”
乐清时竟然还坦荡的嗯了一声。
舒晨:“……”
好气哦。
“你……我生气了!”舒晨怒道:“你为什么不画我?”
乐清时理直气壮道:“谁让你之前说我老公坏话的?”
而且还怂恿他跟老公和离,他可记仇了呢!
而且班是也老公花钱给他报的,那第一幅作品,怎么也应该是画他老公啊。
舒晨语塞,有些委屈:“我也想要……恨死你们恋爱脑了……”
少年委屈得都蔫吧了:“我不说你老公了,也不杠你了还不行吗……”
他要是没看见乐清时画的画也就算了,现在看见画得那么好,自己还得不到,从小到大要啥有啥的舒小公子顿时如鲠在喉了。
乐清时只是逗逗他,见状缓缓抿唇一笑:“好吧,那我回去再给你画吧,今天就算了,快下课了。”
见乐清时答应了,舒晨才终于高兴起来:“好好好,你可不能骗我!”
乐清时莞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舒晨喜滋滋地拍拍他:“行,那走吧!”
乐清时一怔:“去哪?”
“还有两分钟就下课了呀!反正又没有老师在,走呗!”舒晨比划道:“我不是说了,要请你吃好吃的吗?”
舒晨是个急性子,不等少年回复,就跳起来主动拉着他往后门走去。
从乐清时对一根平平无奇的进口巧克力就那么爱惜的态度看来,传闻还是有一定的真实性的,乐清时明明就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土包子嘛。
既然如此……那他一定没有尝过京市的网红奶茶吧!
乐清时犹豫:“远不远啊?”
他答应老公了,课后不逗留的。
舒晨另一只手摆了摆:“不远不远,喏,马上到了。”
这里的地段寸土寸金,人流量大,人群消费水平高,舒晨很快就把他带到了一家装潢高端、人满为患的奶茶店前:“喏,你喝过吗?”
看见乐清时摇头,舒晨喜滋滋地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个奶茶店现在在网上很火,但是只在京市开,外地没有,想喝也喝不到的。”
“你看这里这么多人,一多半都是别的城市的人来这打卡的。没想到吧,他们慕名而来,就为了打卡这家奶茶店。”舒晨得意道:“我跟你说,这家店现在生意火到每天限号,你想喝都喝不到。”
舒晨指了一个方向,又说:“看到没,那个上蹿下跳的男的?”
乐清时点点头。
“那人是个奶茶黄牛贩子,没想到吧,区区奶茶,居然都有黄牛了。”
乐清时眨眨眼,听不懂。
那明明是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说他是牛呢?
舒晨……莫非有眼疾?
乐清时看他一眼,眼神有些担忧。毕竟虽然相处时间短,但他能感觉的出来,对方顶多是有点憨,心眼倒是不坏的。
舒晨得意洋洋地说完,瞥向乐清时,只见后者微微抿唇,眼中是纯然的担忧:“你……有没有去看过大夫?……呃不对,医生?”
乐清时差点忘了纠正成现代的用语。
舒晨:“……”
怎么还骂人呢。
乐清时是真的不明白啊,一个长得很恶心的小虫子,居然有名有姓的,叫什么张郎。而好端端的人却又要叫黄牛,为什么呢?
好奇怪啊,回去问问老公吧。
乐清时生怕自己有问出什么蠢问题,给人家笑话了,但是被老公笑的话就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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