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时是平时。沸腾的血液一股股冲击着天灵盖,视线忽而清晰又模糊。
这是哪里?好难受……
段江言的衣服被扯开半边,露出白皙的锁骨——
“啊!”被某人一口咬在锁骨上,段江言陡然惨叫!
疯了,真是疯了,他是不是给我咬的见血了!
我的锁骨!我怎么见人!
这事绝对是秦锦的手笔。
既报复了段江言,又报复了秦朔川。被霸王硬上弓是天大的惨案,下药的责任也会被甩在段江言身上,然后等秦朔川清醒了再秋后算账。
段江言磨磨牙,不行,我他妈可不当娇弱玛丽苏。
他当即抡圆了手臂,心一狠,对着秦朔川就是一耳光!
效果显著,秦朔川茫然愣在原地。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迷茫看向段江言。
段江言心虚挪开视线,对不起对不起,大佬我真的不是故意打你。
但我不打你,咱俩要是发生点什么的话,回去也会被你男朋友打的啊。
段江言趁着他发愣,灵活滚成球快速跳下床逃走了,站的远远的躲着,警惕看着秦朔川。
秦朔川仰面栽在床上,彻底清醒了。
暧昧却又尴尬的气氛蔓延,两人默契地谁也没说话。
实际上问题依旧没解决,浑身滚烫又头晕目眩。
秦朔川抬起手遮住眼睛,哑声问:“段医生,有药能缓解这个状态么?”
段江言眨眨眼睛仔细判断,确定他真的清醒了,不会再行凶了,才小心凑过来。
然后摊开五指递到他面前。
秦朔川转头看了一眼他空空如也的掌心,勉强笑道:“皇帝的新药?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到?”
这时候居然还能讲冷笑话,段江言回答:
“不是,我是说可以用手。”
第10章
说这句话的时候,段江言甚至还做了个生动形象的动作。
但专注认真的表情和熟练拿出医用无菌手套动作又如此坦诚,就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看诊和治疗,让人不许想歪。
秦朔川在药效下仍旧有点头晕迟钝,转头看着他一系列动作,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
直到段江言一手按住他,一手干脆利落一脱他的裤子!
秦朔川登时挣扎着坐起身,怒道:“你干什么!”
段江言莫名其妙,这人怎么还恼羞成怒?
“秦董,不是您让我从医学角度给您纾解药效吗?您别担心也别觉得羞耻,药物状态下的生理反应都可以理解的。”
别说是人了,生活不易,连兽医证他都是有的。上周才刚给邻居家的小汪做了绝育,技术那叫一个棒,穿书之前太窘迫,什么不可言说的科室他都实习过,早都见惯了。
秦朔川盯着段江言跃跃欲试的手阴沉问:“我是手断了么,这种事情需要你帮忙?出去!”
段江言罕见地从狗都嫌先生的脸上看到了名为“尴尬”的表情,秦朔川本就异样潮红的脸一路红到脖子根,最终冷冷侧过头去不去看他。
天地良心,就好像自己是趁机吃豆腐的小色狼似的,明明课本上的确白纸黑字教过这种对病人的治疗方法之一,只是太冷门太邪门了从来没实践。
段江言只好道:“那,那我给你放风?”
秦朔川怒道:“我是贼吗?”
段江言:……
您还真有点幽默天赋在身上。
段江言被撵出自己的房间。
冬夜冰凉的风丝丝缕缕钻进窗户缝隙、撒落在脸上,他意识到自己的脸不知何时也滚烫泛红起来。
脑海中出现紧绷而微微隆起的肌肉线条,秦朔川锁骨下方的红痣,暧昧不明的低声喘息……
段江言反射弧有点长,刚刚还心无杂念,此刻突然意识到这是他想看又不敢看的美男涩场面暴击,在脑海中无限循环起来。
他赶紧用力拍拍自己的脸,想什么呢,就算是工具人医生角色,也不能对自己的病人垂涎三尺!
实际上段江言并不太喜欢气场太强、拒人千里的冷漠类型,更不喜欢万恶的资本家,但第一次见到秦朔川,就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
电光石火之间,他突然意识到相似的低沉声音、同样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漂亮双手——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实是来自于北山!
“狗都嫌”的脾气和毒舌到气死人的嘴,都完全不配和他亲爱的北山相提并论,但不可否认,他惊为天人的俊美长相其实满足了段江言身为颜控的所有幻想。
假如能毒哑了他,从外表上看,他简直就是近乎完美的想象中的代餐。
不对,随便拿人当“替身”的行为也太对不起北山了。
段江言甩甩脑袋,还是咱无产阶级打工人好,秦朔川那样万恶的有钱人只会把自己撵到走廊上罚站。
甩头的瞬间,一抹红色的裙子突兀出现在视线当中。
深夜空旷无人的走廊,一个小女孩低着头,纯黑色长发披散着,光着双脚一袭红裙安静站在段江言不远处。
——啊啊啊啊鬼啊!
段江言差点一蹦三尺,医生的唯物主义都无法消除他对灵异鬼怪的恐惧,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阿飘。
快开门回房间,门卡呢……我靠,梅开二度,我也把门卡锁在房间里了。
他不敢在大佬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疯狂敲门,咬牙不让自己惨叫,后退两步贴在门上瞪大眼睛盯着小女孩。
“小朋友,”段江言尽量让声音保持冷静,“这么晚了,你妈妈呢?”
真怕她一抬头,露出一张灰蓝色充满尸斑的脸,或者瞪着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
女孩缓缓抬头。
年纪很小,长相精致漂亮,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很可爱。
段江言松了一口气。真是自己吓自己,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居然被一个小朋友给吓了一跳。
等等,是不是不太对。
恐惧如潮水褪去,段江言又去仔细打量这孩子的穿着打扮。
红裙并不是童装的可爱公主裙,裸露的肩膀和锁骨、低胸装的火辣设计运用在孩子身上几乎不堪入目的衣服,她光着的白皙的脚踩在地毯上,还没发育好的胸部若隐若现。
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孩子,十多岁那种。
段江言连忙下意识移开目光不敢再看,这无疑是另一种来自道德冲击的震撼。
他脱下睡衣外袍蹲下给她披上,太恶心太过分了,把小孩打扮成这副模样,甚至头顶还绑着一个意味不明的、如礼物包装一样的红色蝴蝶结。
“小朋友,你来这里干什么呀?你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抬头看着段江言:“你是秦朔川秦董吗?”
段江言没说话。
大事面前他一点也不傻,这孩子出现的不正常,这句话更目标明确。
小孩依旧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两人四目相对,段江言试着点头直接认下:“对,我是秦朔川,你找我有事么?”
女孩挣脱了披着的浴袍,猝不及防上前抱住段江言!
吓得他登时一蹦三尺,头皮都麻了,抓起衣服上的带子直接把小女孩轻轻五花大绑。
疯了,这是干什么?
幸亏开门的是自己,幕后的人怕他反抗、秦朔川硬上弓失败,居然还有更加恶心阴险的planB。
“你家长呢?”段江言板着脸尽量让自己凶一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女孩看着他,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波澜,只是试着挣扎出被浴袍捆住的手,想拽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肩膀和胸部。
她甚至wink了一下做出飞吻的表情,一系列操作平静到不像这年龄的孩子,
段江言几乎要生理性不适了,只觉得更一阵恶寒。错不在这个不懂事的孩子,而是在背后那个教她这样做的人。教无知幼女这样的行为,到底是怎么歹毒的居心。
前台只有一个年轻男生在值夜班,看到段江言把女孩带下楼,站起来问:“请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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