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陈聿在酒店大堂见到了乖乖等他回来的汪绝。
汪绝脚边立着一个小行李箱,他一直看着门口,以至于陈聿一下车他就看到了,他迎过来,皱着眉:“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洋酒混白酒的后劲大,在路上那段沉淀的时间,反倒让陈聿更晕了,他恍惚中,好像被人揽了过来。
一助极有眼色:“陈总,那我先退下了。”
陈聿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摆了摆手,示意滚蛋。
“难受吗?”汪绝问。
陈聿摇了摇头,难受倒不至于,脑子是清醒的,就是动作有些迟缓,飘飘然、踩不到地的感觉。
定的套房在最顶层,电梯里没人,汪绝肆无忌惮,总把脸伸到他的颈窝,去嗅他,去蹭他,用鼻尖顶他。
很痒,陈聿直接掐过汪绝的脖子拉开距离,“啧”了一声,很大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有点可爱,汪绝咳嗽了下,笑起来:“抱歉,我忍一下。”
陈聿喝酒不会上脸,但半阖着的眼皮、微张的薄唇,有些凌乱的领带,哪里都散发着性感的气息。
汪绝暂时停了手,但强烈的视线犹如带倒刺的舌头,舔了一遍又一遍陈聿的脸。
陈聿本自己能走,在汪绝的帮助下,短短几步路,反倒拉拉扯扯地走了将近五分钟。
好不容易进了门,汪绝又抱住他,从西装扌罙进去,小声说:“……好想你,哥哥。”
他也不把衣服扯出来,就隔着衬衫细细摩挲着,顺着脊椎一节节骨头往上,脊柱沟,肩胛骨。
西装外套遮住了手,却遮不住底下作乱的动作。
陈聿轻轻皱起眉,力道重就算了,轻轻地抚反而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知道是真想他了还是少见他喝醉的场面,汪绝的小动作越来越多,黏得越来越紧,一点看不出来有在忍。
撩拨别人的那个人反倒先有了反应,汪绝理智稍稍回归了点,深知再这样下去有点趁人之危了。
他咬了咬自己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打起精神先照顾喝醉的人,他刚想帮陈聿脱掉外套,“偶然”瞥过,却发现陈聿也有了感觉。
汪绝低着头,连看那里都是一眨不眨地专注,他喉结动了动,闻着陈聿身上的酒气,仿佛自己也有点醉了。
他重新抱住陈聿,微微侧过一点头,拖长了尾调喊:“哥哥。”
陈聿终于掀起眼皮,瞳孔倒映着汪绝那张俊美的脸。
汪绝又凑近了一点,轻声诱惑着:“我帮你吧……哥哥。”
陈聿忽然笑了下,靠过墙,懒懒地说:“用什么帮?”
明明自己也是箭在弦上的那个,但他的姿态从来都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
汪绝一愣,之前好几次,陈聿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这次却是不一样的回答,他瞬间暗下眼神,低声道:“都可以……哥哥想要怎么帮?”
陈聿看了汪绝一会,目光由上至下,他伸出手,搭在汪绝肩膀上。
下一秒,汪绝被用力按下身去,右边膝盖磕到地板。
头顶的灯光刺眼,汪绝仰起脸,眯着眼睛,去看陈聿模糊不清的脸。
陈聿用大拇指按住他的嘴唇,“会吗?”
第60章 技术真烂
浑身舒爽,空调温度开得刚好。
陈聿一觉睡到自然醒,他睁开眼,脑袋很胀,还带着一点痛意,他对这种感觉很熟悉,宿醉的后遗症。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旁,汪绝埋在他的颈窝里,脸颊肉抵着他的肩膀,睡得正香。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些不可思议,这才一起睡了多久,他的潜意识就已经习惯了多一个人,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看向旁边。
陈聿看着汪绝那纤长的眼睫毛,昨晚的记忆缓慢地涌入大脑。
他想起来了,他沉默了。
汪绝压根不会。
技巧没有,深度没有,空有一腔热情,光含,靠舔。
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对男人来说最烦躁,可当陈聿低头,看到汪绝那张脸,那张卖力服侍着又尽力抬眼看他表情、生怕自己做得不好的脸。
陈聿的心情忽然又好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等美景可以让他暂时忽略身体的感受。
他甚至扯着汪绝的头发,让汪绝挪到正对着射灯的地方,亮一些,他能看得更清楚。
相对于生理上的爽,精神上的爽确实更容易让他得到满足,那种全身心掌控一个人的快感,看身下人不受控的生理反应,鼻子堵塞,眼泪、唾沫横流,想呼吸的唯一通道也被堵住。
对方就会更难受,因为窒息而忍不住推拒,这时就来到了陈聿最喜欢的环节,他会用力控住要离开的后脑,欣赏对方挣zha的肢体、涨红扭曲的脸和哀求的口申吟,直到真的要翻白眼晕过去的最后一秒,才放开。
对方会撕心裂肺地呛咳着,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敞着,玩世不恭地蹲下来,摸对方的脸,夸奖道:“做得好。”
不过,汪绝第一次,陈聿不想给他留下阴影,这种事情要从长计议。
陈聿看够了,才开始教他,“鼻子呼吸,喉咙放松,牙齿收起来。”
第一次,都是不习惯的。
触及咽喉,汪绝一下就干呕了,但他一想到这是陈聿的,瞬间就激动大于任何难受了,又或者说,快乐并一点痛着。
折折腾腾半小时,终于,陈聿说:“别动。”
他按住汪绝,几秒后,弄在了汪绝脸上,盛在眼窝。
汪绝闭着眼睛,知道陈聿喜欢看什么,也不去擦掉,任由东西流下来,沾在嘴角。
泄过之后陈聿有些懒散,他半垂着眼,在汪绝脸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抹开,又像润唇膏一样,涂在汪绝的嘴唇,泛着光。
汪绝耳朵尖发红,他觉得欣喜,这可是两人关系的一大步飞跃,然而他的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就听陈聿继续道:“技术真烂。”
汪绝:“……”
汪绝有些委屈,“也没有人给我练啊……”
陈聿笑了下,沾了一点塞进他的嘴里,“嗯,好乖。”
记忆到这里中断。
陈聿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
这完全是趁人之危。
还好昨晚的他到这就没意识了,不然在那种微醺上头的情况下,他真怕他强上了汪绝。
汪绝估计还不会拒绝,只会撩拨得更起兴。
陈聿表面上不动如山,实则内心小小地崩溃了一会,缓了足足五分钟,才勉强接受了昨晚的荒唐事。
他掀起被子看了一眼,咂了下嘴,衣服换了,身上没有酒味,牙也刷了。
哇……陈聿感叹了下。
只顾着自己爽,爽完不管对方,还要对方帮忙清洗。
这些行为,真不是1干事啊。
不过……经过了昨晚,陈聿有些顿悟,或许是把他和汪绝之间的联系看得太过沉重,所以他万事慎重、举步维艰,他强迫自己冷静、退后,时刻保持客观审视这段关系,生怕自己行差踏错。
反而更看不清。
他不是旁观者,而是当局者、沦陷者。
事到如今,顺其自然、遵从内心可能会更好。
陈聿侧了个身,碎发遮住一点眼睛,他静静地看着汪绝的睡颜。
失去了陈聿的肩膀,汪绝往下滑了下,他轻轻皱了皱眉,几秒后,慢吞吞地掀开眼皮,对上陈聿的目光。
陈聿不笑的时候,脸总是很冷的,带着一股蔑视,很多人调侃说他由上往下看的眼神像在看垃圾,虽然他并没有那个意思。
汪绝却最喜欢陈聿这个眼神,特别性感,特别带感。
两人没有说话,只对视着。
汪绝眨了几下眼睛,哑声道:“哥哥偷看我。”
陈聿挑了下眉,没反驳。
汪绝嘴角有点裂了,一点血痂凝固在上边,时刻提醒着陈聿,他缓缓笑起来,“为什么看我,哥哥是想亲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陈聿总觉得汪绝身上那股气息有点变了,变得妩媚起来,连眼尾上扬的弧度都像钩子,时刻钓着人,给人一种开了荤且食髓知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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