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珹其实知道自己毛病是什么。他还年轻,没有什么定力。他怕自己见异思迁,三观跟着五官走。他要是一个把持不住,被小鲜肉勾走了,那多对不起洲哥不是。怎么也得让他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
“洲哥,下一步可不是开玩笑的。”印珹相当认真地絮絮叨叨,“从此之后,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了,你都不怕我卷款私逃吗?”
“没关系。”邵洲十分认真地看着对面这个人,仿佛把曾经散落的珍宝拢在手心,“你都不见了,我留着钱还有什么用呢?”
“你这话有点犯规。我们真诚一点。”印珹现在还是不明白,洲哥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呢。你说皮相,他确实有点资本,灵魂也还算有趣。但天底下有趣的那么多,为什么对他那么死心塌地,这样他很容易膨胀的。
“就是缘分吧。”邵洲轻笑,仔细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人。
因为他笑得多灿烂,也因为在恰好的时间遇见了他。要是再早一些,他自己疲于奔命,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关注周围任何东西。但这两年,他渐渐学会稍微放松一点,学着看看周围的世界。就在这时候,他带着活力闯进他的世界。
印珹大概永远都不知道,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热烈,热烈到让他仿佛感觉自己也跟着灿烂起来。那瞬间,所有回忆纷至沓来,他循着记忆里的钥匙,短暂地找回了童年那一刻。
当知道印珹就是自己记忆里那个少年的时候,邵洲从未如此强烈地相信过命运的存在。或者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力量,将印珹带回自己生活。
当找到那把钥匙之后,你的目光克制不住在他身上停留。停留越久,发现的惊喜越多。即使每天戴着口罩,但他的双眸依旧能迸发出无限情绪。看到他是惊喜,看到讨厌的艺人是不屑,看到八卦是兴趣盎然。
每天循着他的目光,平淡的生活仿佛也增加了无限乐趣。等自己察觉的时候,才发现,现在的印珹也成为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时常期盼着他的出现,到最后,将这双眼眸握入手中。
他不想去深究这些所谓原因。但此时此刻,他们在一起,他前所未有的安定幸福就胜过万千。
“好了,知道了。”邵洲听见自己的声音,“家里这些事情总是我们印先生做主。希望印先生早日安排好,让邵先生有一个正式登门拜访的机会。”
印珹迅速扯开话题,拿着自己相机摆弄,“来来来,洲哥,我帮你拍几张毕业照吧。之前都是我们双人的,我还没给你弄过单人的呢。”
学士服,这种限定皮肤当然要多拍几张好好收藏,下一次让他穿这个衣服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现在拍到就是自己赚到,这就是当地下嫂子的快乐吗?好像稍微有点共情他们了。
不不不,印珹,你坚定一点。现在你的思想很危险啊。总是游走在堕落边缘,你的道德呢?底线呢?
“怎么了?”邵洲看他迟迟没有动作,凑在他身边跟着看相机,“是我刚刚站的位置不对?”两个人头挨着头,仿佛是世界上最亲密的……
“咔嚓”——树丛里灯光一闪而过。
“什么人?!”印珹刷地窜了出去。终日打鹰却被麻雀啄了眼,竟然有人躲在树丛里偷拍他没发现?简直是奇耻大辱。
第225章 受制
果然还是和洲哥在一起太高兴, 让他甚至丧失了最基本的警戒心。印珹啊印珹,你到底在干什么,要是让他们拍到黑料怎么办, 绝对要找到, 到底是什么在搞鬼。
那家伙好像对这边地形不太熟, 没拐几个弯就被印珹追上了, 背对着印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对,他好像是故意被自己追上的。印珹跟着停下脚步,谨慎观察现在情况——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特意把他引来这个地方?
既然特意把他带到这,估计是有什么话想说。印珹就站在原地, 等着那家伙打算放什么屁。不出他所料,对面那人根本沉不住气, 马上说出了自己要求, “印先生那么爱拍别人照片, 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被拍的一天?”
呵, 就这死样, 田恬儿的人吧。所以说,他真的很讨厌和某些网红合作,听不懂人话又刚愎自用, 简直就是垃圾回收厂。
“你要不要让田恬儿自己出来和我谈。”印珹头一次觉得那么无语, 这人长了脑子, 但绝对不多。上午刚和人在那边起了冲突, 马上这头又一个家伙出现也拍了他照片, 是真觉得他是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田恬儿这才觉得心里头那口气出去,站在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对, 是我。之前你不是说,我没有权利看你的相机。现在你也没权利看我这边的相机。我们扯平了。”
她停顿了两秒,似乎是在等着印珹求饶。
若是她把这个大瓜发出去。邵洲可比她这个小网红出名多了。到时候为难的是谁呢?肯定不会是她,她就有这样的自信。此时,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拿捏印珹,“我想,你那里的东西已经彻底销毁,至于我这里的东西,要看你的态度,我就勉强考虑一二,否则——你应该不想看到这些舆论的力量吧。”
这家伙想在自己面前充老大。真是活见鬼了。
印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这家伙完全踩在他雷点上。之前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好奇这家伙到底在紧张什么,现在彻底勾起他好奇心了,反正接下去几天他都挺闲的,高低得跟着这家伙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说不准还能发现新惊喜呢。
他脸上忽然露出个笑来,“你要公开这些照片是吧。公开呗,我求之不得。当那位背后的男人我实在是当够了。要是公开了,我还得谢谢你,帮我顺利上位。”
也不看看自己才拍到什么东西,也没亲吻也没什么亲密举动,不过就是他们两个靠在一起。就算亲一口又能怎么样,也能说是好朋友之间开玩笑。他们生活在一个城市这件事本来就是事实。大不了就让邵洲写一段找回童年好友的酸文,什么东西不能掰回来?他们还是见识太浅,以为自己能把握住这些。
舆论这种东西,稍微引导就可能跑偏,不可能完全按照你设想的方向发展。她还是低估了这些。
印珹忽然笑了,“田小姐,你乐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好奇你的生活,但是做为前辈,还是有些事需要提醒你,有些事情玩太多,容易翻车,常在河边走,小心这点。”
他一拍车门,自顾自离开。就跟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之前的紧张全都消失不见,仿佛就过来和老朋友说两句话。田恬儿暂时还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清楚知道,自己被小看了。自己那些所谓筹谋在那个家伙眼里,不过是可笑的挣扎。这件事比任何都还要让她愤怒。
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依旧下意识握紧自己袖口,不让里头东西露出半分,“去查查他到底是什么底细,我绝对不能让他毁了我的人生。”
她付出那么多才从烂泥坑里脱身。就因为那家伙拍到点模棱两可的消息就要毁于一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哪怕把那些家伙拽入地狱,她也会踩着那些骸骨继续往上爬!
不过,她刚刚在小花园里并没有说漏嘴太多,不过是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并不能做为证据。是的,那家伙最多就是听到一点风声。自己刚刚的声音太大了,这样很好,就让他以为自己不过耍大牌。他被自己抓住的把柄更大,只要她这边不把消息发出去,他没必要和自己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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