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二为一(bdsm)(17)

　谢陆扬冲凉的时候，苏舟进了他的卧室，四处看了看，最后在床边坐下了。手摸到枕头，他躺上床翻过身抱着枕头埋头在上面，有洗发水的味道，还有那个人的味道。
　听到卫生间门有响动，苏舟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假装刚进来似地站在床边。
　谢陆扬简单冲了下就出来了，主要是为了浇灭欲火。他先到苏舟的卧室看了一眼，人不在，又回到自己房间，“你看什么呢？”
　苏舟转过身回答：“没看什么。”
　谢陆扬走近他，“我以为你会躲着，还想去抓你呢。”
　苏舟被逼得坐到床上，全身都透着紧张。
　“我有这么吓人吗？”谢陆扬有点怀疑苏舟是不是对他的另一个身份太过在意。
　“不是，就是……有点不习惯。”苏舟低着头说。
　谢陆扬抬起他的下巴，弯下腰轻轻吻上他的唇，没有其他动作，就这样吻了几秒他站起身，“上床吧。”
　苏舟穿着衣服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谢陆扬侧身撑着胳膊看他，“你睡觉穿这么多？”
　苏舟窘迫地看了他一眼，坐起来把上衣脱掉了，看他在犹豫谢陆扬又好笑又好气，他用了主人的语气说：“裤子也脱了。”
　苏舟果然听话地把裤子脱掉了，但没脱内裤。
　谢陆扬盯着苏舟的背看了看，坐起来一把搂住他把他按倒在床上，低头对上他的脸：“我不这样说话就不行是吗？”他不知道苏舟是怎么想的，“你现在还只把我当主人？”
　苏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躺下后一动不动，“不是……”
　“那是什么？能告诉我你怎么想的吗？”谢陆扬松开了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眼镜，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苏舟也坐起身，“我们以后……你想怎么相处？”
　问题又被丢了回来，谢陆扬只好再次主动表态：“这个取决于你，如果你觉得双重身份有障碍，我可以不做你主人。”恋人和主人必须做选择的话，他当然选择做恋人。
　苏舟欲言又止，神情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松，谢陆扬突然反应过来，“你想我继续做你主人？”
　苏舟看着床单点了下头，谢陆扬倒没觉得很意外，“你现在这样我觉得你分不清这两种关系，你分得清吗？”
　“一定要分清吗？”一阵沉默后，苏舟终于说话了。
　谢陆扬换了个方向，屈腿对着苏舟，“那你的意思是？”
　苏舟没有看着谢陆扬，缓缓地说：“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从你答应做我主人之前我就很在意你。一开始……我以为我能分清主人和朋友的界限，但是后来我分不清了，不知不觉被你的情绪左右，你说的每句话我都想听……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又开心又纠结，我……心甘情愿想每天叫你主人，你愿意吗？”
　谢陆扬听呆了，他觉得心跳在某一刻漏了一拍。这是又一次另类的告白吗？他突然发现他对苏舟关于sm的观点产生了巨大的误解，一直以来他把主奴游戏看作一种情趣，他觉得苏舟也是这样，然而刚才这段话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这对你来说已经不是游戏了？”
　苏舟有些不解地问：“你只当成游戏？”
　谢陆扬吐了一口气，郑重地说：“苏舟，我不想骗你。这是我第一次做主人，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特殊游戏，我不知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说过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吗？”
　苏舟脸上满是自嘲，“你不觉得我变态？”
　谢陆扬嗤笑出声，“你是变态我是什么？”他说这话不只是哄苏舟，他认真地想过，为了留住喜欢的人而选择做虐待他的人，在这场虐待游戏里还感觉到兴奋的自己不是变态是什么？
　“一对儿变态。”苏舟噗地笑出来。
　“你喜欢吗？”谢陆扬跪起身抱住苏舟，“我会试着每天都变态的，你可别后悔。”
　“……你是第一次做主？”苏舟问。
　“嗯。”谢陆扬松开苏舟，看着他点点头。
　苏舟一脸的不相信，谢陆扬心想天知道他看了多少别人的经验。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苏舟突然说：“好久没见你戴眼镜了。”
　“嗯，白天戴隐形，其实不戴也看得见。”
　“那你现在戴它干嘛？”
　“我想好好看看你。”说着谢陆扬凑近了苏舟，发现苏舟也少见地没挪开视线，他问：“你喜欢？”
　苏舟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谢陆扬戴上眼镜让他想起大学时的感觉。
　“那下次我戴眼镜玩你。”谢陆扬笑着说。
　苏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谢陆扬摘了眼镜，捧着他的脸就吻上了去，直到苏舟喘不过气推他，他才放手。
　这天晚上谢陆扬搂着苏舟睡着了，他不是不想亲热，他忍得很辛苦，但苏舟明显不适合再来一次，他不想把初夜搞得太惨烈，只能怪自己手欠。
　第二天闹钟响起的时候谢陆扬还有些迷糊，他按掉闹钟后又抱住身前的人。
　感觉怀里的人慢慢绷紧了身体，他把紧贴着对方的部位稍微拉开了一点，“放松点，我不弄你。”
　苏舟比谢陆扬矮一点，但比他清瘦，抱在怀里让人忍不住想揉捏。谢陆扬怕走火，赖了一会儿就起来了，“你再睡会吧，我去给你做饭。”起身之前他用力亲了亲苏舟的脖子。
　虽然前一晚睡眠不足，但谢陆扬心情很好，他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陈愉的办公桌前，“谢谢。”
　陈愉诧异地看着他，“谢我什么？咖啡还没冲。”
　“手机。”还有别的，但他不能说。
　“这种小事特意谢什么，要咖啡吗？”
　“好，谢谢。”这可不是小事，谢陆扬愉快地进了办公室。
　
　
　第二十章 初夜
　
　“你怎么喝上咖啡了？不是最讨厌这东西了吗？”吃过午饭，罗云锋见苏舟竟然买了咖啡，很是奇怪。
　“提提神。”苏舟说着又打了个呵欠。
　“昨儿没睡好啊？”
　“嗯。”何止昨天，苏舟已经连续三天没睡好了。
　这几天谢陆扬每天都要求和他一起睡，他一方面不习惯，另一方面也时刻做着被上的心理准备，但谢陆扬睡前只是和他接吻，抱着他上下其手，明明都顶到他了却没有提过那种要求，害得他每晚都提心吊胆地睡不踏实。
　今天是周五，苏舟看着日历想，谢陆扬会不会在等周末呢。
　自从进入七月份，天气越来越热，动一动都出汗。周末的晨跑早就取消了，谢陆扬早上去健身，苏舟则趁这个时候睡懒觉。
　这个周末谢陆扬本想和苏舟一起赖床，结果多年的生物钟让他根本睡不着，他怕影响苏舟睡觉，还是按时起床去了健身房。他出门后，苏舟才放松下来，睡了个好觉。
　谢陆扬回家的时候苏舟已经起来了，两个人吃过午饭后决定出去走走。
　出门前谢陆扬提议：“去唱歌吧？我想听你唱歌。”
　“就咱俩？那不就是我一个人唱吗？”苏舟不客气地说。
　“你要想听我也可以给你唱。”谢陆扬转念一想，“干脆你教我唱歌，怎么样？”
　好像挺有意思，苏舟想了想同意了。
　结果依然是谢陆扬全场不在调上，把苏舟笑得肚子疼。但谢陆扬并不在意，他想听苏舟唱歌，也想看他笑。
　回程时，谢陆扬自言自语道：“我没觉得我跑调啊。”
　“你可能听力有问题，唱歌跑调一般就两个原因，不是发音位置不对就是听力不好。”
　苏舟说这话时一脸认真，到路口停车时谢陆扬忍不住亲了他脸一下，苏舟吓了一跳，连忙看看旁边车道。
　他紧张的样子逗乐了谢陆扬，“这么说我永远学不会唱歌了？”
　“……有可能。”苏舟点了个头。
　“无所谓了，以后我就负责逗你。”看苏舟一副憋笑的样子，谢陆扬又说，“你负责跪下唱征服。”
　一句话把苏舟噎得说不出话，扭头看窗外了。
　谢陆扬没再逗苏舟，驶出堵车地段后，他发现苏舟时不时转转脖子，“不舒服？”
　“肩膀有点酸。”苏舟的工作对电脑依赖性很高，平时又经常看书，颈肩酸痛是常有的事。
　“要不要去做个按摩？”
　“不用，没事。”苏舟很少去做按摩或spa，他不喜欢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
　谢陆扬没强求，回家后他自告奋勇地给苏舟按肩，按了一会儿他觉得抬着胳膊有点累，于是叫苏舟坐低一些。
　苏舟直接盘腿坐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谢陆扬在他身后很自然地用两条腿夹着他，脚放在苏舟腿边。
　感觉苏舟身体越按越紧绷，谢陆扬奇怪道：“你怎么这么僵硬？放松点。”
　苏舟不是不想放松，但是他手边就是主人的脚，他很难抑制住想摸的冲动，“……我能碰你的脚吗？”
　谢陆扬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苏舟的心思，他抬起脚直接踩在苏舟大腿上，“这样行不行？”
　苏舟很意外，怕谢陆扬改主意，连忙点头说：“行。”
　这样按了没一会儿，见苏舟拘谨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哪，谢陆扬停下手上的动作说：“要不你给我捏捏腿吧，有点酸。”
　“按哪？”苏舟还从来没有给谢陆扬做过这类服务，他觉得挺新鲜的。
　“左边大腿。”
　苏舟侧过身靠着谢陆扬的右腿，给他按摩起左腿。他没用什么力，按得并不舒服，但谢陆扬却被他按起了欲望。
　“你听过一句话叫健身不练腿迟早要后悔吗？”
　“为什么后悔？”苏舟认真地在谢陆扬大腿上乱按，头也不抬地问。
　“据说会阳痿。”
　苏舟的手顿了一下，“真的假的？”
　“不知道，倒是听很多人说练过腿后反而性欲会降低。”谢陆扬开始胡说了。
　苏舟这下感觉气氛不对劲了，发现谢陆扬身体某个地方好像有了变化，他停下了手，“你……”
　“我好像跟他们不一样，”谢陆扬按住苏舟想收回去的手，“我每次练完腿都特别有感觉。”
　苏舟听出谢陆扬的意思了，他心脏狂跳。这几天他随时都为这一刻做着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会来得如此突然。
　“转过来。”
　苏舟转向谢陆扬，在跪还是坐之间犹豫着。
　谢陆扬向前挪了挪，抬起苏舟的脸就吻了上去。两个人就着这个姿势亲了半天，呼吸都加重了。谢陆扬边吻边把苏舟的上衣掀了起来，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在他胸前乱摸。
　感觉手下的身体好像在发抖，谢陆扬松开苏舟问：“你抖什么？”
　苏舟既兴奋又有点害怕，他习惯性地回答：“对不起，主人。”
　这声“主人”把谢陆扬给叫懵了，他想了好几天要用哪种身份做第一次，最后决定温柔一些，没想到苏舟竟然紧张到看不出他的状态。他无奈地直起腰，扇了苏舟两巴掌，“不挨打反倒不习惯是吧？”
　这两巴掌果然让苏舟放松了些，他条件反射地跪了起来。
　“又不说话？”
　“主人……”苏舟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
　“想被主人操吗？”谢陆扬主动问道。
　苏舟点着头回答：“想，主人。”他庆幸自己是跪着的，反而能更顺畅地表达真实想法。
　“把衣服脱了，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