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二为一(bdsm)(7)
“回答我。”
看躲不过去，苏舟只好“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
苏舟低着头，硬着头皮回答：“……喜欢。”
“能接受肛交吗？”
苏舟不知道这也是谢陆扬在试探他，以为主人希望他点头，于是老实回答：“能。”
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谢陆扬又惊又喜，可表面却装作不屑地说：“喜欢被男人操啊，你说你贱不贱？”
苏舟心里咯噔一下，不确定谢陆扬是嫌弃他还是故意羞辱他。思考了一下，他认为是后者，于是低声回答：“……贱。”
“谁贱？说完整。”说着谢陆扬动了动脚示意苏舟松手，然后顺着他的胸部一路踩到小腹，用脚尖随意碰了碰苏舟的下体。
苏舟被这个动作刺激得没忍住哼了一声，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碰，但却是他和女人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感觉。他稳了稳情绪才开口：“我贱。”
谢陆扬没想到苏舟这么轻易就回答了，他觉得下腹一紧。为了保持冷静他关掉视频点了支烟，“跪好，抬起头。”
苏舟立刻跪直了，谢陆扬猜刚才那个姿势他可能不太舒服。
“你对我有意见吗？”
“没有。”苏舟的声音和眼神都怯怯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都在想什么，”谢陆扬吸了口烟对着苏舟的方向吐了出去，“什么时候玩你由我决定。”他知道苏舟想要什么，但他目前还没有自信能随时进入主人的状态。
苏舟闻到烟味偏了下头，眉头也皱了起来。
“还敢躲？”
刚刚苏舟是习惯性反应，意识到眼下的状态后他立刻转回了脸。
谢陆扬故意朝苏舟脸上吐了口烟，“注意点你的态度。”他知道苏舟不抽烟，也不喜欢烟味，可既然是主奴，自然不能什么都迁就着。
他不确定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处理对方态度不端正的问题，正快速思考着，一个主意突然冒了出来，“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就不罚你了，给你留个作业吧。”
见苏舟疑惑地看着他，谢陆扬接着说：“给你一天时间，把你喜欢的和不喜欢的，还有幻想过的都写下来，明天晚上给我。”
“……”
“不愿意？”
“……我不会写”
“我不管你是看片还是自己想，就是看色情小说抄也给我抄出来，听见没有？”
谢陆扬之所以让苏舟写，并不是故意强迫对方做不愿意做的事。他想了解苏舟对sm的接受程度和个人偏好，苏舟不会主动说，他作为主人总不能次次问，只好用其他办法了解了。
“……听见了。”
“要手写。”复制粘贴的话，谢陆扬怕苏舟会给出一些没认真思考过的答案。
“知道了。”
苏舟回答得既不情愿又没规矩，但谢陆扬不想追究了，他要先了解苏舟的底线再考虑怎么调教他。
“起来吧。”跪太久膝盖会淤青，毕竟夏天到了，穿短裤的时候会比较尴尬。
苏舟站起来后，谢陆扬掐灭了烟，直接叫他去洗澡了。
趁苏舟洗澡的工夫，他大概翻了下苏舟电脑里的其他资源。和他猜的一样，都是男男调教视频，没有女主相关内容，他放心了些。
关了电脑，他又把窗子打开，灯关上，才回了自己房间。
第十章 写作业
苏舟站在淋浴间里，下身的欲望仍高涨着，他只好把水温调低，水流开到最大。虽然谢陆扬没有提过，但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随便手淫和射精这种最基本的要求他还是知道的。
刚刚谢陆扬没有让他脱掉内裤，没有直接触碰他的性器，也没有要求他提供任何服务，苏舟想不明白对方是不需要还是不想要。不过他也谈不上失望，尽管内心跃跃欲试，但他毕竟从没和同性有过真实的性接触，能不能顺利适应他也没有把握。
唯一遗憾的就是谢陆扬不让他闻脚，更别说舔了，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地行动。苏舟从没想过竟会有不喜欢被舔脚的主，不知道谢陆扬算不算是个特例。如果是的话，那以后就很难有这种机会了。
胡思乱想地洗完澡，苏舟回到卧室没再闻到烟味，开灯一看，窗子开着，果然像谢陆扬的风格。那个人一向细心，虽然算不上好脾气，但情绪稳定，很少激动，让人很难想象他会有游戏中的那副面孔。
苏舟关了窗子，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听着浴室的水声很快就困得睁不开眼，迷糊中隐约感觉有人进了自己房间，但他实在支撑不住，还是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醒来时闹钟还没有响。苏舟难得比谢陆扬起的早，他决定给主人做个早餐。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苏舟正聚精会神地磕鸡蛋，突然听到声音，手里的蛋壳差点掉进锅里。他回过头，见谢陆扬只穿着睡裤站在厨房门口，一脸刚睡醒的样子。
“我睡不着了，你再去眯会儿吧，我做好叫你。”
谢陆扬闻声点了个头就离开了，留下苏舟呆在原地心跳加速。
他想起大学时候，谢陆扬即使打完球一身汗也没在他面前脱过衣服，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对方赤裸上身。恰到好处的肌肉，还没完全清醒的脸上眉头微微皱着，苏舟想着想着脸上开始发烫。
谢陆扬并没有继续睡，苏舟做好早餐的时候他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桌子前了。
苏舟做了最简单的北非蛋，但因为心不在焉所以有些部分过火了，他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那个没做好……有点焦了。”
“没关系。”谢陆扬毫不在意地夹起糊掉的蛋白一口吃了，看起来心情不错。
“味道还行吗？”苏舟边吃边不时抬眼看看对面，感觉自己真的像在小心翼翼地伺候主子，心情顿时有点复杂。
“不错。”谢陆扬喝了口水问，“昨天睡得好吗？”
“挺好的……你是不是进来过？”苏舟不确定昨晚的人影是不是梦。
“嗯，怕你忘关窗子。”
这话让苏舟脑子里不停闪过昨晚的片段，窘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对方没等他接话又一本正经地说：“对了，昨天的作业别忘了。”
苏舟正在喝水，听到这后半句一口呛到，不住地咳嗽。谢陆扬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大笑起来。苏舟很少见他这样笑，觉得新鲜的同时又难掩尴尬，只能捂着嘴尽量忍住不出声。
“你太有意思了。”谢陆扬几下吃完早餐，起身拍了拍苏舟的头顶，“你慢慢吃，我得上班了。”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苏舟犯了愁，整个午休都在琢磨怎么写那个作业。
“苏舟，你点头就是去是吧？”
“嗯。”
“他同意了，行，那就这么定了。”
什么定了？同意什么了？苏舟回过神儿问：“你说什么定了？”
罗云峰瞪大眼睛：“你逗呢吧？刚跟你说半天没听见啊？”
“刚想事呢。什么事情定了？”
“我服了你了，最近怎么回事啊老走神儿！行政的约咱部门唱歌，下周五晚上。”
“我不去。”刘琰在行政部，苏舟想尽量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你刚才不同意了吗？我都答应人家了！”
“我刚才没注意你说的是这事。”
罗云峰一听，立刻没了刚才的硬气，“哎呦喂算我求你了，我叫你哥行了吧？我还想跟她们部那王菁多接触接触呢，好不容易有一机会，你就当陪我去行不行？”
“你自己去不也可以吗？”苏舟不懂他的逻辑。
“你傻啊！为什么一定要叫上你？肯定是刘琰想叫你去啊，你这关键人物不去，万一她们取消了我上哪接触去？你就成全哥们呗！”
“可是我没想和刘琰发展啊。”
“我知道我知道！没叫你跟她好，你就去一次，给哥们创造一机会，你再跟她说清楚不就行了嘛！”
苏舟看着罗云峰极力劝说的劲儿，有点动摇。他想了想，要不就去一次，万一刘琰提起的话直接说清楚也好，顺便也随了罗云峰的愿，“好吧，下不为例啊。”
“没问题！”罗云峰一脸感激地点头，“保证没有下次！”
当天下班前谢陆扬告诉苏舟晚上要开会，苏舟便和同事在外面解决掉晚饭才回家。
到家时谢陆扬果然还没回来，苏舟忙抓紧时间打开电脑。他记得曾经看过一个m的自述，里面描写过他主人调教他的经历，苏舟当时就觉得很符合自己的幻想，现在正好可以抄抄。
谢陆扬真是太了解他了，为了防止他复制粘贴特意要求他手写。虽然内容是一样的，但把那些详细的描述一个字一个字地像小学生写作文一样写下来，还是让他羞耻得下不去笔。
等终于硬着头皮提起笔，不知道是因为抄的内容还是书写这件事本身，他竟然硬了。
苏舟无奈极了，越发觉得那些字句看一眼都脸热。他几乎是虚着眼睛抄完了这份作业，简直比毕业论文还要难写。
顾不上检查一遍是否通顺了，他实在没勇气再看一遍自己亲手写的这篇色情作品，等写好谢陆扬要求的另外两项之后，他把这张纸偷偷摸摸地放在了书房的电脑桌上，转身之前又觉得自己的笔迹太刺眼，于是把纸张反了过来，摆好之后才出了书房。
谢陆扬回来的时候苏舟刚洗过澡，两个人闲聊了几句。眼看对方要进书房，苏舟连忙叫住他：“诶你不洗澡啊？今天多热啊！”
谢陆扬犹疑地看了他一眼，“先洗澡也行。”
等对方进了卫生间，苏舟直接上床躺下了。他决定装睡，这样即使谢陆扬看见了那张纸也不会叫醒他谈感想的。他真希望自己能马上睡过去，可偏偏越想睡越睡不着。
谢陆扬再次出现在房门口时，苏舟的心都提起来了。但对方却只是站在那里，似乎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苏舟猜他大约是在判断自己有没有睡着，屏气凝神地熬了一会儿，门口的人转身离开了。
第十一章 讨论
谢陆扬看着眼前满是苏舟笔迹的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肯定是苏舟从哪抄的，那个人绝对写不出这么直白的词句。
谢陆扬以前没特意关注过这个圈子，唯一的直观印象就是俱乐部的表演。那些表演在他看来有些暴力，他不明白那种受难似的鞭笞会给施虐或者受虐一方带来什么样的快感，所以在此之前他还很担心苏舟会想要被那样虐待。
但仔细看完手上这份作业后，谢陆扬放下了心。苏舟没有写任何血腥暴力类的项目，他可没办法满足苏舟那种幻想。
和苏舟确定关系之后，他仔细研究过针对sm的各种理论。从纸上的内容来判断，苏舟感兴趣的是bdsm，重点是调教过程中的情绪体验，而不是单纯的生理刺激。这一点刚好和谢陆扬不谋而合，他也认为游戏中的气氛远比方式更重要。
苏舟的偏好大致在他的猜测范围内，不过也有几个意料之外的词吸引了谢陆扬的注意力。他不确定苏舟是真能接受，还是仅仅好奇想尝试。
他想立刻问问苏舟，但走到对方卧室门口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躺下了。他看不出苏舟有没有睡着，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改天再问。
结果这一改就拖到了几天后。
周末这天，谢陆扬像往常一样叫醒苏舟去晨跑。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彻底热了起来，两个人跑完步都是一身汗。
“我下午要出去一下，苏彤来了。”回家路上苏舟跟谢陆扬说。
谢陆扬想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吧。”他想多参与一些苏舟的日常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