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说我是买饼干送的(62)
这个目标说起来不过就几个字那么简单:考华大,同居。但代表的却太多太多。
而江临看到了这个公寓,放佛就像在告诉他,你要的,都准备好了,只要时间一到,这都是你的了。就像是颁奖前的彩排。
那晚江临很热情,很主动,任傅泽怎么过分,都随君摆布。好在他第二天没有比赛,灯亮了大半宿,人自然是起不来。
江临从比赛的剧院出来,打了个车回到公寓时已经六点半了,他从进门就开始扒拉一身精致的礼服,走到卧室时几乎把自己扒了个干净。脱下来的衣服都挂在自己的左臂,小心的叠起放好。从衣柜里找了件宽松的毛衣牛仔裤内裤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傅泽刚好进门。
傅泽也是一身板正笔挺的西装革履,头发向后撩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人高马大,肌肉解释而不夸张,脸部线条硬朗深邃,穿着一身西装像是T台上的模特,英俊性感,迷的江临脸红心跳腿软。
傅泽换了鞋,动了动脖子扯松了领带,喉结在领口处起伏,江临用毛巾擦着头发,低着头眼睛斜斜的撇向傅泽盯着他的喉结偷偷咽了口口水。 傅泽似乎是说了什么,但江临没有听清楚,只听耳边有声音嗡嗡而过,他只能看见傅泽喉结的起伏。
“嗷!”江临吃痛的捂着被弹疼的脑袋,用眼神谴责对方暴力的行为。
“想什么呢,守着我还能走神?我在你心中是不是没地位了?我刚刚说话你听见了吗?” 傅泽揉了几把他半干的头发道。
江临脸一红小声道“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那你脸红什么?”
江临忍不住下意识的又看了两眼傅泽的喉结,在犹豫怎么回答。
“哦,我知道了,看来昨晚上估计你要比赛没满足你,你这是想了啊”
“不是,是,是你穿西装很好看...”江临脸更红了,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
“好的,我明白了,你是想说让我下次穿着西装艹你对吧”傅泽坏笑道看着江临脸色爆红,被羞的眼都泛上了一层水雾,勾人的桃花眼里又是紧张又是害羞又是期待的样子,看的傅泽下腹一紧,恨不得立刻把这小妖精按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他墨蓝的眼里有情、yu翻滚,墨色渐渐浓郁,墨色深沉,嗓音低哑的凑道他耳边道:“今晚就可以满足你。”
江临的眼睫颤了颤,眼睛似是晴日微风的湖面,有粼粼的波光闪现,又似是错觉。
江临没回应,只是轻轻抱住傅泽,满足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味,木调香水和荷尔蒙的味道,“我饿了。”
“嗯,吹干头发我们去吃饭。”
*
台下掌声雷动,江临穿着剪裁合身的礼服,一手捧着鲜花,一手拿着奖杯,在台上鞠躬。他结果老前辈手里的推荐信,鞠躬道谢。老前辈扶起他,伸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笑着说了两句祝福的话。
老前辈下台,江临和另外几名获奖者合影留念,结束时,旁边的二等奖获得者,一位优雅端方的女生跟他说了两句什么。又有几波人上来,江临被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中间,虽然看起来很耀眼,但是他有些不适,看起来并不享受这种感觉,频频向这边看来。
众人似乎也觉得他无意多谈,也匆匆止了话题。江临终于摆脱人群迫不及待的朝这儿跑来,傅泽张开双臂,拦他入怀,说了恭喜,给了表扬,送了礼物,就差一个浪漫的法式深吻,但场合不对。
两人并肩往外走着,商量着晚上吃什么。
“晚上吃火锅吧?好久没吃了。”
“不想吃,我想吃泡面,加两个蛋!”江临一脸期待。
傅泽面无表情“垃圾食品,驳回。”
“抗议,我今天那道了奖杯,我申请奖励!”
“总价值五块钱的奖励我拿不出手。”
“我们不谈钱,庸俗。”
“那我们也不谈方便面,低俗。”
“怎么就低俗了!你这是歧视!你...你看什么呢?”
傅泽收回视线:“这个女的在台上跟你说了什么?”
“嗯?”江临看向刚刚傅泽看的方向,是刚刚在台上跟他说话的女生“就问了一下钢琴方面的问题,总共就两句话。不过也挺奇怪的,那个女生很高冷,当时表情看上去就像是问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人很不舒服。我回答的问题感觉她也没有认真听。”
傅泽点点头,面上不动声色,眼神却很深沉。这个女生他见过,似乎是闻家的嫡系。
闻家这个家族,有着很微妙的地位。属于一流末二流顶端的家族,随然在他的家族面前不够看但是地位的稳固却堪比众多的庞然大物,没有那个家族敢看轻闻家。
这倒不是因为闻家有怎样的实力或者是新出了什么前途不可限量的人才,而是因为他们家族独有的存在方式或者说是传承。
闻家的底蕴深厚,历史到底有多悠久,可能在京城当中都能说个最字。而他们巩固家族地位的方式,从古至今就两个字——联姻。
闻家似乎是出于上古某个几乎陨落的族群的后裔,他们家族基因独特,凡是与闻家结合生下的后代都是极为优秀的,不管是智商、情商、相貌或者体格总有那么一项两项或者是三项甚至是四项都是家族里同辈中最优秀的。
大家族最是重视子嗣,所以闻家的抢手程度课间一般。但闻家男士子嗣单薄,这也是闻家始终不能更进一步的原因。大的家族,子嗣必然兴旺。
闻家极重视女子的教养,闻家小姐的礼节是同辈的楷模。而今天这个闻家嫡系小姐竟然忽视了往日的标准,几乎要贴在江临身上只是为了问一句自己并不怎么在意的钢琴的技巧问题?傅泽并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细节才是最不能放过的地方,因为只有细节,才会想你吐露真相。
******
“爸爸,你让我看的观察的人,有结果了。他的耳朵后面确实是有一颗很小的红色梅花样的痣。”闻清竹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她换了一身衣服,清淡的妆容,端庄优雅的白色小洋裙,简单优雅的银色高跟鞋,微笑的弧度,说话的音量,一举一动间都是优雅得体。
“啪嗒!”价值不菲的钢笔掉落在光洁的桌面上,溅出几滴炸开的墨水。闻智明看上去不过30多岁的样子,原本儒雅温润的脸上露出了阴鸷的表情,他握紧的手青筋毕露至微微颤抖,半晌缓缓道“你先出去吧。”
闻清竹点点头。
门“咔嗒”一声合上,闻智明拿出手机,沉默良久播出一个电话。
那边接通“喂~”
“是我。”
“你给我打电话是要告诉我你拿下闻家了吗?”
“哼!少在哪儿说些废话!”
“我从不说废话,只有废物才说废话,花了十几年还没拿下闻家的你,还有什么脸来给我打电话!”
“呵~你不也是花了二十几年也没搞垮闻智谦”
“闭嘴!我没功夫跟你废话,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我昨天顺路送清竹去盛佳剧院,看见了一个和闻智谦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他今年18岁,耳朵后面还有一个红色梅花痣!他就是他!他没死!你竟然还留着他!”
对面沉默半晌“...我也没想到他还能活着。”
“你没想到!刚出生的孩子你找的人弄不死他!你不用狡辩!我知道你留着他想干什么!威胁我!拿捏住我!最后关头还能反咬我一口以求自保!我告诉你,不可能!既然这件事情被我知道了,大不了我们就鱼死网破!我要是完了,你也别想好过!”男人的神色几近疯狂,面目狰狞,眼中布满血丝。
对方沉默片刻,闻智明也大口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如果你还想合作,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办。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对吧。”
对方沉默片刻轻轻笑道:“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利落,心软了,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闻智明扔下手机,冷笑一声,这个虚伪的东西!
**********
江临比赛的这天正式周五,周六周日这两天正好赶上回家的日子。江临怕姑姑姑父又来回飞,就干脆在北京呆到周日下午,期间正好可以根着老前辈学点儿东西。这几日老前辈也带着他拜访了不少人。他爷爷的弟子不少在京城的,有几个跟他很亲密的叔叔也就在其中。
当然傅泽依然陪着他。
江临进门的时候发现傅泽的拖鞋不在鞋柜里,不禁高兴的挑了挑眉。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傅泽正趴在床上睡觉,他轻轻关上门,蹲在床前,直勾勾的看着傅泽的睡颜。
傅泽的头发有些凌乱有些慵懒性感的味道,他忍不住偷偷亲了他一下,却猛的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人拽上了床,然后被翻身压在身下。
江临的一只手被食指相握的扣在头顶,另一只手被傅泽压在身下,“你没睡?”
“睡了,在你开门的时候醒了。”
“那你还闭着眼睛。”
“就是为了等你主动亲我,这回该我亲你了。”说着一手抚开他额头上的头发,轻轻插、入,摩挲了两下,低头交换了一个温柔缠绵的吻。吻着吻着就刹不住车,干柴烈火,又是一番春意盎然。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江临靠在傅泽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一脸满足的慵懒,两人轻轻说这话,不时交换一个轻吻,或不经意的对视,都是情意满满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