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总裁(22)
我甩了甩脑袋,把刚才莫名被他勾起来的旖旎心思甩到了一边。
对着电梯里的反射面整理了一下衣衫,觉得我的嘴怎么看怎么可疑。
果不其然,到了学校的时候,从门卫到学生再到老师看我的眼神都是→_→的,好心的杨老师忍不住提醒我了,“小程啊……你女朋友在家过夜了啊。”八卦的同事们立刻起哄,“小程脱单了?”“这是好事儿啊!”
“啊……我脱单了。”终于不是单身狗了。
杨老师的眼神愈发奇怪,“你这女朋友……”他顿了顿,“有点儿猛啊。”
我颇有同感地点头,“是有点儿……”
“小程啊,”隔壁桌的杜老师苦口婆心,“找老婆千万别找这种饥渴的,不到一年就能把你榨干了。”
“……有道理。”看他早上那样子,我真的怕下次来学校我得谎称自己摔断腿了。
“诶,不管怎么说,小程脱单是一件好事儿……”杨老师又说了,“只是我那侄女儿前几天还问我你的情况,她要是知道了这消息,能关上门哭一天!”
“还有我远方表妹,看了你照片就念念不忘了,欸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表妹又温柔又贤惠,谁娶了她那是八辈儿的福气……她眼高于顶,给她介绍了那么多可就只看上你了……”我听着同事的喋喋不休,没有打断他们,在他们眼里,我找了个女汉子一样的女朋友,那过不久就该分吧?可是他们不知道,我那“女汉子般的女朋友”,要是我敢说一个分字,他能打断我的腿,三条腿全打折了。
预备铃打断了他们的喋喋不休,我松了口气,抱上了课案,“哎等会儿,”杨老师叫住我,“小程,你要不要戴个……丝巾?”
我莫名其妙,“戴…丝巾干嘛?”
杨老师有点尴尬地笑着,“你脖子……”
我反射性地摸了摸后颈,杨老师睁大眼睛点了点头。最后我只得把衬衫领翻起来,管他得不得体,我在心里把赵寅杉骂了一百遍,这他妈真的是属狗的啊!
“程老师!”下课的时候赵景阳追了出来,我朝着办公室继续走,“你干嘛?”
“我有道题搞不明白……”他与我并肩前行,并且主动帮我分担了作业本,“你给我讲讲吧。”
我点了点头,“问吧,”我放下了作业本,坐在了椅子上。
他摊开手中的卷子,随手一指,“这个。”
我看了眼卷子,又抬头看了眼他,“……你不是答对了吗?”
“……噢,”他漫不经心地指了另一道红叉叉,“是这个。”
……我感觉这孩子目的不在于问题,但我还是耐心给他解答,“这道题让你比较,晚清和近代西方的专利制度,你要先比较年代背景啊,公式呢?背过吧,晚清的时候两次鸦片战争……”我边讲边用笔给他写着重点,免得我讲完他就忘得差不多了,而我好容易讲完,抬头看他,就见他一脸要吃人的表情盯着我的……脖子。
“……”
我下意识地捂了捂脖子。
他不怒自威地眯着眼,“……谁干的?”
我不假思索,“蚊子!”
“蚊子?”他反问了一句,嘴角含着冷笑
我居然很奇怪的有点儿心虚,正襟危坐,“你听明白没?”
当我仰起头看他,正好能看到他冷得要冻住我的脸色,从他无可挑剔的下巴到他的额头,都写满了冷漠,“懂了。”接着从我桌上抓过了卷子,头也不回地就走,我只能看到他边走边揉那张卷子,他像是在发泄一样,把试卷揉成一团,握在拳头里。
这孩子……中二病?
我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赵寅杉这时刚好给我来了一通电话,“怎么了?”
他听见我的开场白以后,缄默了两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忘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他有点儿狂躁,“你早上起床的时候自己说了什么!”
我一脸黑线,“我说什么了……?”真好,叔侄俩都中二了。
他再次沉默了半秒,听得出来的咬牙切齿,“你说你要给我打电话。”
“噢,”我拍了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我无辜地说,“我正准备给你打过去你就积极地打过来了,不赖我。”
“啊啊啊!!!”他抓狂地说,“我一刻都不能离开你了,你待会儿回来我把我蓝牙耳机给你,上课的时候给我戴上。”
……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Contrl Freak。
我想反驳他的专`制,可是我最后还是说,“好吧,但是你不准发出奇怪的声音。”他要是敢那样骚扰我上课,我的学生就会惊奇地发现我讲着讲着课就开始莫名发呆,然后红透了整张脸。
“我不会的,”他说,“我就是想听你说话。”
“……嗯。”我手上停止了转动着的笔,我把笔放回笔筒,重重地靠在了软皮椅背。
我不想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加上一个期限,可是刚开始的时候,我估算的是三个月,那现在我赌气一点说,我投注上自己所有的砝码,希望至少以四季为单位。
作者有话要说:
Contrl Freak:控制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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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高考,不知道有没有事到临头还在看文宝宝,如果有……噢早点睡觉(●—●)
还有,祝愿高考的宝宝们考的全会,不会的隔壁也会,蒙的全对~( ̄▽ ̄~)~心仪的学校爆冷门大降分,顺利考上自己心仪的学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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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机程老师温馨提示:
此时不看更待何时(你们懂)⊙▽⊙
第29章 第 29 章
从那天过后 ,我就发现赵景阳整天给我脸色看,我上课抽他回答问题,再简单的那种他也拒绝回答我。
不仅又开始了不交作业上课睡觉,还学会了经过我身旁的时候甩下一声冷哼。
我十脸懵逼也想不清楚这他妈到底是为什么。
“你侄子最近……”我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
“有点儿……”我想了想该怎么说,“有点儿奇怪,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噢,正常的,”他说,“因为他那天问我我是不是对你下手了,”我瞪大了眼睛,他继续说,“我说是,”他耸了耸肩,“这孩子现在也不理我了。”
……被学生不小心知道了我和他小叔在一起的事儿,这种……闹别扭,我真的没有处理的经验。
“你干嘛要说是!”我强行甩锅给他。
“本来就是,我还得跟他说不是吗?”他有点发怒,“我就想炫耀得全世界都知道,我他妈这只告诉了一个人你就不乐意了,你能不能长点儿心?”
“我怎么不长心了!”我不甘示弱地反驳他,“你忘了他马上得高考,这种关键时刻给他刺激,你……”
“他早就决定不高考了,”他一脸阴晴不定,“这要是能刺激到他,那你该做检讨了。”
“我做什么检讨,怪我咯?”
他双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他脸上有点儿烦躁,又松开了手,“你挺……能耐啊。”
我大脑立刻当机,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知道他开始烦我了。我认真地数了数日子,这还不够三个月呢,我真是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他。
我盯着他的双眼,他不肯与我对视,我们这样对峙了几分钟,最后我放软语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扬起睫毛看我,但是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我抖了抖嘴唇,内心很想理智,可我还是开始慌乱了。
“程诺,”他叫我,“我就当你傻,你不知道,就这么一次。”他话里意思很明白,他不信任我。
“你……”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头一次感觉到我们之间的不对等。他原来……是这么想的。
“我得跟你说清楚……”没等他说完,我就拉开了车门,然后砰一声关上,我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我把把耳朵上戴着的蓝牙耳机一把扯下来,不留情面地扔了进去。
我听见身后愤怒的的汽车喇叭声,长久地鸣着。
刚才还在上课的时候,我就戴着那枚蓝牙耳机,我把音量调低,他能听见我,而我只能听见很小声的他,我听见他说,“程小小,我想你了,你要是也想我,你就嗯一声。”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电视剧,里面哭天抢地的,我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他就对着手机给我“嘛嘛嘛~~”地来了一堆响吻。
这事情就发生在不久前,而现在,我们的浓情蜜意全部化为了泡影,我知道爱情是易碎品,但不知道它能这么脆弱,我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有一声声在我脑袋里炸开的愤怒的车喇叭声。
那道车喇叭声越来越远,我愈加感到愤怒,那一刻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带着恶意地审视着我的,他居然没有追上来!居然、没有!!
我开始在走,后来就变成了奔跑,因为我不希望被路上的行人看见我难堪的一面,我感觉到我的泪腺在奔腾,我的眼睛里包含着液体,似乎下一秒它就要开闸放洪了,我强行忍住,可在我进电梯的那一刻,我就忍不住了。
我知道自己窝囊,没出息,明明知道他不是认真的,我也早就跟自己说过只要好奇心就够了,别的感情我不能再生,算他厉害,我出了电梯,然后一脚踹到了消防栓上,踹了一次还不够,我接连踹了几次,我感觉到我的脚尖都疼了,可是我不在乎,我就想发泄,我把鲜红色的消防栓当成了赵寅杉,直到踹出了个凹陷,我才意识到我干了什么蠢事。
我居然在损坏公共财物!
“操……”我听见自己清晰的骂声,我打开了门,又用力地甩上。
我进门以后,抽泣就开始变成嚎啕大哭。
我用力地捶打枕头,“混蛋!混蛋!!!”我开始切实地理解那些谈了恋爱就变脑残的人了,我现在彻头彻尾地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脑残,我在心里问候了赵寅杉的祖宗十八代,可这样一点儿也不解气,只有接踵而至的伤心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我跪趴在床上,整个脑袋埋进被子,可就是我的被子,也都充斥着他的味道。我根本停止不住流泪,就像被打开了开关,我自己无法关闭。
我谨而慎之,但还是栽了,栽得很彻底,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我听见电话铃一遍一遍地响着,可我不想去理会,不管是谁打来的。
“……喂,”听见他声音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我抽了抽鼻子,不敢哭出声来了。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我没说什么重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