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安可(28)
肉与肉贴着磨蹭,该硬的地方更硬,该软的地方也更软了。见火候终于到了,汪司年把腿岔开一些,抬高臀部,对准涂诚怒胀的性器,徐徐坐了下去。
肿胀的前端将将顶入,涂诚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一条青筋爆出他坚硬如壁的小腹,旋即像岩石上的裂纹一般,向着四周发散。
那处又暖又腻,像凝固的膏油一下融化在自己的龟头上,又将其密密包裹,滋味妙不可言。
强抑着想要射精的冲动,涂诚喘得非常厉害,一个一万米都跑疲了的男人,从未喘得这么厉害。
“放松些,别紧张……”还是汪司年主动,两人唇贴着唇地又亲了亲,互相触碰着鼻尖。
涂诚虽说没这方面的经验,却也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说得自己跟个大姑娘似的?
没经验归没经验,本钱却是实打实的彪悍,涂诚那玩意儿又粗又硬,简直跟铁打的一般,汪司年只吞进一小截,就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涌上来了。
汪司年停下来,喘了口气。为免自己软倒下去,他用两只手搂住了涂诚的脖子,撒娇道:“你扶我坐上去,我疼得没力气了。”
完全坐进自己怀里,涂诚以大手捏住汪司年的腿根,将其两瓣雪臀往两边分得开些,然后自己以腰部发力上顶,同时手劲向下,好让自己的性器深入对方的肠道。
汪司年带着哭腔呻吟一声,涂诚怕是弄疼了他,忙停下问:“你还好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额头汗珠都沁了出来,汪司年莫名就有些感动,颤着声音回答:“好,好得很……继续……”
身体遭遇侵入时,汪司年偎靠于涂诚健硕的胸肌上,再次埋脸入他的颈窝。他忍着疼,感受涂诚那彪悍的分身似切割般进入,实在疼得厉害了,他就张嘴咬他的肩膀。
汪司年虽是实打实的行动派,其实心里担着的更多是恐慌,他很怕自己的过分主动会惹恼涂诚,又实在想用自己的身体守住一份证明。
一颗心上下跌宕,直到涂诚那根坚挺肉刃完全进入,才算彻底踏实下来。
他跟他爱的人合而为一了。他们灵魂交融,肉体亲密无暇。
头一回也不指着多大的乐子,反正被爱人这么填充着就很满足。汪司年捧着涂诚的脸,一边深深吻他,一边举上坐下,自得其乐地动着。
自己最了解自己,忽地就撞对了地方,他“啊”地喊了声,整个人就软倒下去。
“诚哥哥……”汪司年在涂诚怀里颤抖,舒服得铃口滴滴答答,失禁一般,“我动不了了,你来动吧……”
涂诚将湿漉漉的亵衣垫在汪司年身下,便将他放平在地,两人短暂分离,很快又深度结合在一起。
这火热的身体像一处秘境诱他深入,涂诚持续冲撞,全然顾不得什么“九浅一深”的法门,只一味狠力抽插。汪司年以两条长腿绞紧涂诚劲瘦的腰,薄薄亵衣根本垫不住,他被涂诚顶撞得以后背摩擦地面,只觉得背上肌肤都快被这岩洞中的石头茬子磨出花儿来了。
还没自个儿动着舒服,但不舒服也不舍得喊停。汪司年心里有几分恼,却有万分甜,他再次与涂诚深深接吻,抚摸着他强壮的肌肉,想着,这么好的本钱不用可惜,我就牺牲一下,多花些时间陪他练练吧。
第二十八章 祸起(一)
两个人彼此冲撞,辗转,黏黏糊糊地接着吻。涂诚肤色深,一出汗,一身肌肉就更似抹了一层蜜糖,健康性感。汪司年皮肤雪白,情到深处通体变作一种莹润的粉色,漂亮得不像话。
涂诚忽然停止抽送,剧烈颤抖一下,便作势要从汪司年体内退出去。
汪司年不舍得体内这令人安心的饱胀感消失,人又贴上去,以两条长腿绞紧了涂诚的腰,喘息着问:“想射了?”
随汪司年这个挨蹭的动作,那滑腻肠道也骤然收缩,挽留似的更紧密地包覆住了它的性器。一时竟抽不出来,这快感更似潮涌一般强烈,涂诚舒服得下腹青筋蔓延,强忍着暂不射出,“嗯”了一声。
“想射就射吧……”心理爽更胜于生理爽,汪司年早已骨酥肉软,他用一种特别明媚天真的眼神望着涂诚,像是巴巴讨要糖果的小孩儿似的,“我想要诚哥哥射我里面。”
涂诚蹙眉说:“怕你不舒服。”
汪司年还真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旋即支起脖子,欢快地在涂诚唇上啄了一口:“傻瓜,你一会儿再替我弄出来不就好了。”
两人再次缠绵热吻。汪司年调皮地噙住了他的舌头,涂诚也就一手轻轻托着他的后颈,一手牢牢扣着他的屁股,一边把这个吻变得更浓更深,一边挺腰抽送,整根进出。
又大力抽插了十几二十来下,终于在那炙热美妙的身体里一泄而出。
事后,汪司年侧卧水边,分着腿,任涂诚以那清澈河水清洗他两腿间的浊白黏腻。他不醉胜似酒醉,满眼朦胧,还故意翕张着肛口,全不害臊地教对方说:“呐,你伸根指头进去,把你的小孩儿们都勾出来。”
画面淫靡得很,原本小巧可爱的肛门被撑开不少,似花骨朵般吐着乳色蜜液。
涂诚有意避开汪司年的眼神,就着水流往那还来不及闭合的小口中插入一指。他的动作很轻柔,表情却异常严肃,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棘手的案子。
说到底,和尚开荤头一遭,这么俊的和尚偏就这么害羞。汪司年盯着这张板起的面孔看了一晌,越看越心生一种错觉:自己是无耻淫棍下流胚子,居然强暴了这位冷峻正义的涂警官。
这错觉倒也甜蜜,他故意收紧臀部夹住涂诚的手指,坏笑着说:“别这么苦大仇深嘛,我会对你负责的。”
涂诚脸颊一热,也不说话,又从那“小嘴”里勾出了一些白浊液体,以水流洗净汪司年的腿根与自己的双手。
刚整理干净不多久,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阵人声,似乎是喊着汪司年的名字。
剧组人员赶在天黑透之前,总算带着救援队的人找到他们了。汪司年的助理非要跟来,抢先于救援队一步,打着救生手电来到半敞的岩洞前,一下把洞口照得雪亮。
他看见两个男人衣冠不整,亲密相偎,而且很快认出其中一个就是汪司年。助理脸红心跳,赶紧转身,张开手臂拦着要跟着进洞的人。
涂诚下水时为了救人没穿上衣,汪司年眼下瞧着也挺糟糕,但两人明显心情不错,一点不觉得自己被瀑流冲到这个地方有多狼狈。涂诚先一步起身走出洞口,跨过一个泥泞大坑又马上回头,把手递给了汪司年。
汪司年含着笑,把手放在涂诚的掌心上,由他牵着手也跨过这个大坑。
涂诚一本正经地说,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刚才他说这话纯是开玩笑,但涂诚显然是认真的,认真得如此质朴,如此真诚。汪司年心头暖流涌过,用力回握住涂诚的手。这一下两人十指相扣,当着一群人的面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再没松开。
柳粟从二十米的高空坠入水中,跟啪一下摔在水泥地上也差不离了,她脊椎受伤,医生说了可能会瘫痪。
剧组频出事故,引发网络轩然大波,不得不在重重压力下暂时停拍了。当地警方介入调查,发现柳粟吊过的威亚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就连前阵子日星藤原伸介坠马都不是意外。
柳粟与宋筱筱同是卢启文的签约艺人,两地警方协同侦查,请卢启文去参与调查。
对此,卢启文的回答无懈可击。正如一开始警方调查的那样,宋筱筱被杀的时候卢启文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他在深圳家中跟员工开视频会议。会议全程录像,就是他家书房的背景,墙纸古朴华丽,黑色大理石桌面上一只黄铜鎏金的古董镇纸分外打眼。卢启文基本全程没有离开,也就中途去了倒了一杯水,期间也在说话,最多就花了一两分钟。
而柳粟的情况他更不知情了,他身为老板,也不过是刚刚过来探班。
卢启文与喻信龙如此胆大包天地公然杀人灭口,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涂诚的身份,涂诚也就不必再装作是汪司年身边的保镖。市局的询问室里,他身穿警服,给卢启文拿来一瓶矿泉水。
卢启文全无惊讶之色,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接过来拧开喝了一口,就把水瓶留在桌上了。然后他仰脸冲涂诚微笑,笑得如风行于水,气质卓然:“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涂警官?”
没有任何证据直接指向他,就连宋筱筱的孩子都不是他的,这人有恃无恐。
汪司年还有别的剧组成员都被请进了市局接受询问。殷海莉由于也到过拍片的现场,与柳粟有过近距离接触,也一起来了。
汪司年同卢启文一样都是证人,履行完公民义务之后也不离开,乐颠颠地坐在市局休息室里,非说要等着涂诚一起回去。
卢启文这阵子都在汉海,自然要住自己那套天玺豪园的豪华别墅。汪司年本来就是借住的,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能没脸没皮地霸着别人的房子,跟不能没道没理地跟人同居。
反正不是保镖也得在案子结束前护他周全,何况涂诚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会对他负责。汪司年想得挺远又挺美,他透过休息室的玻璃窗,一边畅想同居后的“性福”生活,一边痴癫癫地注视着玻璃窗后的涂诚。
对某些男人来说,制服上身比西服更帅。此刻的涂诚一身挺括警服,黑色皮带束着劲瘦的腰,肩章警徽都熠熠发光,愈发衬得他轮廓分明,比顶帅的电影明星还帅出了三分。
他站在张大春身前,微微低头,浅浅蹙眉,听对方说话时神情严肃,应该是在讨论复杂案情。
汪司年双手托腮,面上笑容自生,嘴里碎碎念叨着“我诚哥好帅啊”,只差没流下两滴大哈喇子。
殷海莉还没走,轻轻在一旁咳嗽一声。
“哎,姐姐还在呐?”汪司年总算意识到身边还有旁人,收了收自己花痴的目光,扭头问殷海莉,“你怎么还没走?”
这模样一点没有一个万人迷的自觉,殷海莉冷声呵斥他:“口水擦擦!”
汪司年笑嘻嘻地回她一句:“我诚哥就是帅,怎么啦?”
世无不透风的墙,殷海莉火眼金睛,上回就看出来这小子思了春,只不过隐忍不发。没想到他居然推掉了时装周第二天的活动,擅自回了剧组。殷海莉认为,事到如今已很有必要敲打一下汪司年。她对他说:“我已经跟涂诚的领导说过了。”
汪司年那迷迷瞪瞪的目光仍没收回来,跟死命黏在涂诚脸上似的:“说什么了?”
殷海莉说:“我说他违背了一名人民警察的职业道德,居然借保护证人之便,把这证人给睡了。”
“什么?!”汪司年急得一下清醒了。再看涂诚一眼,方才意识到,涂诚这么垂目低首的姿态,不是讨论案情是在挨训呢。他回头对殷海莉怒吼,“谁同意你去张副局面前胡说八道了,不是他借机睡我,是我死缠烂打非把他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