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游标记了死对头(24)
而摸耳垂是阳煦的一个小动作,一般人不会察觉,乔惟肖却敏锐注意到了,见了几次后,现在摸清了他做这个动作代表他在紧张不安和……害羞。
他在担心自己不喜欢那些礼物……吗?
乔惟肖顿了一下,道:“嗯,挺喜欢的。”
阳煦松了口气,一拍巴掌:“我就说嘛,那么骚的花色你肯定喜欢!”
乔惟肖:“……”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啊。
“巧克力好吃吗?”阳煦又睁大眼睛看向他,眼睛里亮晶晶的,“我特别喜欢吃,只剩下那一盒了呢。”
“嗯,好吃。”
好吃是好吃,就是你这巧克力吃了让人断片儿——乔惟肖对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没什么记忆了。
这下两人可算是冰释前嫌了,都很默契地没有提那场吵架。
“还有,你昨晚有没有出宿舍?”乔惟肖话题一转。
“没有啊,”阳煦今早还确定了呢,自己的房门是关着的,很快,他反应了过来乔惟肖为什么问这个,“你……想问我有没有梦游?”
“嗯,”乔惟肖指了下自己的肩膀,“因为今早起来我发现这里有一个很深的牙印。”
“啥??你怀疑我??”阳煦身上的刺儿竖了起来,“我还怀疑是你拿着棍子敲了我的头呢!我后脑勺鼓起来那么大一个包!再说了,我梦没梦游自己不知道就算了,要是真梦游了你能不知道?”
乔惟肖道:“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要真咬了你,那么大动静你不可能不醒,”阳煦蹙起眉,“别告诉我是巧克力吃多了醉了啊,酒精浓度那么低,老子一口气吃两盒眼神都不带发飘的!”
乔惟肖默默地把那句“吃酒心吃醉了”吞了回去。
阳煦叉着腰,瞪着他,“说清楚怎么回事,老子最烦的就是不明不白地被人冤枉!”
乔惟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肩膀上的牙印。”
阳煦挑眉:“嗯哼?”
“上面有两个地方的痕迹特别尖锐,我怀疑是虎牙。”
而且你正好一左一右有两颗虎牙。乔惟肖后半句没说。
阳煦被气笑了,“长虎牙的多了去了,那你怎么不说是狗咬的呢?狗的牙齿尖不尖?”
乔惟肖:“……”
你先别骂这么难听,因为,你的嫌疑最重。
一个梦游,一个醉酒,还真是笔扯不清的糊涂账。
就在两人缓和下去的气氛又剑拔弩张了起来的时候,陈哲景来了。
陈哲景跑过来一巴掌拍在了乔惟肖的肩膀上,招呼道:“嘿小乔,我值完日了,吃饭去不?”
他拍的地方不偏不倚刚好是阳煦昨晚咬的那个地方,乔惟肖眉毛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
乔惟肖拨拉开陈哲景的手,对阳煦道:“回来再说。”
阳煦冲他做了个怪相:等你回来老子桌子都换好了!
走在去食堂的路上,陈哲景八卦道:“你和你同桌说什么呐?我在教室的西北角都能听见你俩在东南角吵吵。”
乔惟肖问他:“你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能活一百岁吗?”
“我不想活一百岁,我口味重就爱吃盐,我家住海边儿我就爱管的宽,”陈哲景把他所有逃避的可能性都堵死,甚至还拿兄弟情谊压他,“做兄弟十多年,你这么瞒着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你这么做多伤我的心,啊?”
乔惟肖无语的看着他:“……你不就想听八卦吗,至于啰里吧嗦这么多?”
“那你说了我不就不叨叨了吗!”陈哲景还挺理直气壮。
乔惟肖道:“不是我伤不伤你心,而是这不止是我一个人的事,实在不能多说。”
陈哲景上下打量他几眼,就在乔惟肖以为他还要展开嘴炮攻击的时候,陈哲景忽然笑了,老怀大慰地道:“咱们乔乔真是长大了啊,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滚边儿玩去。”乔惟肖笑骂。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阳煦居然和你同桌三天了,”陈哲景给他掰手指头,“这可打破你的同桌魔咒了啊!这是不是说明他能忍耐你的信息素?”
“不……应该不是忍耐,”乔惟肖斟酌道,“他似乎完全闻不到,对他没有影响一样。”
“是吗?这小家伙还真有意思,”陈哲景笑道,“哎,你可得抓紧啊,长这么大就他一个人对你信息素没反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副业是媒婆?”乔惟肖斜他一眼。
“你提醒我了,给钱给钱!人媒婆拉郎配还有中介费呢!”陈哲景嚷嚷着。
“滚蛋。”
俩人吃完了饭回教室,乔惟肖准备和阳煦继续掰扯,结果一进后门就发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眼熟却人不熟的男生。
叫什么来着?拇指还是中指?乔惟肖还在思索,那男生自己站起来,紧张的道:“那个我、我是你的新同桌。”
“新同桌?”乔惟肖重复了一遍,他的目光扫过教室,赫然发现阳煦坐到了中间第四排,正在和新同桌,也就是李森羽聊天。
一个收拾东西,一个帮着整理,俊男美女,画面看起来养眼极了。
“你们为什么换桌了?”乔惟肖的目光收了回来,问他。
施治道奇怪道:“咦,阳煦没有跟你说吗?我是因为和森羽的信息素不和才分开的,正好阳煦想换桌我们就换了。”
施治和乔惟肖说话的时候,林朋和宋昶也转过头来凑热闹,那表情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乔惟肖问他们:“你们知道阳煦想换桌这事?”
“对啊,”他俩点头,“我们昨天就知道了。”
乔惟肖沉默了一下。
周围人都知道,偏偏和这件事相关的他自己不知道。
偏偏此时宋昶还火上浇油的说了句:“哎乔儿你咋不知道呢?我还以为你老早就……嘶!”
林朋暗暗掐了这二傻子一把示意他别掺和。
不过,乔哥和阳煦之间不对劲啊,俩人是有了什么矛盾吗?
乔惟肖不易察觉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后,他对有些忐忑的施治道:“没事,坐吧,风纪快来了。”
施治惴惴地坐下了,连大气也不敢喘,加入背诵大军的阵营。
乔惟肖也看着作文素材,眼睛却一眨不眨,似乎在走神。
不多时,上课铃响了,班主任进来了,江雁先扫了眼换了座位后的俩人,然后道:“先宣布一件事,两周后,我们学校的第三十七届运动会就要开始了。”
还不等同学们欢呼,她又对乔惟肖道:“班长,今年还是你举旗吧,然后举牌的人你先定一下,年级部急着要。”
“好。”乔惟肖淡声道。
阳煦的手正在桌子下捯饬自动笔,忽然他发觉教室里不知怎么的安静下来了,他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同学们都在用一种热烈而期盼的目光注视着他。
阳煦莫名其妙:“……你们看我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其余人都知道阳煦要换桌,而乔惟肖自己不知道。
知情人看向乔惟肖的目光饱含同情。
现在看小乔,总有种被一个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渣男丈夫抛弃了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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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友情提示
下了第一节 课,乔惟肖手里拿着一张报名表传下去,道:“大家现在定一下举牌的人吧。”
他话音刚落,同学们就热烈地讨论起来,七嘴八舌地,完全没有语文课上的昏昏欲睡。
“举牌的人是干什么的?”阳煦问李森羽。
“我们每个班的都会派出一名代表举班级的牌子,一般都是班上最帅最好看的。”李森羽给他科普,目光却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实际上不光她,其他人也在或明或暗地瞅着他。
“不过,举旗和举牌的一般都是一男一女,”李森羽耸耸肩,“去年运动会我还没见到都是男生的班级。”
阳煦有点奇怪:“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那我们班也一男一女呗。”
恰好此时乔惟肖也说话了,道:“大家如果没有意见,就和去年一样,定李森羽了。”
去年4班,举旗的就是乔惟肖,举牌的则是李森羽。代表了4班男女生的颜值巅峰,引得其他班级艳羡不已。
其他人没意见,当事人却有意见了,李森羽举手道:“班长,我觉得应该给其他同学一个表现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不太想举牌了。”李森羽坦然道,“我怕还给班级丢脸。”
此言一出,教室里先是一静,然后又有人小声道:“对哦,森羽去年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圈操场,脚肿了好几天呢。”
“是啊是啊,最后散场的时候她还差点崴了脚摔倒……”这件事大家回想起来,都觉得还是别让李森羽举牌了。
乔惟肖想了想,道:“那好,我们重新选一个吧,大家有想自告奋勇的吗?”
鸦雀无声,满堂寂然。
自告奋勇,意味着对自己颜值的绝对自信,就算当选也要忍耐着内心的狂喜,假模假样地推脱几句“哎呀我不好看的啦,我不行的啦,XXX比我更好看你们去找她吧”。
阳煦还在捣鼓那根不出铅的自动笔,胳膊肘被李森羽碰了碰,她凑过来,小声道:“你要不要试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