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戳她脸,让别倒被子上。
她艰难动动,啰嗦地嘟囔:“有点累,头晕。”
江绪拉扯出被子,帮着盖上。
叶昔言还是睡在了这屋里,未能像口头保证的那样。江绪不嫌她,留着就留着了,不差一个晚上。
关灯前,江绪轻轻问:“渴吗,要不要喝水?”
叶昔言摇摇头。
江绪还是给倒了一杯水放床头柜上,怕夜里要喝。
一两分钟后,周围变得黑魆魆。
要睡着之际,叶昔言挨江绪耳畔问:“今晚那样……你会不会讨厌啊?”
江绪推她腰,避而不答。
叶昔言又问:“是不是太快了?”
江绪往被子里缩了些,“很晚了,别闹。”
她直挺挺躺着,稀里糊涂地胡咧咧:“我也不太会……”
旁边的人背过身,全当听不见。
真的是喝了酒就乱来,平常还规矩正经些,现在愈发没样子了,惯会“得寸进尺”。江绪不理她,过了一会儿又翻身回来,拉了拉被子,一下将她罩进去,把人摁怀中。叶昔言配合地假装挣扎,而后钻出来,把脸贴江绪锁骨以下的位置,小声说:“被你抓住了,逃不了啦。”
江绪照旧捏她的脸,摸摸脖子。
可能是是醉意熏着神经了,烧得叶昔言昏沉沉不知所以,她忽而动情且满足地叹了声,脑袋朝江绪手心里拱拱。
再之后就真睡了过去,烦人精光会撩拨,累了,倏地栽枕头上就不再继续。
天亮那会儿,叶昔言醒了一回。
这人还知道自己在哪个房间歇的,没睁眼就往暖热的地方靠,几下就惊醒另一边的江绪。她有够磨人,察觉到对方动了动,便抵背后轻轻说:“早。”
此时正是睡得最舒服的时候,室外温度低,环境潮湿水汽重,连空气都更为清爽。江绪没应,合着眼摸索到自个儿腰际下方一些,轻拍叶昔言的手背。
叶昔言在江绪颈后吻了吻,唇上暖热湿润,手下渐渐收拢,往被子里退了退。
江绪颤了颤,“别……”
团队早上九点出发,大部分人七点多就起来了,上楼下楼,来回搬行李,检查还有哪样落下的东西。
叶昔言八点过了才起,简单拾掇拾掇,把自己和江绪的箱子一并搬下楼放小货车上,晚点还帮贺姐和小陈搬了一次。
贺姐行李多,几乎都是直播要用的各种设备,小陈行李少,一个箱子装不满。
本趟去梁村不是小陈驾驶小货车,她背后的伤还没好彻底,所以还是得换成叶昔言开。至于吉普车,则让齐三当司机。
也许是经过了这阵子的相处,加之与江绪确定了关系,现在叶昔言看齐三是越来越顺眼了,感觉他还是不错,勤快踏实,是个热心肠。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齐三对江绪没那个心思了,好感只是一时,还未曾付诸行动就转成了欣赏。他还算拎得清,委婉对江绪示了几次好,变相地试探,摸清江绪对自己没想法后就识趣收手了,不至于太逾矩。
离开大雁镇之际,刘校长他们和施柔、刘思敏都过来送行了,施柔还给叶昔言买了吃的,非让收下。
叶昔言却之不恭,不浪费人家一番好意。周围没别的队友,叶昔言瞥了眼刘思敏,多嘴问:“跟她在一起了?”
施柔摇摇头,“还没,不到时候,没想好呢。”
叶昔言说:“不急,可以多考虑。”
施柔笑着颔首,有些感慨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不久前还让别人看笑话了,挺难为情的。她思忖片刻,说:“还要处一处,试试合不合适。”
叶昔言给不了建议,也不掺和人家的感□□,不会多说什么。
施柔说:“上回谢谢你了。”
“不用,本来就没什么。”叶昔言回道。
施柔压低声音,真心实意地说:“以后有机会再联系,希望你跟江教授也好好的,能一直走下去。”
叶昔言一怔,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可缓了半晌还是点头。
施柔悄声解释:“你俩太明显了,不用猜都看得出来。”
她俩站一处讲话,江绪和刘思敏都在不远处,不时朝这边瞅。
施柔走了,江绪过来。
叶昔言立即说:“这是谢礼,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绪睨她,不慢不紧地说:“我没想。”
叶昔言提起吃的,“要尝尝么?”
“刚吃了早饭,不饿。”江绪说,“你自己吃。”
临出发前,刘校长和胡主任依次跟大家握手,乐呵说:“一路顺遂,下回见。”
邵云峰说:“您客气,之后有需要随时都可以联系我们。”
刘校长亲切说:“我代孩子们谢谢大家了。”
作别结束,车队缓缓驶离大雁镇,重机开在最前头,最末仍是小货车。
这里离梁村近一天车程,早上出行,预计最快晚上十点才能到那边。
队里原本的计划是中途歇房车里,不急着赶路,可以等第二天早上到梁村,但考虑到多了五名成员,房车上床位不够,挤不下这么多人,邵云峰再三犹豫还是让继续开,不管再晚到达梁村。
天气很好,风和日丽,车队一路畅行无阻。
梁村位于贵州的另一处边界上,深居高山之中,但离当地的县城比较近。那里是扶贫示范基地,近些年的种植业搞得风生水起,种柚子,种椪柑,也种油菜籽,还有烤烟和水田养殖等等,反正五花八门,种类很多。
那里不兴旅游业,这回团队过去主要是为当地宣传带货,出一期特辑。
贺姐在群里发了许多资料和文档,让小陈她们和何英正都看一看,全都用得上。本次行程中,队里负责宣传的成员都会很忙,两天时间不长,可绝不轻松。
车队将近凌晨才抵达梁村,入住村委会附近的招待所。
梁村有相应的接待人员,两位村干部,其中一个是和蔼可亲的中年大姐,叫王英,是本村村长,另一个则是戴眼镜的年轻小伙子,全名吴勉之,是村书记,跟杨家庄的丁西舟一样,正规大学生,为了扶贫才下乡。不过吴勉之不是本地人,也不是贵州老乡,他是重庆云阳县的,工商大学毕业,为了女朋友和响应国家号召才到这里来。
由于时间太晚,一行人到梁村后都匆匆忙忙,又累又乏。
王英大姐热心,体贴入微,知道大家晚到来不及吃饭,便提早准备了吃的送大伙儿房间里。邵云峰很是抱歉,自知这回是车队给人家添麻烦了,见到王英和吴勉之就一个劲儿说“久等”、“谢谢”之类的话。
众人还要休息,一切都得明天再说。等安置好车队,该照顾的地方都顾着,王英和吴勉之就走了,打算明早再来。邵云峰送他们到楼下,随后不嫌累地喊大家快收拾歇息。
开了一天车,肚里还空空,叶昔言折腾不起来了,搬行李上楼就塞了两口饼干,差不多了就去洗漱。
叶昔言被安排到二楼房间,跟徐霜睡一屋,江绪则去了三楼,与罗如琦一块儿。队里没给她俩换房间的机会,大家都太累了,一下车就扯上箱子去了楼上。两人都没那么多事,也就两个晚上,将就了。
睡觉之前,叶昔言还是有意去楼上走了一遭,明着是去三楼看贺姐,实则探视江绪。
彼时江绪在打电话,像是有要紧事,没空理会她。她去江绪那屋站了两分钟,塞给罗如琦一堆零食和水,说是给两个医生的。
罗如琦不作它想,笑道:“谢了。”
叶昔言不着痕迹看了下江绪,说:“早点休息,晚安。”
接着就下楼了。
这夜里平静,一切如常,该收拾该歇歇,到点了就陆续关灯。
翌日是晴天,舒适的温度,不燥热不沉闷,难得不是暴晒天儿。
即便晚上都歇得晚,但清晨还是得早起,太阳还没出来就要下去了,到楼下吃饭、开短会。
叶昔言温吞,最后几个下楼,到了大厅就四处找寻江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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