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咬得越重,我就越用力,你每多咬一口,我们就再多做一次。”
于念:“……”
她怂了。
松开牙齿的同时,还讨好地在方才咬下去的地方舔舐一下,不过下一刻,她就从鼻腔里软软哼出一声,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去看苏明绣,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都已经松开了,还要被她如此对待。
“你是今晚不想睡了?还勾引我?”
于念:“??”
念念好委屈,念念心里苦。
她茫然又无措,唯有眼圈逐渐被逼得通红,搭在女人肩上的五指伸直又弯曲,配上她这幅平日里清冷单纯的面庞,让人升起难以描述的欲望。
“可不可以……”于念放软声音,像是在请求:“可不可以睡了……”
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又敏感又脆弱的小孩儿,一朝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就感觉自己要丢了半条命,不知所措,只想求饶。
苏明绣却觉刚浅尝就要被停止,眼中颜色渐深,又吻住小朋友那已经略肿的唇,轻哄着说,“你睡。”
于念扶不住她,被浴缸里的水波摇晃到跟着坐不稳,甚至还逃似的去扶浴缸壁,“那你怎么……”
怎么还不停。
很快,她就知道了苏明绣的回答,你睡觉,我睡你。
-
后来于念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抱出浴缸的,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满地的、狼藉飞溅的水花上。
只是觉得自己像是不断地被推上顶峰,又被一双手温柔地接住,可她实在累极、倦极,明知道这双手是给她快乐、也让她痛苦的,却还是凭着本能,想要抱住对方。
窗外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云层后。
直到太阳出来接班。
晒在窗帘上的光逐渐变得灼热,将一只探到窗台边的脚丫晒得暖洋洋,于念半梦半醒间,缩了缩脚、想要翻身给自己找个更舒服的睡姿,但却犹如被困在被窝里,动弹不得,她只能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上苏明绣那双漂亮的眼眸。
愣愣地看了会儿,她忽然凑过去,在苏明绣眼尾那颗很小的痣上亲了一口,声音里还带着沙哑的鼻音,“早。”
苏明绣蓦地笑出来,也回答她,早。
于念在室内并不明朗的光线里,就这样呆呆地看了苏明绣的侧颜好久,忽然出声去问她:“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第155章 惨遭戏耍的干女儿(30)
“比你想的还要更早。”
最终,苏明绣给出的回答是这样的,于念带着对这答案的琢磨,去到了公司。
或许是因为坚定念头的缘故,她现在能坦然面对自己要肩负的担子,在努力想追上苏明绣脚步的同时,她的一颗心也格外安定。
像是已经寻到了最温暖的家。
昨晚在浴室被闹得水花四溅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于念在工作的间隙里想起来,一面觉得苏明绣的欲望太重,自己似乎有些应付不及,另一面……
又觉出一点食髓知味,对那过于亲密的事情,既是期盼,又有些害怕,辨不清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蜜里调油的情感关系,于念做事的效率极其高,下午四点就完成了了今天的任务,之后便开始摸鱼给苏明绣发消息,问她今晚可不可以再见。
女人回得很快——
“我这边大概九点半能结束,你先去吃晚餐,到时候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于念听到回答,看了眼办公室的时钟,感觉这五个小时的时间格外漫长。
但她也等的很耐心,哪怕分公司的总经理临时多给她报了几项工作,她也没觉得麻烦,将一些必须今天处理的事项都看完,剩下的就都拨到明天去。
五点三十分。
几乎是秒针刚指过“12”这个数字,于念就从办公桌后面弹起,在外面员工们条件反射了看来的目光中,扛起反资本pua的大旗,率先离开了职位。
然而刚走到公司门口,就见到几道熟悉的黑西装身影。
“小于总。”
他们礼貌地说着,但行动却并不如面上这样客气,拉成了一字人墙,很明显是要阻拦她的去路。
见到这些熟悉的保镖,于念皱起眉头。但她最终也没跟这些人浪费时间,只是顺着说道:“下次记得告诉我妈,她如果要见我,给我打电话就行了,不必用这么大的阵仗。”
而后,她的目光透过他们的肩头往外看去,“车停在哪里?走吧。”
-
市立医院。
还是那间vip病房。
比起之前过来探望和陪护时被动的模样,于念这次走进房间里,先看了看护工将这屋子收拾得如何,又看于宛如的面色果然如医生说的恢复得不错,便走到床前,主动开口:“妈妈。”
于宛如正在开着笔记本电脑,跟海外的合作方进行跨国的视频会议,听见她的声音,先给了她一个“安静”的眼神,将人晾在一边。
会议开完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她看着又不知从哪里找出水果刀,正在削苹果的小孩儿,蓦地开口说道,“我不喜欢吃苹果。”
于念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放下苹果和刀,很坦然地又想去拿果篮里的其他水果,却听病床上的人又出声:“你今天倒是很有耐心,就不怕被我留在这里,没法去见到你的心上人?”
“您困得住我,却拦不住她。”
于念拿纸巾擦干了手上沾染的果汁痕迹,平静地抬眸与自己的这位养母说道。
“你就这么确定,她会来找你?”于宛如又露出那带着奚落的神情,好像已经看透了她与苏明绣的未来,且必定结局是让人唏嘘的。
她好像想和于念赌一把,苏明绣的心意。
但于念却很快回答,“我不确定,我只是这么希望的。”
“嘁。”于宛如不屑地发出了一声。
但面对这般嘲讽,于念不再像以前那样拼尽全力地想证明什么,她既不逃避、也不抗拒,淡色的眼眸里写满了沉静,是几乎超过她现在这年岁的成熟。
她难得主动挑起话题,摆出愿意沟通的姿态,“妈妈,您不能因为自己爱情的失败,就否定世界上所有类似的感情。”
这是小孩儿近年来说出的最僭越的话。
果不其然,于宛如的面上出现几分怒意,“你觉得我不让你和苏明绣谈恋爱,难道是因为我自己失败了,所以也阻碍你的成功吗?”
一贯在这时候会梗着脖子和她对着干的小孩儿安静片刻,却又接过话题,“我只是不明白……您年轻的时候,尚且有那样的勇气,为什么现在却不允许我像您一样,勇敢地去面对自己的情感?”
“您没能跟我母亲在一起,并不是您的错,是她当年畏于——”
“闭嘴!”
在她只提及自己的时候,于宛如还能冷静地听。但当小孩儿的话提到她的生母时,她的情绪就激动了起来,不准于念说出这样悖逆的话。
关于于念生母同于宛如的故事,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们母女俩都对真相心知肚明,因为这不是什么难调查的事情,就是于念的生母在那个还未通过同性婚姻法的年代,本来已经同于宛如心意互通。
但最终却畏于人言,尊从家里的安排,嫁个了一个跟当年宛达体量相似的公司继承人。
当然,那是个男人,所以这段婚姻受到了无数的祝福。
自从结婚之后,于宛如就和于念的生母断绝了联系,不再打听关于她的故事,可其实于念的母亲在婚后并不幸福。
因为丈夫在孕期出-轨,生于念的时候又格外不顺利,产后还没出月子,就抑郁自杀了,没能抢救过来。
这消息传到于宛如耳朵里之后,她既觉震惊、又觉无法原谅,本来宛达就在她的手里蒸蒸日上,她便动用所有的资源去狙那家公司,逼迫对方将念念定为继承人。
但因为于念只是个女儿,对方虽然迫于宛达的压力,面上同意,实际上私底下当家人一直在试图找新欢,生出儿子,当真正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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