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渣攻真的好难(327)
江姜眼睫上还挂着剔透的泪珠,听完庄徽的话后,却吓得大惊失色:“心疼?你心脏怎么了?难道刚刚撞到哪了?”
他低头翻着储物袋,慌张道:“你等等,我找找有没有什么治愈心脏的丹药。”
“……”庄徽沉默了片刻,最后无奈的长叹一声:“我方才在说玩笑话,你别在意。而且出了隔灵通道,我的灵气开始运转,身体上的小伤不至一会便会恢复,你不要担心。”
他按住江姜还翻着储物袋的手,轻咳两声道:“所以扶我起来吧,我看看我们掉到那了。”
江姜抬起头,神色担忧:“再休息一会吧,你后背的伤势刚好,身体其他地方还没察看,也不知道伤了哪没有。”
庄徽摇摇头:“我知晓自己的身体,除了后背严重了点外,并无其他大碍。”
他这般说了,江姜无法,只能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起来。未免他强作无事,江姜径直抱着他的腰,同时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庄徽本想拒绝,不愿累着江姜,可他还没开口,手已经搭在江姜的肩膀上,将江姜整个人搂住。
对方的身体就这么亲密与他靠在一起,温暖的体温更是毫无阻碍的传到他的身上。
庄徽滚了滚喉结,再说不出推拒的话,搭在对方身上的手,甚至不易察觉又慢又缓的摩挲着他圆润的肩头。
心驰神往又回味无穷间,搀扶着庄徽的江姜突然咦了声,接着道:“这是什么?”
庄徽回神,抬头看去。
在他们面前的,赫然是一座高大威严的塑像。
塑像前方的香炉里残余着香灰,炉旁则立着一方灵牌,上写[邵家第五代家祖之灵位]
“果然是邵家。”庄徽沉声道:“方才见那邵家组训的书,我便隐隐有所猜测。只是……像这种直通邵祖的密道,应当是接引邵家本族人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打开?”
江姜也茫然不解,他想了想,正经道:“会不会年代太久,密道机关坏了?”
庄徽哑然失笑:“这些机关都是主修机关术的尊者所做,只要有灵石供应,维持成千上万年的正常运转不成问题。”
江姜费解了:“那为何会突然打开,真是奇怪。”
他想了半天,因着线索太少委实想不出缘由,便摇摇头道:“算了,多想无益,我们不如找找出去的办法。”
庄徽点点头,放下手站直道:“这儿场地极大,我的身体又恢复过来,不如我们分头寻找察看,这样速度也快些。”
“但是你一定要谨慎小心,遇到可疑的事物千万别动,务必先行喊我过来。”庄徽细细叮嘱了两句后,又皱起眉改口道:“不行,此地诡异非比寻常,说不得有些阴人的东西防不胜防,不然你在这坐着,由我来察看。”
江姜睁大眼:“那怎么行?你的伤刚好,要坐着也是你坐着才对,让你陪我一起寻找出路已然是辛苦你了,我又如何厚的了脸皮自己休息让你劳累。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坐在那眼睁睁看着你四处搜找。”
他攥着小拳头,白嫩的小脸上神情郑重道:“你放心,我会小心谨慎,绝不乱动/乱跑触发机关陷阱拖后腿的。”
庄徽忍不住捏了捏他细腻嫩滑的脸颊,柔声道:“我不是怕你拖后腿,我怕的你不小心受伤。”
江姜乖乖的任他捏脸,认真道:“不会的,我一定慎重慎重再慎重。”
他心意已决,庄徽也动摇不了他,只能无奈的点头同意下来。
两人分开,各自搜查着地宫。
地宫里杂物不多,几乎算得上一目了然,故而他们搜查了半天后,又回到雕像前。
“只剩下这个雕像与香台案没仔细查找。”江姜沉吟道:“出去的机关,应当就在这两个物件上。”
庄徽嗯了声:“既然如此,我上去看看。”
“好,你小心一点。”江姜点点头:“我在下面察看一下这个香台案。”
庄徽应了声,运转灵力飞至高空雕像旁,细心观察。
江姜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香案。
这一方香台案既长且宽,上面只放置了香炉、檀香与灵台,桌面应当多年未清理过,此时却一尘不染,瞧着就分外可疑。
江姜将香台四周看了个遍,见都无机关的迹象,便看回香炉与灵台。
他深思半晌,最后拿起一旁放置的檀香,点燃后规规矩矩的放入香炉内的三个小洞里。
檀香刚入其中,一直沉寂的雕像猛然开始震动。香台案紧跟着也震动起来,其后连整个地宫都在剧烈动荡。
庄徽迅速从上落下,警惕的环视四周,同时握住江姜的手道:“你没事吧?”
江姜还在懵:“我没事,我刚刚见香炉里三个孔洞多年犹存,便怀疑是存着让后来者虔诚祭拜的缘故,所以点燃了三支香奉上。可我刚放入其中,这地宫就成了这个样子。”
庄徽握紧江姜的手,稳住他的身形,自己的目光里却陷入深思:“无论如何,祭拜总归不是错事……地宫开始震动,想必是另有缘由,我们先不乱动,静观其变。”
江姜点点头,和庄徽握着手站着原地。
地宫的动荡没持续多久,不至一会便停了下来,但这波震动的动静不小,将香台案上的香炉与灵位震落下来不说,连高大威严的雕像就震倒在地,摔成零碎。
江姜他们却没心神去在意摔碎的雕像,而是诧异的抬头,看着从雕像里钻出来,此时正散发着白光飘浮于空的书籍。
书籍正页写着字。
江姜正要细看,便见书上白光如同水面般波动了下,继而尽数脱离了书籍,径直的向他冲来。
“小心!”庄徽一惊,毫不犹豫的挡在江姜面前。
然而那白光却穿过他的身体,全部融入了江姜的体内。
庄徽猛然回头,紧张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该死!那白光是什么鬼东西!”
与庄徽的气急败坏不同,江姜脸上茫茫然一片,他呆立了半晌后,才轻飘飘的开口:“那似乎……是邵家的传承。”
庄徽一愣:“传承?那传承有没有伤到你?”
江姜神识有点恍惚,他脸颊悄然染上绯红,眼中氤氲起水雾,听完庄徽的问话后,足足过了半晌才迟钝的摇头:“没有伤到我,这好像是一种脑电波技术,把邵家历史与一些家族秘法传给了我。”
庄徽内心满腹疑惑,但他未免江姜害怕,便压住不安轻笑道:“原来如此,那倒是一件好事。”
江姜唔了声。
他此时不仅脸颊绯红,连带着白腻的耳尖与修长的脖颈都泛起诱人的粉色,眼中的雾气荡成了春水,粼粼波光间勾的人心神荡漾。
而且他似乎有点燥热,额头浮出细细密密的薄汗,抿起的唇也微微张开,仿佛是热极了般略微急促的吐着气,皓白的贝齿间更是隐约可见红艳舌尖。
庄徽一直关注着他,故而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然而此时并非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时候,所以庄徽心头一悸后,就赶紧压下那些念想,抬手按住江姜的肩膀,沉下声道:“江姜,你有哪里不适?”
江姜慢了半拍抬头。
他看着庄徽看了好一会,才懵懵道:“热。”
庄徽皱紧眉,伸手摸了摸江姜滚烫的脸颊,又碰了碰他生出薄汗的柔软手心,最后担心道:“哪里最热?四肢还是躯体,又或者是体内哪处?除了热外还有没有别的不适?”
江姜摇摇头,又呆呆的想了半天,似是不知道如何说,最后他抓住庄徽的手,将其放入自己的【】后,慢吞吞道:“哪里都热。”
和他相比,庄徽的手无意冰冷的多。
故而在察觉庄徽下意识的要抽回手后,江姜便按住他,委屈道:“别走,我真的好热……你碰碰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庄徽:我一滴都没有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