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带崽暴富了(17)
贡三垂首,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了王尤让他们过来拆医馆的事情,还补充道:“真没打算打人!王尤说了,就绑起来,不偷不抢不伤人,就拆店,本来昨晚是想绑着你们的,结果……”就被人打成了孙子,谁能想到这傻子武功这么好!
“哦,那我还得感激他不打之恩咯?”
“不敢不敢!”贡三连忙摆手。
梁昔沉吟片刻,对着贡三道:“平日里阴雨天的时候,膝盖是不是疼痛难忍?如针扎一般?”
贡三瞪大了眼。
“小时候受过伤吧?”
贡三也知道王家医馆为什么跟梁昔结仇,说白了不就是梁昔治好了他们治不好的病人,让他们丢了面子,坏了名声么!而现在,梁昔竟然一下子指出了他的隐疾。他曾也私下去瞧过的,也吃了不少汤药,可是都没有效果,难道梁昔能治?!
似是能猜到贡三心中所想,梁昔自信一笑,“我能治。”
贡三连忙就要求梁昔,每逢阴雨天他都仿佛在忍受酷刑,就跟个废人一样,只能瘫在床上,更别说是起身行动了,若梁昔真的能治,便是让他下跪认错他也行啊!他还年轻,他不想这么一辈子……
“求……”
梁昔没等贡三开口,已经道:“我要你拆了王家医馆,王尤让你怎么对我的,我要原样还给他。”梁昔冷声道。
“我……”王家医馆在本地已经几十年了,不说根深蒂固,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愿意招惹的,跟梁昔这样没有根基的不一样。贡三一脸为难。“我有钱,我付诊金,双倍,不!三倍!”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否则,你就忍着吧!我相信你也让王大夫看过你的腿,这么多年了,治好了么?”梁昔笑道。
何止是王大夫,他还去过京城寻医问药,也没见好转……贡三咽了咽口水,没办法了,他不能每逢阴雨天就像个废人,他还年轻……大不了……
贡三只是扭伤,又挨了顿打,都是皮肉伤,在梁昔的治疗下,休养个两三天也就没事了,第四天夜里的时候,贡三就带了两个新的弟兄,去了王家医馆,拿软布条绑了屋子里人,把医馆砸了一遍。
镇子距离县城很近,天亮没多久,梁昔就听闻了此事,还听闻了贡三后续的行为,此刻,贡三正跪在王家医馆门前,大声道歉。
“王大夫,对不住您了!我夜里砸您家店也是没有办法啊!我们兄弟之前听王尤的话去砸梁昔家的医馆,被人打了一顿不说,梁大夫一眼就看出我腿上的伤了,他说了,我想要找他治伤的话,他不要钱,就要报复回来,王尤让我们怎么对他的,就让我们原样砸回来,我也没有办法啊!您知道我这条腿,我好不容易遇到能治我的大夫,我得听话啊!”
贡三又磕了个头,继续领着两个兄弟跪地喊着,“但您跟我家几十年的交情了,我不能坑你一把就跑,我在这里领着兄弟跟您磕头认错了!您店里的损失,我全部赔偿!您消消气,要打要骂要送官府都由您!”
反正他只是拆了店,送进官府也关不了两天就得出来。
王睿慈没想到自己的侄子竟让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做就做了,竟然还被梁昔抓了个正着,还拿住了把柄,反把他家的店铺给拆了,又听闻贡三在门口的喊话,和街上行人的指指点点,气的一口气上不来,竟晕了过去。
“师父!”王尤等几个师兄弟立刻上去扶住。
第15章
“王大夫气晕了?”梁昔听镇上的人聊天,问道。
“是啊!”旁人因为贡三跪地大喊事情经过,也都知道了是因为王睿慈看不惯梁昔医术更好,这才搞出的这些事情的,见梁昔问了,也就很乐意告诉他县里的事情,还期待的看着他,想知道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要知道,王家医馆,可是梁昔让那个混混去拆的啊!
梁昔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领着殷韶景离开。
聊天的人反倒不乐意了,追着梁昔道:“听说这件事在县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想来王大夫对你更加不满了吧?你不怕他找更多人夜里来砸店?”
梁昔一笑,王睿慈又不是傻子,一次不成再来第二次,若真出事了报官第一个查的就是他,他们都是小老百姓罢了,对律法朝廷还是有敬畏之心的,第一次叫偷偷摸摸,第二次那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就是我了。
“唉,梁大夫?再聊聊嘛!”
梁昔只是摆摆手,“医馆里还有病人呢,先不聊了,等闲下来。”自从县里传言沸沸扬扬之后,来他医馆看病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他根本闲不下来。
王家医馆,王睿慈这才悠悠转醒,王尤跪在床前,一声不敢吭。
“师父喝水……”有弟子立刻送上茶水,被王睿慈冷漠推开,王睿慈目光落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的王尤。
王尤呐呐的道:“大伯,我错了……”他渴望以亲人情谊换取一点王睿慈的宽和。
“医术不精,是我无能,嫉贤妒能,是我心胸狭窄,但我自认并非恶人,更非权贵,不敢也不能欺压百姓,为何你要如此?毁我名声!”
“师父,我错了,我想错了,我只是实在看不下去那竖子仗着治好了一个您的病人,就敢爬到您头上,对您不恭不敬,才……才想出这馊主意。”王尤连忙伏地。
王睿慈闭了闭眼,“心性如此,难以挽救,你回家吧!我开的不过是个小小医馆,哪里供养的起你这样的小爷,还敢学街头恶霸,夜里拆人医馆!”
“大伯,大伯您生气归生气,别赶我走啊!我学医五年,还未学成,就这么回去,我爹会打死我的!”王尤连忙求饶道。
“我医术尚且不精,谈何教徒?”王睿慈心灰意冷的摆摆手,“还有你们谁,愿意走的,也都一起走!我绝不阻拦,更不会怪罪。”
“师父!”屋子里哗啦啦的跪下了一群人,却各自心思不定,有些人未必是不想走。
王睿慈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神色不明,经此一事,王家医馆已是伤筋动骨,旁人皆当他是个庸医,差点害人性命不提,还心胸狭窄恶意报复,无论医术还是德行都不配为一个医者,谁还会来找他看病?愿意跟他学医?他的这些弟子,只怕也起了离开之心。
王家医馆,完了!
王睿慈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师父……”无论作何心思的,此刻都摆出一副担忧的神态,王睿慈不想再看,闭上了眼。
众人见此,也不敢再惊扰,各自起身离开,王尤却没有走,依旧跪着,缩成一团,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王睿慈也没有理会他。
其他师兄弟走出屋子之后各怀心思回了房间,不过两三日,就有人不告而别,或是拜别王睿慈,只说是家里有要事,要他离开,王睿慈也没有阻拦,偌大一个王家医馆,短短时日便只剩下几人,王尤倒是真的一直没走,伙计走了活计他干,师兄弟走了他做饭洗衣照顾王睿慈,一副坚决赎罪的模样。
“梁大夫,梁大夫!”梁昔医馆外,有人跑了进来。
殷韶景连忙上前拦住,怕他冲撞到梁昔,来人梁昔认识,这是周家庄的人,梁昔笑道:“怎么了?”
“周娘子,周管事让我请您快些回去,说是……”对方弯腰大喘着气,“说是周娘子在路边晕倒了,让您过去看看呢!”
梁昔立刻道:“好,我们马上过去。”梁昔把东西收了,让病人离开,拉了殷韶景关了医馆就往周家庄赶,且不说他们住的就是周生的房子,便是他最初来的时候周家人对他不错,他就得赶快些,好去给周大婶治病。
周家门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人,周大婶是在跟村人聊天的时候晕倒的,她平时身体强健,连小病小痛都没有,这么一下吓着了不少村人,众人看热闹的有,好奇的有,都围在周家门外,一见梁昔来了,立刻有人上前道:“梁昔来了,快让梁大夫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