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带崽暴富了(62)
梁昭先是惊讶的微微张了张嘴,而后似乎才反应过来梁昔话里的意思,眼眶里瞬间涌出泪水,几乎是瞬间便蓄满了眼眶,泪光闪烁着,泪珠要掉不掉的,梁昭抬手一抹,眼泪瞬间挤了出来,揉红了一片,看起来委屈极了。
梁昔挑挑眉,莫名觉得,纸片人果然还是应该好好的做纸片人,千万别真出现在生活里,否则,路人也好,他这种被连累过的小炮灰也好,是真的受不了这一副宽容大度,纯洁无辜的面孔,而且他看起来还是真心的!
梁昔有些想替小胖子骂人了,他娘死了!不管谁对谁错!他娘死了!这个时候讲宽容大度,跟仇人握手言和,是天底下没能喘气的了是吗?是不交朋友会死吗?!
之前的事情根本就是一笔烂账,杀母仇人是生父,而问题的根由是生母要害梁昭跟梁承睿……他本不想去管那些往事的,他自认为可以和小胖子的人生割裂,他也是这么做的,但是梁昭这一副宽容大度放低姿态来和好的模样是要干嘛啊!就不能装作不认识,从此做个陌路人吗?
“你是讨厌我吗?”梁昭委屈的道。
梁昔没有说话。
“姨娘讨厌我,你也讨厌我……就因为我是你哥哥,又是嫡子,比你更有资格继承侯府,你们就恨我了……”梁昭声音有些虚弱,似乎当初受到的伤害还没有消退。
梁昔抱胸,认真的道:“如果我说讨厌你,你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再也不来了?”
梁昭惊讶的瞪大了眼。
“是,我讨厌你。”梁昔点点头。“好了,你没事了,别打扰我诊治病人了。”梁昔回过头来,示意坐在那里等了半晌的病人把手放到脉枕上来。
“你……”梁昭的眼泪滑落下来,微微咬着下唇,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梁昔余光见梁昭久久没有动作,侧头给了他一个眼神,“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梁昭吓了一跳,嘴巴微微张着。
“要是听不懂我让门口的侍卫请你出去也行。”梁昔点点头,就要叫门口跟他吃过一顿火锅,已经算熟人的侍卫。
“不,不必了。”梁昭转身泪奔而去。
“小公子!”梁昭身边的仆从反应不及,连忙就要追过去,又想到什么,回头瞪了梁昔一眼,“公子如此宽和善良,你竟然如此对他?你以前愚笨不堪,如今更是得志张狂,你以为楚王知道了你的身份,了解你的本性之后还会喜欢你吗?到时候你就哭吧!呸,还装成什么心善人美的小神医,等楚王知道了你姨娘做过什么,看你还怎么张狂!”
梁昔似笑非笑,“哎呦,改口的速度很快嘛!都已经叫上小公子了,也对,我毕竟是个外人,跟梁侯府又没关系,既然没关系,那就转告你家小公子,没事不要上门自取其辱,懂吗?”
仆从没想到梁昔如今如此伶牙俐齿,想来是仗着有了楚王宠爱,便不肯像以往那般装傻卖痴了,可见确实是个小人。仆人又瞪了梁昔一眼,出去追梁昭了。
门口,侍卫不解又有些愧疚的往里面探了探头,梁昔好笑的摆摆手,“没事,陈年旧账了,以后不让他进来就行了。”
“是。”侍卫垂首,愧疚的点了点头。
医馆内,梁昔给面前收敛起看八卦神色的病患看病,等梁昔写好方子,对方才试探着道:“梁大夫啊!您跟梁府是?”
“没关系的那种关系。”梁昔随意一笑,将手中的方子递了过去,“吃药期间不要吃糖。”
“多谢梁大夫。”对方颔首感谢之后,交了诊金,也就拿着方子离开了。
没多久,殷韶景便被人搀扶着进了医馆大门,梁昔愣了愣,不是说不再见面了吗?怎么进来了?这才几天?食言的也太快了吧!梁昔抱胸。
搀扶殷韶景的侍卫目光闪了闪,但还是坚定的对着梁昔道:“殿下遇刺,腿受伤了,梁大夫,您帮帮忙吧!”
梁昔一惊,就要上前,就听到殷韶景中气十足的道:“不要把我扶进来!我答应过昔昔,在他放下心结之前都不会见他让他难过的。”说着,还偷偷的瞟梁昔的神色。
梁昔的脚步一顿,目光从殷韶景的脸上落到他受伤的那条腿上,一道伤口正在渗着血,梁昔眉头又拧了起来。
“殿下,这里最近啊!若是就这么扶着您回府上,万一伤口处理不及,失血过多怎么办?”侍卫演戏显然也进入了状态,语气焦急,又转向梁昔,“梁大夫,求您了,您是大夫,治伤要紧啊!”
梁昔深吸一口气,“扶到静室来。”又对着其他病人道:“今日有事,就先关门了,各位若没有急诊的,明日再来吧!”
殷韶景来了,病人要不是着急的,自然不会强占梁昔时间,若是等不及的,自然还有其他医馆可以去诊治,也不会在这里闹事,众人各自散去。
静室内,梁昔拿了包扎物品,因怕挤着自己肚子,单膝蹲在殷韶景腿边,殷韶景目光闪了闪,抬手想把梁昔扶起来。
梁昔根本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甩开他的胳膊道:“我要把衣服剪开了,你让侍卫回去给你拿一新的衣裤吧!”
“哦……嗯,好。”殷韶景转头看了眼侍卫,侍卫立刻知趣的出门了。
殷韶景还要说什么,难得他跟梁昔独处,而梁昔也没有计较他食言的事情,可见是信了他的话,殷韶景暗自振奋,这果然是个好办法!
紧接着,他就听到衣服撕拉一声,裤腿被剪开一角,被梁昔抓住两边撕开,露出小腿的伤口,老长的一道伤口,但却只是极浅的皮肉伤,就好像是有人用刀围着他的腿划了一圈一般。
什么样的打斗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呢?梁昔不懂武功,也无法凭空猜测,他只是觉得这伤口挺骚的,看着吓人,但是几天也就养好了,就跟……杀手故意放过他的似的。
梁昔暗自松了口气,刚刚他打眼一看便觉得只是皮肉伤,应该不严重,现在看来,这伤口估计也就跟燕安亭上次咬伤他的深度差不多,梁昔取出烈酒开始消毒。
殷韶景顿时绷紧了身体,装伤什么的,果然是要受罪的!
很快,梁昔便包扎好了,这才仿佛随口闲聊一般的问道:“你怎么受伤了?这大白天的,大街上还能有刺客不成?”
殷韶景早有准备,“是啊!就因为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这才来刺杀我,他也好借助人群逃窜。”
“这样啊!”好像也有道理,“但是刺到腿上?”梁昔还是不能理解。
“我抬脚踹开的,不然就扎我小腹上了。”殷韶景道。
梁昔点点头,感觉也能说得通,只是他还是觉得这一圈伤口挺奇怪的,但他不知道殷韶景是怎么跟刺客过招的,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只是道:“下次出门记得多带些侍卫,你毕竟是楚王,是皇长子,想害你的人多了,上次不就有人利用咬你的那人害你吗?可不能不当回事。”
昔昔是在担心自己吗?殷韶景觉得仿佛喝了一口蜜,甜到他骨头都要软了,这么长时间压抑的酸涩难过,仿佛一瞬间都被安抚了,殷韶景想起过往,甚至有点感动,连忙不停的点头,“嗯,下次出门我一定多带暗卫,一定保护好自己。”
梁昔这才稍稍放下心,还是忍不住又嘱咐了一句,“要真的做才行。”
“真的做的。”殷韶景望着梁昔,眼神里满是深情,“昔昔。”
“又干嘛?”梁昔默默的叹了口气。
“对不起。”
梁昔嘴角抽了抽,无奈道:“你没有对不起我的,是我对不起你,毕竟,你又有什么错呢?错的明明是我那个跟我和离的前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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