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157)
一石激起千层浪。
赢正景这番话顿时让在场的人愣住了。
皇子?弑君篡位?他们真的没有出现幻听吧?
来了。
赢子祈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精光。
平西王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皇上,这怎么可能?”
“朕也不愿相信,朕的儿子中竟会有这等不孝之人,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朕不相信。”赢正景说罢,视线落在了赢子均身上,“赢子均,你可认罪?”
顷刻。
众人的视线落在了被点名的赢子均身上。
赢子均连忙跪了下来,惊慌失措道,“父皇,有人诬陷儿臣,弑君篡位可是重罪,就是给儿臣天大的胆子,儿子也不敢啊。”
“杨绍川。”
见赢子均不承认,赢正景便示意杨绍川将证据拿出来。
“是,皇上。”
杨绍川当即从身上拿出一封信,走到赢子均跟前,把信递给了赢子均。
赢子均一把将信夺了过来,就立刻将其打开,细细查看这。
怎么会这样?
赢子均看着信上的内容,霎时惊吓的将信扔了出去。
只见。
那封信上的内容写了赢子均在暗地里成功偷取火/药的配方,以及暗中团积粮食,培养私兵等等的事,就等着火/药成功研制出来,便一举发兵。
赢正景再次冷漠的质问,“赢子均,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赢子均还在为自己狡辩,“父皇,你相信儿臣,儿臣没有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更没有写过什么信啊。”
听着赢子均那苍白无力的话,赢正景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那你告诉朕,信上的字迹为何跟你的一模一样。”
赢子均顿感百口莫辩,“儿臣……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赢子均方才表现得这么慌张,就是因为认出信上的字迹跟他写的一模一样,可事实上,他根本没写过这封信,更被说里面所写的内容了,他根本就不知道。
该死,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赢子均顿时看向赢子睿,要赢子睿也过来为他求情。
赢子睿注意到赢子均的视线,顿时给了个安抚的眼神,便拱手道,“父皇,儿臣可以作证,赢子均确实是狼子野心。”
赢子均没想到赢子睿竟然会在危机关头反水,“赢子睿,你胡说八道什么?”
“赢子均,事到如今,你还是乖乖认罪的好。”赢子睿大义凛然道,“从三年前开始,你就算计着要弑君篡位,甚至逼迫我与你联合。”
“赢子睿,你莫要含血喷人,分明就是你自己主动过来投效我。”
赢子均气得眼睛都红了。
因为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赢子睿居然会反水。
“够了。”赢正景不耐烦的大喝一声,“现在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你抵赖。来人啊,将赢子均给朕抓起来。”
赢子均听到赢正景下令抓自己,顿时吓得脸都白了,“不……父皇我真的没有要弑君篡位,是了,一定是赢子睿的阴谋,他才是想要弑君篡位。”
赢子均的话注定没用,因为赢正景已经认定他就是要弑君篡位。
不稍片刻。
赢子均就被侍卫抓住。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赢子均看着自己大势已去,霎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直呼冤枉。
可惜根本不顶用。
赢正景下一刻,就说出了对赢子均的惩罚,“赢子均企图弑君篡位,罪不可赦,朕今/日/就赐其毒酒一杯,以儆效尤。”
“是,皇上。”
杨绍川拍了拍手。
不一会儿,捧着毒酒在一边等候的宫人,连忙走到赢子均跟前,“康王殿下,请吧。”
啪啦。
赢子均惊慌失措的趁机挣脱掉侍卫的钳制,而后将宫人递过来的毒酒,一把打翻了,“不,我不要死,我是冤枉的,父皇,我是冤枉的。”
赢正景微眯着眼睛,冷声道,“给朕灌进去。”
“是。”
听出赢正景话语间的怒意,侍卫们顿时卸了赢子均的嘴巴,让宫人将毒酒强硬的灌了进去。
“唔……唔唔唔……”
在赢正景的强势命令下,赢子均最终还是被灌了毒酒。
“唔唔……唔唔唔……”父皇,冤枉啊。
因着被卸了下巴,赢子均只能发出唔唔声,不久,便中毒身亡。
赢正景命人将赢子均抬下去的同时,环顾了下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觉得朕的处决如何?”
“皇上英明。”在场的众人连忙起身给赢正景行了一礼,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些让赢正景不快的话。
“嗯,继续吧。”
赢正景说罢,便让宫人上菜,一点都没有被赢正景的死影响到。
不过,赢正景相比,其他就难说了。
尤其是那些个年轻的宫妃,才看了这么残忍的一幕,哪里还吃的下东西。
可赢正景就坐在这里。
故而,她们即便在怎么吃不下去,也要硬吃,要不然,等待着他们的,很有可能就是赢正景的雷霆之怒。
作为告发者的赢子睿,面色也很不好看。
赢子睿虽早就预料到赢子均会因为他的告发而死,可他万万没想到,赢正景竟然连体面都不留给赢子均,就直接下令赐毒酒。
“六皇弟,赢子均死不足惜,你不必想太多。”
赢子祈适时给了赢子睿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其要冷静。
“是。”
赢子睿点了点头,而后坐了下来。
三皇兄说的对,赢子均死不足惜,再说,父皇也没有怪罪我的意思,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就这样。
宫宴继续下去了,但气氛却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压抑在弥漫着。
莫约过了许久,这场宫宴总算结束。
不过。
在宴会结束后,赢正景将三藩王留了下来商议要事。
秦王府。
未免隔墙有耳,赢渊这番话直到与黎瑾一同回了秦王府,方才问了出来,“阿瑾,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黎瑾认同的点了点头,“皇上怕是还有所图谋。”
不说其他,就单单是赢正景只除掉赢子均,却不对赢子睿做任何的审问,或许处罚的举动本身就很不符合赢正景一贯的处事态度。
赢渊凝重道,“阿瑾,我觉得我们不能继续按兵不动,难保下一个不会轮到我们。”
赢渊没忘记方才在宫宴那会,赢子均看到那封所谓的信时,所露出来的错愕,这中间,分明就是有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黎瑾冷不防地揉了下赢渊的头发,“不急,在我们不知道皇上到底在打什么算计的前提下,还是什么都不要做。”
“阿瑾……”
感觉到黎瑾手上传来的温度,赢渊的耳朵,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嘘。”黎瑾忽地靠近赢渊耳边,低语道,“你看那边,还有树上……”
“那是……”
赢渊连忙闭上嘴。
只见,顺着黎瑾所说的方向看过去,竟隐约看到有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藏在了树上,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更可怕的是,墙的死角处还藏了人。
“这两个人从我们离开皇宫那会,就暗中跟着了。”
其实,这名穿着夜行衣的人藏得很好,甚至是这方面的高手,不过他遇上的是黎瑾,上辈子黎瑾就曾被人这么跟踪过,这辈子怎么可能还会犯相同的错误。
赢渊顿时瞳孔一缩,“是父皇……”
黎瑾点了下头,“未免引起怀疑,我先走了。”
“嗯。”
赢渊点了点头,当即装作一无所知的送了黎瑾出秦王府。
与此同时。
随着黎瑾离开,其中一名穿着夜行衣的人,也跟着黎瑾一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