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183)
而后,帝王不容置喙道:“跪下!”
阮星阑:“……”这不行,这不可。
下一瞬,膝弯一痛,噗通一声就跪下来。帝王随手将长剑钉在柱子上,从后一钳他的下巴,迫他抬头:“是何人派你来的?”
阮星阑心想,这他娘的,不就是角色扮演?
少年侠客既然敢只身刺杀帝王,那肯定都是很有骨气的。
于是乎,他理不直气也壮道:“没人派我来!是我自己想替□□道,诛杀你这暴君!”
帝王笑道:“勇气可嘉。”
越发钳紧了阮星阑的下巴,目光细细打量了一遭。白衣胜雪,少年的身骨灵秀,因为方才打斗,面上腾起两朵红云。
似有不服,美目含怒。
阮星阑道:“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阮星阑心里一个咯噔,心道师尊装得好像好像啊。
这语调,这气势,生来就是当帝王的料子。
如果哪一天师尊不想修道了,去人间当个帝王也挺好的。那么自己就当他的皇后。
不对,自己不能当他的皇后。得当摄政王。
摄政王欺负小皇帝,天经地义。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才能杀了你。”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师尊的脸,看着水滴从师尊的微松的衣领口滴落下来。
喉咙一阵阵地发紧。
“你杀不了朕,但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年轻的帝王信誓旦旦,将白衣少年从地上提溜起来。
而后,重重往椅子上一甩。阮星阑冷不丁被甩进椅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按住,直接扯下腰带,将他绑在椅子上。
呜呜呜,不玩了,每次都这样!
凭什么每次都是师尊在上,自己在下?
不公平,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阮星阑抗议道:“我宁死不从!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慕千秋意有所指:“顺可生,逆必死。”
就这么一句,阮星阑觉得自己可以坚持坚持。
于是乎,他又装作受到奇耻大辱的样子,声嘶力竭地大喊:“狗皇帝!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杀了你!不准动我!不准撕我衣服!”
慕千秋了然,抬手将钉在石柱上的剑拔下。用剑尖挑飞他的衣服。
“不要摸我!”
慕千秋会意,放下剑伸手摸了他一下。
“不准碰我的唇齿!”
慕千秋又懂了,不准就是准,不让就是让。于是在徒弟的注视下,缓解衣衫。
阮星阑的喉咙发紧,有了之前在花楼里的经历,现在做什么事都挺能霍开老脸的。
于是他颤着声道:“不,不想吃!”
不想那就是想了。
在幻境里还行这种不可言说的事,纵然是城墙般厚实的脸皮,着实也有点绷不住了。
面皮被撑得鼓鼓的,腮帮子都疼。
帝王道:“何人派你来的,你只要说出来,那我便饶了你。”
“……”
“谁派你来弑君的?”
“……”
“再不说,即刻人头落地。”
阮星阑心里卧槽了一下。
一直逼他说,倒是让他能说话啊。他觉得自己的脸皮都快被磨薄了。
帝王又道:“不说的话,那你就留在皇宫当朕的脔|臣,朕让你生,你便生。”
生……什么?
帝王似懂他的心思:“生孩子。”
阮星阑心想,师尊果然是师尊,无论身处何地,总是能泰然自若。
这种本领,自己就差点火候。
既然从设定上来看,是年轻且暴虐的帝王,光年轻还不行,得暴虐。
可是他又怕疼,只好嘴上硬气一点,行动上很迎合,生怕吃一星半点的苦,受平白无故的罪。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么久,腮帮子又酸又疼。嘴唇都被磨红了。帝王还没打算放过他,也不替他松绑。
就在椅子上,与他行些不可言说的共赴巫山之事。
此前阮星阑看过常陵把家主绑在椅子上,然后行那档子事,所以多多少少有了点心理准备。
可真当帝王进来时,他还是很没有形象的惨叫出声。
疼,太疼了,疼得要命。帝王年轻气盛,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不仅不疲软,反而越发凶|猛。
在这种无穷无尽的情爱面前,他都快哭出来了。
阮星阑承认自己刚开始大喊大叫,多多少少有点表演的成分。
可现在完全是被帝王,也是师尊干成这样的。
到了最后,声不成声,调不成调,整个人瘫软在椅子里,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那身白衫早就被汗水打湿,半脱不脱地挂在臂弯上,面纱也被扯下,露出一双通红的,蒙着水雾的眸子。
“疼……”他从红||肿的唇瓣里吐出一字。期盼得到帝王的怜惜。
随之而来的确是更加让人胆寒的狂风暴雨。椅子承受不住这番力道,轰隆一声碎裂开来。
顺势将人抱在怀里,帝王往旁边退了几步,将人往石柱子上一靠,亲密地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问他舒不舒服。
阮星阑舒服到流泪,有一瞬间觉得在这里还挺好的。也不用出去打打杀杀,成天到晚跟师尊腻腻歪歪多好啊。
也不会有人认识他们,就在此处成天到晚没羞没臊地生活。其实也不错。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
翌日醒来时,阮星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并且不着寸缕地被人五花大绑起来。
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外头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被子冷不丁被人掀开。帝王玄色华服,玉带冠冕。似乎才下早朝。
看了床上的少年一眼,便同身后的太监道:“去寻套干净衣服,再让人送些吃食过来。”
“是。”
阮星阑不明白自己是昨晚就被绑成了这样,还是今早帝王上早朝时,才被绑成了这样。
反正不管怎么样,也没人帮他松绑。太监将衣服送来便躬身退下了,帝王随意挑了件玉色的绸衫,而后盖在了他的身上。
之后便端起碗来,轻轻吹着碗里的小米粥。
“来,别烫着。”帝王亲手喂他,神色极是温和。
阮星阑喜欢师尊的温柔,喜欢地不得了。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很没有出息的鱼,都快要溺死在温柔乡里了。
脑子里早把其他的事儿忘了个干净,眼里心里全是与师尊此刻的温存。
他伏过身去,喝了一口小米粥。甜入心间,连魂儿都快飞了。昨夜太凶,今个身上还疼,忍不住蹙着眉,鬼使神差就撒娇道:“疼。”
“何处疼?”
“你知道!”
“朕不知道。”
阮星阑自认为脸皮比城墙还厚,可能是昨夜被磨得太狠,今日格外的薄。腾得一下,脸就烧红了。
师尊,不,应该是帝王身上很香,是那种略沉的降真香气。
闻得脑子晕乎乎的。他觉得自己四肢都快躺退化了,被帝王宠爱的,竟然都下不了床了。
“就是疼,哪里都疼。是你害我。”
“是你说要弑君。”
“是啊,是我说的侍君,可你也不能这么欺负我。”
“疼得这样厉害么?让朕瞧瞧。”
放下碗。帝王作势要掀开他的衣服。
阮星阑突然羞涩道:“不行!不给你看!”
他在崩坏人设的路上越走越远。
说好了是清冷白衣少年侠客与暴虐无道年轻帝王。结果他越来越矫情,帝王越来越温柔。
“让朕瞧瞧,如果伤的厉害,朕帮你抹点药,这样会好的快。”
抹药?那岂不是要……要……
他的脸色更红了。想双手捂脸。可手腕被反绑着,根本就做不到。稍微一挣扎,盖在身上的衣衫就滑落下来。
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上面布满了欢爱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