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323)
如今凤凰也信他,护他,不顾一切地偏袒他,这便足矣,再无奢求。
遂对此事,已经不做挣扎。只是如实告知凤凰。
凤凰听罢,神情竟一阵恍惚起来。
阮星阑见他神色不对,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中|邪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凤凰摇了摇头,又道,“修真界有很多年没出现过人神之子了,原以为他们是相继灭绝,没曾想都躲到了邬凰山。”
“我也没想到,”当初都是奔着云霄飞车去的,对原文里的细枝末节,他并未太注意,尤其慕仙尊死后,也没啥云霄飞车看了,阮星阑对邬凰山的确没啥印象,遂偏头问慕千秋,“师尊,你知道邬凰山吗?”
慕千秋道:“此前听闻过,相传邬凰山原是北荒一处荒山,有人曾在深山中发现了凤凰的遗骸,推测有凤凰栖息于此,遂才得名。”
阮星阑一听,便同凤凰道:“保不齐就是你的什么亲戚。”
凤凰怒道:“是你的亲戚还差不多!我是人!”
慕千秋看了他们一眼,又道:“邬凰山常年被瘴气笼罩,若要强闯,轻则有损修为,重则金丹消融。因此,修真界即便有人想去寻一寻凤凰的遗迹,也不会轻易闯入。”
“但我记得,那瘴气有破解之法……”阮星阑捏着下巴,冷不丁脑子灵光了一下下。
原文里的设定,慕仙尊是个清冷病弱美人,尤其被魔君囚|禁的那一千多章里,更是如此。动辄咳血下不来床。
魔界又常年暗无天日,阴冷无比。慕仙尊那身子骨被魔君折腾得遍体鳞伤。尤其畏寒。
这时便有人献计,说是用凤凰的羽毛制成的羽裳衣,不仅瑰丽无比,还十分保暖。便动了心思。
闯入邬凰山,去寻凤凰的羽毛。
可惜当初魔君连一根都没寻到,无功而返。
原文里写他当时的神情,极是失落,疲惫到眼底发黑,回魔界后,连宠幸慕仙尊的力气都没了。如今一提这个,阮星阑鬼使神差想起来了。
当初魔君破解瘴气的方法,简单粗暴。直接打进去的,将邬凰山搅弄得天翻地覆。
可普通的修士,若想入邬凰山,便想出了另外的法子。
便是从修真界寻来几十个炉鼎,给他们戴上沉重的脚铐和手铐,再喂他们吃下魅药,剥了他们的衣裳,命他们先入瘴气。
瘴气内常年未有人烟,到处都是魔兽出没,这些魔兽茹毛饮血。嗅到生气便发了疯一般。
瘴气便是因魔兽释放的魔气,常年已久笼罩在邬凰山,遂才结了厚厚一层。
魔兽喜淫,倘若在淫|乱发狂时,魔气便会减弱些,修士再趁机诛杀魔兽,再剥了皮,藏在皮下,便可安然无恙地入邬凰山。
当然,此法由于太过残忍,修真界一向明令禁止如此的。
但话又说回来,有些事情不是明令禁止,就能阻止的。恐怕此次邬凰山围捕人神之子,便是用此法闯入。
阮星阑总结此法道:“便是那种邪门禁术,届时恐怕又要惨死一批无辜炉鼎了。”
凤凰不通此法,抬眸望他,神情古怪道:“什么法子?我发现你博览全书,生前究竟是何等来头?究竟是哪路恶鬼邪神,竟知晓如此多修真界禁术?”
阮星阑故意逗他,板着脸道:“什么恶鬼邪神?我可是正儿八经正道之光!我在修真界扬名立万时,你爷爷的爷爷还在吃奶呢!”
凤凰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来,很快又摇头道:“谁会信你?你若如此厉害,还用得着夺舍?恐怕就是生前如烂泥一般,不得欢愉罢。”
还真被凤凰给说中了,自己生前不就是烂泥一般的货色么。
谁在乎过他了,谁宠爱过他了,对他不过就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那一瞬间,阮星阑的神色就黯然下来,抿着唇不言不语。
“你……”
凤凰察觉到他的异样,并知真的被自己猜中了,下意识想出声安抚,便听慕千秋道。
“往事莫提,星阑已经做得很好了。”
阮星阑立马扬起一张笑脸,得意洋洋道:“那是当然,名师出高徒,师尊厉害,徒弟也差不到哪里去!”
凤凰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抬眸望着阮星阑看师尊的眼神,便知自己此生都无法介入了。
心脏猛然剧痛,下意识伸手捂住。也不知究竟为谁而痛。
第265章 捏一捏师尊的耳垂
既打定主意, 事到临头也没有任何退缩的道理。
从魔界御剑行至邬凰山,少则也得三日路程。
慕千秋的意思是,此事不能耽搁, 唯恐围堵邬凰山的仙门百家大肆猎杀人神之子,便要即刻动身。
凤凰担心人手不够, 便表明独自一人先回天衍剑宗, 率领弟子们,先后赶往邬凰山支援。
于是乎,三人兵分两路。从魔界至邬凰山的途中,丝毫不敢耽搁。
早先便说,邬凰山本是北荒的一处荒山,因有凤凰遗骸而得名。
北荒便是那传说中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地。那里的民风较为豪放些,一路行来,总能在人间的集市, 街道上发现不少门派, 家族的弟子穿梭其中。
越是靠近邬凰山, 修士也越发密集。
不眠不休行了两天两夜的路,未曾辟谷的阮某人终于因风餐露宿闹了胃痛。
他怕耽误正事儿, 一点没敢吭声,路上还嬉皮笑脸, 插科打诨,慕千秋早便知晓他是什么个品性,一眼便知他是何处不舒服。
所幸也到了邬凰山附近, 便暂且在山下的邬衣镇歇脚。
才一落地,天就黑沉沉的。
随意找了个客栈落脚。掌柜见二人器宇轩昂,风仙道骨,便道:“二位可也是为了邬凰山的灵器而来?”
阮星阑纳闷道:“什么灵器?”
掌柜道:“便是那些修道之人千方百计寻的宝物, 说是在邬凰山出没,这些天来了不少人呢,我看二位应当也是修道之人,难道不是为了这个而来?”
如此,阮星阑便知何为“灵器”了。恐怕就是那些修真者,对外打的幌子,不好直说是来捕捉人神之子,便对外言,是过来寻灵器的。
阮星阑有意打听消息,取出一颗明晃晃的夜明珠,在掌柜眼前晃了晃,笑道:“实不相瞒,便是为了灵器而来,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形,那些人上山没有?”
“还没,在山脚等了七八日了,前几日上去了一波,听说是死了一半,又被打下来了。”掌柜被夜明珠迷了眼睛,有什么说什么,“听说邬凰山吃人,普通老百姓根本不敢进去,还是修道大老爷们有法子,据说从勾栏院里抓些倌儿,越放|荡的越好,抓去让邬凰山的恶鬼邪神先吃,等吃的差不多了,那些人再进去。”
阮星阑便知道他们会用此法,心道人间哪有几个正儿八经的炉鼎,不过就是去那些风月场所,寻些苦命的人,再拿他们的血肉祭天。
掌柜趁他愣神,一把扑过夜明珠,打着算盘笑眯眯道:“客官,要什么房?现在还有下房三间,中房两间,上房……”
“一间。”
阮星阑挠了挠后颈,瞥见慕千秋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衣胜雪,与人间的脏乱显得格格不入。
“客官,您不是两个人……”
“啊?你这就一间房了?!没看见我们是两个人?!”阮星阑猛然提了个音,二指夹着一颗更大的夜明珠,在掌柜眼前晃来晃去,怒气冲冲道,“什么破店,连个房间都没有!就一间房,那晚上怎么睡?”
掌柜活了一把岁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当即便道:“实在对不住了,客官,就一间房了,要不然,您看,能不能二位先凑合一晚?”
“凑合?你说这怎么凑合?我们两个男人,怎么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