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误我!!!(90)
在场所有鬼族都摇摆起来,成双成对,跳起不知名的舞蹈。
他们纵情尖笑,暧昧喘息,跟随愈加激昂的音乐贴近彼此,互相抚摸,甚至掀掉面具激烈亲吻,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闻岳:……没眼看。
司徒熠再次大长见识,面具后的眼睛都瞪圆了。
闻岳见他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一幕幕,拍了一下傻徒弟的脑袋:“阿熠,看月亮。”
“哦……哦。”司徒熠这才回神,忙遵从师嘱,仰头面对紫月。
……果然清净多了。
鬼影随音乐再次涌动起来,不一留神便会撞上别人。
闻岳拉住傻徒弟的手腕给他引路,却突然碰到了什么。
一个头戴白骨面具的女鬼飘到他面前,对他伸出一截枯瘦的骨爪。
闻岳:“……你是在邀请我跳舞?”
骨女点点头。
“不了,多谢赏识。”
没等闻岳拒绝,谢殊突然强硬地插了进来,单手拨开森森白骨,直接帮闻岳回绝了骨女。
“师兄,过来。”
“哦。”闻岳一手拽着傻徒弟,另一只手的手腕被谢殊握住。
他被谢殊拉着朝反方向走去。
谢殊走了几步,见骨女没有跟上来,这才放开闻岳的手。
闻岳的骨头其实偏细,握在手中温暖又微微硌人。
他拢了拢手指,却留存不住闻岳的体温。
“小心那些鬼族。”谢殊顿了顿,道,“其中不乏采阳补阴、吸取精气的恶鬼,谁邀请你都不要答应。”
闻岳转头教训司徒熠:“……听到没?”
“是,师尊!”司徒熠老老实实望天道。
谢殊:“……”
谢殊挑了一下眼尾。
闻岳立即道:【开个玩笑,我知道的。】
【这种话和阿熠说即可,我又不是小孩子。】
【其实师兄也没比我大多少吧。】谢殊道,【按照你原本世界的说法,不也刚成年不久?】
【我都成年三年了!】闻岳道。
【是么?】谢殊眨眨眼睛,【可我感觉不像啊。】
闻岳:【……】
闻岳:【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他们插科打诨聊了几句,心中阴霾散去不少。
顺势打开话匣子。
【都说术业有专攻。你知道师兄以前是学什么的么?】闻岳故弄玄虚。
【什么?】
【其实我是学语言的,只不过是这里完全不涉及的外语,来到此处没有一丁点儿用武之地。】闻岳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要过来打打杀杀,我还不如去学个武术,不管武当还是少林,哪怕让我剃度为僧……】
他的话音忽而一顿,说不下去了。
闻岳在长街尽头看见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个神似玉折渊的傀儡戴着银面具,与一众鬼影擦肩而过。
明明人很多,几乎能挤满视线,闻岳却从人山人海中,一眼见到了他。
【那个账房傀儡!】
闻岳犹豫片刻,还是追了上去:【我去去就回。】
他穿过人群,朝账房傀儡跑去,刹那间身形便消失在黑暗中。
谢殊心脏一顿。
无人窥见的心底,荆棘生根发芽,抽条生长,化作刺枝缠绕而上,带来混杂着愉悦的痛苦。
多么奇怪。
谢殊喉结滚动,在原地停顿三秒,还是遵从本心追了上去。
【站在这儿别动,我们去去就来。】他吩咐司徒熠,化作一道月白残影,飞快消失在交织错乱的鬼影中。
司徒熠:?
司徒熠一直遵照师尊,仰头望天,压根没有看见银面具一闪而过的身影。
虽然不知道师尊和师叔干什么去了,但是不要紧,他身上装有一大包防御法器与各色符箓,还学会了随时瞬移到师尊周围的口诀,站在这里等一会儿即可。
只不过,一直仰头脖子好酸呀,除了紫色的满月,他什么都看不到。
司徒熠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无法无视旁人频频扫来的目光,特意对着空气解释:“我只是扭了脖子!”
说完,他赶紧垂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只手。
骨节分明,手指纤长,盈盈不堪一握似的,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司徒熠睁大眼睛,目光从下而上慢慢抬起——他看见了一双绣有青竹的靴子,青色裙摆在夜风中荡起微波,仿佛田田荷叶,又如连绵梦中的江南烟雨。
黛蓝色的假面泛着微光,一双漆黑的眼睛透过面具静静地注视着他。
“……羽妹?!”
司徒熠如遭雷击,脱口而出。
那人没有回答。
她牵起司徒熠的手,一点点插/入指缝,与他十指紧扣。
“陪我跳一支舞吧。”
第69章 是你逼我的!
司徒熠仿佛坠入了一场梦境。
梦里没有洛羽, 只有羽妹。他暗恋多年的女孩回到他身边,邀请他跳了一只舞。
音乐打着诡异的节拍,曲调时而低沉舒缓,时而凄厉高昂。他什么动作都不会, 只能跟随着她的脚步挪移旋转, 被她带领着沉沦在紫月与火光下。
青色裙摆荡开, 划过一阵熟悉的香风。另一只胳膊绕到他的背后,环住他的腰身, 将司徒熠狠狠往前一带。
司徒熠的梦境瞬间碎了。
不对……羽妹的腕骨不可能这么硌!羽妹也绝不可能有喉结!
他的羽妹早就不见了!
……洛羽明明是个男人!
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司徒熠浑身一炸,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下意识想要和上一次一样使出一招“金蝉脱壳”,顺便瞬移到什么地方都行, 却发现他的后腰被按住后,如同猫咪被拎住后脖颈,居然使不出瞬移法术了!
洛羽右手还扣住他的右手,十指紧扣, 掌心相贴,指腹之间轻微摩挲,泛起一阵战栗的电流。
他的左手更过分,按住司徒熠最敏感的腰窝轻轻抚摸。
指尖的电流顺着经脉游走, 汇聚到腰窝时轰然炸开,仿佛烟花在脑海中绽放,司徒熠眼前一阵金星迸溅,腰一软,整个人差点栽倒在洛羽怀里。
“放、放开我!”眸中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浑身像是放了一万只蚂蚁在爬,司徒熠一开口, 连声音都变得颤抖,“洛羽——放手!”
“不放。”见他明明都快软成一滩春泥,却强撑着,怎么都不肯顺势倒在自己身上,洛羽眼神一暗,扣在司徒熠后腰的手轻轻一按,便将司徒熠直接揽入怀中,抱了个满怀。
“死也不放。”
他说话时用的是女声,冷冷淡淡又暗藏波涛,像是寒潭中被湍流冲刷的冰雪。
凛冽刺骨,带着隐忍的委屈与暧昧,好似翻涌的巨浪都被强行压抑在薄冰下,只露出巨大空洞中的冰山一角。
司徒熠不寒而栗。
身体的瘫软令他联想到竭力想要忘记的一段记忆,被魅魔控制支配,为所欲为······而洛羽的意图比魅魔更可怕,司徒熠心中恐慌野草似的疯狂生长。
“洛、洛羽······你对我做了什么····”司徒熠艰难地传音,一开口,被自己的喘声震惊了。
“没什么啊。”黛蓝色的面具泛着冷光,那双幽深的眼睛藏匿在阴影中,看不出喜怒,“只是最近得到了一个小东西,想要送你当礼物。”
“你看,它很适合你。”
司徒熠整个人软在洛羽怀里,仿佛有情人相互依偎着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