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元帅离婚后(41)
“让时景丰出来。”
管家顿了一下,看着他不满道:“二少爷,老爷是父亲,你怎么能直唿其名?”
时泽冷笑:“怎么,你就有资格来教训我?”
管家脸色微变,心里不忿,他是沈桦一手提拔上来的管家,和沈桦他们是一条心,自然也是处处看时泽不顺眼,可想到时景丰的吩咐,他又不敢热时泽生气,只能道:“不敢,我只是提醒。”
“轮不到你来提醒,叫时景丰出来见我,他如果不出来,我就走。”
管家深吸一口气道:“你稍等。”
说完转身进了里面,进去时还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时泽神色还冷静,蹲在他脚边的雪狼却冷了眼神。
时景丰在里面听说时泽不肯进来,也是一下子脸色铁青,沈桦和时娇却暗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她们可以不用面对时泽了。
“你们起来,跟我一起出去。”
然而时景丰的话却让沈桦和时娇懵了,让她们也出去?
沈桦不情愿,“这你是他爸爸,怎么有你出门去迎接的道理,他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自从时景丰夺回集团董事长位置的计划失败后,沈桦也多少明白了时泽带给时家的好处,假如时景丰能够夺回董事长位置她就是董事长夫人,将时景丰前妻生的儿子时御踩在脚下,这可是沈桦梦寐以求的事。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时景丰让她一定要向时泽道歉时,她虽然不情愿还是答应下来的原因。可现在时泽就站在大门口不肯进来,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说,还要他们出去迎接,传出去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起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时景丰目光锐利地看她。
沈桦脸色一僵,最后还是起了身。
时娇不愿意,摇头恳求:“妈妈。”
沈桦在时景丰的目光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听你爸爸的话,我们出去。”
时娇触及到时景丰锐利的眼神后,瑟缩了一下,起了身。
“管家,开门。”
管家站在门边,从惊讶中回过神,连忙将门打开。
他以为刚才时泽故意拿乔的动作,会惹怒时景丰,没想到时景丰居然忍了,还顺从时泽的意思,他心里转了几圈,刚才他当着时泽的面将门用力关上,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吧。
管家心里忐忑,随着时景丰他们走了出去。
……
时泽看时景丰不仅出来了,还带着沈桦和时娇一起出来了,眼睛微眯了一下。
“阿泽,怎么不进去,这也是你的家。”时景丰对时泽说道。
时泽凉凉看他一眼,不理会他突然的发疯,“我妈的遗物呢。”
“到里面坐下再说。”
“不必,拿到东西我就走。”
时景丰勉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半是威胁的说道:“我还要再找找,你进里面坐坐,我也好去找。”
时泽看他,不说话。
时景丰:“我知道你是因为娇娇不懂事生气,娇娇快来跟你二哥道歉。”
时娇站在沈桦身边,让她出来迎接时泽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了,还想让她给时泽道歉?
“我不。”时娇咬牙道,凭什么。
时景丰额头青筋一跳,“快道歉!”
时娇眼眶泛红,恨恨地看着时泽,“我就不道歉!”
说完,时娇甩开沈桦的手,转身跑回了屋。
“娇娇!”沈桦连忙道,眼看时景丰脾气已经快忍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对时泽道:“阿泽,这事是你妹妹不对,她是太任性了,不过她也被学校处罚了,你这口气也出了,就别和她计较了。”
时泽觉得好笑,也不想和她废话,“我说了时娇不是我妹妹,计不计较也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沈桦被他这话狠狠噎了一口气,她能跟时泽这个贱种道歉已经够忍辱负重了,这个时泽真是不识好歹!
“时景丰,你如果拿不出我妈的遗物,就别再找我。”时泽压根懒得再和时景丰这些人废话,甚至觉得自己今天过来的举动也挺蠢。
时景丰在一旁青筋直冒,要不是为了时泽背后的贺森,他又怎么会做这些事,他已经够给时泽面子了,时泽还想怎么样。
“阿泽,我是你爸,难道还会害你吗,你先进屋坐,我和你好好聊聊。”
“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
“你!”时景丰是再也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也懒得和时泽虚情假意了,“那我问你,那个贺队长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帮你,你和贺森是不是还有联系。”
时泽就知道时景丰没事不会找借口把他骗过来,说到底还是为了贺森。
他看都不想再看时景丰一眼,转身就走。
“你站住!”时景丰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问话你没听见吗!”
时景丰一把拽住时泽,“你跟贺森到底还有没有联系,他为什么会帮你!如果你和他还有联系,就赶紧和他处好关系,最好是能够复婚,听见了没有!”
“放开。”时泽甩开时景丰,厌恶的拿出纸巾擦了擦被时景丰碰过的手,冷冷道:“你管不着。”
时景丰差点被他的举动气死,“管不着?我告诉你,今天我说的话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时家养你这么大,你整天吃喝玩乐,什么时候给家里做过贡献,如果你不能讨好贺森,我就将你逐出家门!”
逐出家门这句话,时泽都已经听腻了,时景丰到底哪来的自信认为他有这个资格?
“哼!”
“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本事将我的宝贝孙子逐出家门!”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然后是拐杖落地时有力的声音。
听见这个声音,时泽整个人勐一下转头,呆愣了,“爷爷……”
时老身形清瘦,鬓边花白,和三年前比看着老了很多。
时泽眼眶一酸,站在原地没敢动,只知道傻愣愣地看着时老,和刚才与时景丰对峙时判若两人。
时老一步步走了过来,目光也紧盯着时泽,当他看到时泽发红着眼眶,孺慕又不敢靠近地看着他时,心里最后一口提着的气也终于落了地。
“爸,您怎么来帝都了。”时景丰看到时老出现,也愣了愣,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时老将拐杖勐敲地面,“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要背着我磋磨我的孙子!”
时景丰一辈子在时老面前抬不起头来,被骂了当然是脸色难看,“我没有,是时泽他擅作主张和贺森离了婚,害得家里又丢尽了脸面,连累家里的产业也受到影响。”
时老却道:“家里的产业好着呢,年年创新高,我怎么不知道受到了影响,我看是你时景丰手里那点东西受影响了吧。”
时景丰:“爸,我的难道不也是家里的吗。”
时老冷声道:“我可不敢要你那点东西,我要是仰仗你手里那点东西吃饭,早饿死了!”
“爸!”时景丰隐忍,不敢相信时老这样说他。
时老再敲地面:“我说错了吗,你手里的东西不都是紧紧抓在你自己手里吗,生怕我们抢你一点东西,又什么时候用来孝敬过我?你这个不孝子,还敢背着我威胁我孙子,我告诉你,你敢逐我孙子,我就敢将你也逐出时家大门!”
时景丰面色一白,旁边的沈桦也脸色难看,但她知道自己一向在时老面前说不上话,这个时候也根本就不敢到时老面前去,甚至连招唿一声都不敢,还要用时景丰挡住她半边身子。
时老目光鄙夷地扫了她躲避的动作一眼,眼不见为净地移开了目光。
他对时景丰道:“阿泽和贺森离婚的事,我比你清楚,用不着你这个从没关心过他的父亲来干涉,你给我少添乱。”
时景丰一听,这是打算对时泽和贺森离婚的事不管了,那怎么行,他还要靠着贺森的威慑力重新拿回那些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