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元帅离婚后(75)
贺森:“我和你到医院去看看,路上跟你说一下方承的事。”
时泽闻言猜贺森是查到了什么,便道:“好。”
上了悬浮车,贺星没开太快,特意将车速调慢了一些。
时泽和贺森坐在后座,问贺森:“方承怎么了。”
贺森道:“他在考核前和罗凯风有过接触,金钱交易,罗凯风让他偷你们的数据,并将你们的数据毁了。证据在这里,怎么做由你决定。”
贺森将证据交给了时泽,时泽接过,道了谢。
有了这个证据,星南大学生物组考核的成绩就可以直接作废了。
罗凯风敢做那种,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
他看着贺森:“为什么帮我。”
先有贺星出现在学校替他撑腰,再有贺森自己亲自出现帮他接回他哥,现在又有这个证据,这几次三番的,贺森可不是那么闲的人。
他不喜欢有什么话憋在心里,还是问清楚好。
贺森神色微顿,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亲昵地蹲坐在时泽脚边的雪狼一眼,说道:“你不想我帮你?”
时泽:“不是,只是有些奇怪。”
贺森看他这样子是非得到答案不可,就回答他:“很简单,想帮就帮了,不需要理由。”
时泽:“……”
可以,这回答就很帝国元帅。
虽然直觉贺森还有事瞒着他没说,但这句话应该也是贺森真实的回答。
想了想,他便没再继续问了。
因为古玉的事,他和贺森之间还是他欠贺森更多。原本他是打算离婚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扰。但知道蕴养自己魂魄并传授自己本领的古玉原是贺家的东西后,他做不到对贺森冷脸相待,更何况贺森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还帮了他这么多忙。现在得不到解答的,以后总会得到解答,不急于一时。
……
时御看见时泽和贺森一起出现在病房时,神情微妙的顿了一下,然后才恢复自若模样。
他对贺森道:“元帅,许久不见,这次我受伤的事多谢你帮忙安排。”
贺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时御笑了下:“除了行动不便,其他没什么问题。”
贺森看了看时御的腿,通过精神体他也早知道时御的情况,问这一句也不过是不想引起怀疑。
“医生怎么说。”
“医生在讨论治疗方案,还需要点时间。”
时御避重就轻,没说能治不能治,贺森知道内情,当然不会追着问。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联系我。”
时御听了,看了时泽一眼,见时泽泰然自若地坐在贺森旁边,伸手捞了桌上的橙子,双手灵巧的将橙子薄薄的皮剥下,一颗圆滚滚,果肉饱满,散发香甜气味的橙子被他随手递给了贺森,贺森只看了一眼就接过去,然后时泽继续剥第二个橙子的皮,再递给时御。
时御目光微闪,接过橙子,很平和的笑了下道:“多谢元帅,只是我这点事怎么能劳烦你。”
贺森随意地吃着橙子:“客气了,一点小事,举手之劳。”
随后他又道:“时老怎么样了,那天我看他脸色疲惫。”
说到时老,时御神情严肃了一些:“是我让爷爷担心了,医生让他在家休息。”
老爷子这几天都瘦了一些,时泽和时御担心他的身体,不让他再往医院跑,让他在家好好休息。
贺森道:“过几天,我会去看望时老。”
之后他就起身,正好一个橙子被他吃完,随意擦了下手上的水渍,将帽子戴上,说道:“军部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时泽起身:“我送你。”
……
将贺森送走后,时泽回到病房就迎来了时御意味深长的目光,“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时泽:“就这么回事。”
时御看他:“过去你们结婚的时候……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顶着你的身份和他结婚后三年,也没见他这样过。”
过去三年时御虽然和时泽没什么联系,但该知道的他也都知道。
贺森对那个假冒时泽的人很讨厌,三年间回帝都星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也都是假冒时泽的人单方面闹得鸡飞狗跳,贺森从没回应过。
像今天这样,贺森送时泽回来,心平气和的问候他的病情,关心时老爷子,还说要去看望时老爷子的情形,还是第一次。
时御可不认为这里面没什么。
时泽道:“可能是看我恢复记忆后顺眼了。”
时御:“就这么简单?”
时泽点头。
时御认真看着他的神色,说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时泽不解:“什么怎么样。”
时御看他一脸不开窍的样子,沉默了。
事实上他也不确定自己猜测的就是正确的,现在时泽和贺森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了什么感情,他横插一脚是好是坏也说不准,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不说这事了,时景丰和沈桦已经开始接触其他股东了,他们在集团散播我受了重伤很可能不久于人世的谣言,现在有不少原本就心思浮动的人被他说动,又有沈家的老二和老三帮忙,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逼宫了。”
说到时景丰和沈桦,时泽的好心情荡然无存,道:“你的安排呢,需要我帮你作什么。”
“不用你做什么,该安排的我都安排了,就是到时候你陪我回一趟集团总部。”
“好。”
时御现在不方便行动,时泽本来也不可能放他单独行动。
……
“你说什么?时御只是腿不能动,其他地方没什么问题?”
“对,他的医疗团一名医生喝醉酒了漏出来的消息。”
沈辉面色一沉,如果只是腿不能动,为什么会流出重伤不治的谣言,到底是期间传闻有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管怎么样,现在时景丰和沈桦已经在时氏集团总部极力说服更多股东支持他,沈家也在全力帮助他们重新夺回时氏集团的掌控权,这是一个难逢的机会,一旦成功,时氏集团就能为他所用!
所以,不管时御是真的没事,还是假的没事,都必须有事!
沈桦那边也很快接到了沈辉的通讯,知道时御只是腿不能动后,惊慌了一阵,“怎么会这样,那如果他的腿好了,我们岂不是白白忙活一场!”
沈辉道:“你们不会白忙,只看你们能不能狠得下心。”
沈桦一愣:“大哥,你的意思是?”
沈辉道:“不管他伤得怎么样,只要他死了,就不会妨碍你们了。”
沈桦心口勐地一跳,沈辉说的她不是没有想过,之前她就动过让时御死在医院的念头,但医院防守太严,根本没办法靠近时御,所以这个想法才被放下,现在沈辉说时御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她又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时氏集团只能是她的,时御那个贱种永远都别想再拿回去。
“哥,我明白了,可是医院防守严格,没办法下手。”
“这件事我会安排,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沈桦对沈辉的能力一直都很相信,交给沈辉没什么不放心的,但她不知道要不要跟时景丰说。
时御再怎么样,也是时景丰的儿子。
晚上,沈桦就试探性的将时御只是腿伤,很快就可能痊愈的事告诉了时景丰,想先看看时景丰的反应。
时景丰反应很大,他震怒且心慌:“怎么回事,不是说那白眼狼伤得很重,很可能治不好要死了吗!”
这几天他和股东们接触,已经有好几个人被他说动,同意向时老爷子施压,帮他夺回集团掌控权。又有沈家帮助,他简直如虎添翼,做事有如神助,憋屈多年终于能扬眉吐气,眼看就要能将时御那个白眼狼踩在脚下的时候,又来告诉他时御只是腿伤,很快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