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元帅离婚后(48)
这块森林之心的雕刻者另有其他人,对方技艺同样高超,并且极有可能是和罗南大师同时代的人。
只不过他判断的依据不方便说出来,别人听了只会觉得他疯傻。
倒是刚才杨家主说,这块森林之心的梅花鹿的角有些奇怪,或许可以从这一点着手。
时泽观察了森林之心很久,盯着它的角细看。
“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出什么名堂?”
明诗蓝嘲讽地看着时泽,“还是放弃吧,你以为鉴定珠宝只是光凭眼睛看就行的?”
宾客们看时泽盯着森林之心看了这么久,也有些不耐烦了。
“时二公子,你还是放弃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愿赌服输。”
“以后见到明小姐记得弯腰行礼。”
说话的都是一些年轻人,本来就是家里的混混,嚣张惯了不知道收敛,时泽的好运气遭了他们嫉妒,他们这是故意刁难时泽。
“哼!”时老将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结论没出,谁给你们胆子在这里吵嚷的。”
邹堂舟也帮腔:“不安静的,都出去。”
那几个说话的人立刻被自家长辈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吭声了。
明诗蓝暗中咬牙,她想不明白邹家为什么这么帮着时家,上次生日宴邹家将他们赶出去的耻辱她到现在还记得!
“邹家主,时老,就算你们是长辈,但也不能无视赌约吧,两位是要言而无信吗。”
“谁输谁赢还没定,你就这么沉不住气?”
时泽终于抬头,目光凉凉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对杨家主道:“杨家主,麻烦让人关一下灯。”
关灯?
杨家主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但今天说到底是他拖了时泽下水,愧对时老,关灯就关灯吧,现场安保严密,不会出什么问题。
“关灯。”
会场的灯很快关掉,只剩下展柜里的光还在。
时泽戴着手套,将森林之心挪了一个方向,另一只手打开一个小手电,是他找杨家主临时借来的。
他绕着森林之心转了一圈,最后站定一个位置,将手电的光照射在森林之心上。
光影投射在雪白墙壁上,是几只梅花鹿的影子,时泽轻轻移动手电,光影随之移动,片刻后定住。
只见墙上梅花鹿的角交叉在一起,拼接出了一只狐眼图案。
这狐眼狭长,看着很邪性。
在场宾客都愣了愣,大多数人没明白这狐眼是怎么回事,杨家主却看出来了,他惊叫了一声:“这是影狐的标志!”
影狐是几百年前着名的星盗,同时也是珠宝大盗,被他盯上的珠宝就没有不被盗的,而且他本人也是技艺非常高超的珠宝雕刻师,凡是由他雕刻出手的作品,都会留下一个狐眼图案,大多数非常隐蔽,难以发现,比如这块森林之心。
在场宾客哗然。
“没错,这是影狐的标志,一模一样,假不了。”
在场也有几位珠宝大师,看到那只狐眼后很肯定地说道。
众人更吃惊愕,那也就是说这块森林之心真的不是罗南大师的作品?
时泽居然说对了!
杨家主很高兴,虽然这块森林之心是影狐仿刻的,但影狐在几百年前同样是风云人物,他的作品流传到现在同样具有极高的价值,而且这块森林之心经过这些波折后更具有故事性,这些附加价值,足以让它和罗南大师真正的作品齐名了!
“时泽,谢谢你,你帮我解开了疑惑,还保住了这块森林之心的价值!”
在大家高兴时,明诗蓝的脸却白了,刚才出言刁难时泽的几个人也没了笑脸。
“看来这一局是时二公子赢了。”
“那以后明家这位高傲的小姐,不就的看到时泽就绕道走了?”
“愿赌服输,她刚才不也挺嚣张。”
耳边这些声音,让明诗蓝的脸色越来越白,抿紧了唇,指甲掐在掌心。
然后她突然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地离开了会场。
众人都互相别了别眼,觉得这明家的小姐也不过如此,连输的气度也没有。
时泽他们也看见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一走了之?”邹海阳不满。
“随她去,只要她遵守赌约别再跑到我面前来。”时泽道。
邹海阳收了不满的神色,点头道:“也是,她身上实在太臭了。”
旁边的邹川心情复杂地看着时泽,好半晌也没说话。
他在想时泽能看出这块森林之心的问题,到底是他真的有本事,还是巧合。
“时老,时二公子,邹家主,站了这么久,快里面请,我们里面说话。”
杨家主高兴的请了时泽他们进里面的休息区喝茶,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时泽是怎么看出来那只狐眼的。
时老乐于时泽被人热情招待,笑呵呵的被时泽搀扶着进去了。
……
杨家这场珠宝鉴定会原本只是上流社会一个平常的交际活动,因为时泽和明诗蓝的赌局而话题度爆火,迅速传遍帝都所有上流圈层,都知道明诗蓝以后见到时泽就要绕道走了。
“诗蓝,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别去招惹时泽吗。”明诗寒沉着脸看明诗蓝。
明诗蓝被明诗寒怒斥,也很委屈,“我也没想到那个时泽居然找出了影狐的标志,本来应该是稳赢的赌局。”
“你怎么还没明白,你就不应该和他赌,平白掉了自己的身份!”明诗寒道。
明诗蓝咬牙,以为她想这样吗,本来只是想羞辱时泽,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现在整个帝都的上流圈子都在看她的笑话,她的委屈和不堪又找谁说去!为什么她大哥就知道一味的责怪她,这件事难道不是时泽的错吗!
“大哥,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不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还一直怪我,难道你真要我以后见到时泽都绕道走?他凭什么!”
明诗寒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头疼欲裂。
这段时间他只有晚上点着明诗蓝给的香薰后才能睡着,可一旦醒来,他就浑身难受,头疼欲裂,处理事情也越来越力不从心,脾气不自觉暴躁了很多,就连体重都急剧下降,他正为此心烦不已,明诗蓝是他妹妹,不知道帮他,还惹出这种丢脸的事来,骂了她还顶嘴。
死死忍着脾气,明诗寒目光沉沉地看着明诗蓝,“你这段时间在家休息,等风波平息之后再出去,到时候自然没人会提起这件事,不过一个赌局而已,就算敢背地里说,也不敢表现出来,他们不敢得罪明家。”
明诗蓝不甘心,凭什么她就要躲在屋子里不能出去见人。
可她也知道明诗寒说的对,最好还是等事情平息后再出去。
“我知道了,不会出去的。”
明诗寒这才收回了目光,丢下一句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后就匆匆上楼了,他现在需要平静,需要休息,只有房间里的香气能帮他。
明诗蓝看着他上了楼,半晌后也回了自己房间,打开了衣帽间的暗门,看着里面的东西,跪了下来。
“为什么我会输,既然我供奉了你,不是应该事事顺意吗。”
“你必须帮我。”
***
珠宝鉴定会,时老就不怎么爱出门了,除了邹家主等人上门来拜访,也不见其他客人。
反正亮了相,别人也知道他的乖孙有多好,这就够了。
时泽知道他的想法后有些哭笑不得,他这几天给时老换了调养身体的香,并且亲自做药膳给他老人家吃,眼看时老的气色要好了一些,他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学校那边,他已经决定了跟朱教授学习,说好了今天过去就正式跟在朱教授身边做实验。
日常的课除了必修的,其它的暂时也不用去了。
“时泽,过来。”朱教授朝时泽招了招手。
时泽放下手里的实验,“教授,什么事。”
“你知道半个月后十校联考的事吗。”朱教授问他。
时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