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后,当年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真爱不如当红小花,宴任出轨,离婚一事板上钉钉。
谁想意外比离婚先到。
凌晨两点,祁棠直扑首都医院。
“……请节哀。”
——从此,祁棠的生活天翻地覆,逆流重生一次次接踵而来。
2020,2019,2018,2017……
时间错格回调,冬秋夏春,暮色婚姻乍然回溯——一切相遇,都来得及彻底擦肩错过。
【重生之前】:
宴任眼底赤红,凿刻般的伤痕遍布面庞,施力的掌下是岌岌可危的崩塌意志。
“为什么最好什么都自己处理,总是恨不得把我往外推,推给别的Omega?”
“……祁棠。”
“你不疼吗?”
【重生之后】:
“别弄我。”祁棠扯过被子,“躺一会再出去。”
宴任自告奋勇,“我陪你躺。”
“不用。”
“那你陪我躺。” AO颜值满点双总裁,强取豪夺爱妻如命的无耻忠犬Ax 拒A千里外独立自强的冰山O 指南:
1.无出轨
2.已全文存稿,日更至完结
3.wb:灵王太子,鸡血掉落有关鹅子们的闲聊
看受就烦的扑克脸攻x末日投机的笑面虎受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重生 七年之痒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棠,宴任 ┃ 配角:安子晔,祁玫,严卿华,宴淑阳,穆绍文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每次重生都在想怎么离婚
立意:坚持自我,相信携手并进的爱情
================== ☆、倒流 手机在卧室里无声发亮,祁棠睡得很不安稳。
空气里弥漫着冷凉舒适的温感,Alpha短暂停留过的气息变得浅淡。
腹部的抽搐像是规律的疼痛拉扯,片刻后祁棠半眯着睁开眼睛,迟滞地发现他的私用手机居然静音了。
“秘书 洪田方”凌晨两点来电,这个点打电话一般都是有什么紧急事件——
祁棠伸手捂了一下让他微出冷汗的下腹,打起精神问道,“洪秘书?”
“祁总您终于接电话了!”洪田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惊慌,“宴总在去祁氏的路上出车祸了,现在在首都医院……”
灯一下子打开,祁棠动作迅速换好衣服,只有拉门时脱力的颤抖泄露了他强抑着的紧张。
“宴任什么时候出去的?”祁棠的嗓音听起来依然平静,只是微微发冷。
“一个多小时前——”
路灯在车窗外交替明暗,祁棠在后座上,脑内的混乱搅成空白,一切声音似乎都融化一样变得陆离而黯淡。
“祁总,不能再快了,已经超速了。”
祁棠微微一愣,才意识到自己不知觉间催了司机。
洪秘书孤单地站在医院门口,祁棠直接拔腿上楼,灯光惨白着涣入黑暗,走廊在踏来的声音里显得极其冰冷。
宴任母亲顾凝在看到祁棠的瞬间就站了起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等到祁棠喘息着回过神来,他已经握过顾凝的手,劝过她不要慌,他的身体脱开他无主的精神,粉饰太平一样令人信服。
“宴总打电话给我说他要去祁氏,叫我再带一些保镖过去,谁知道会半路出事,老张来不及抢救就......警方说肇事车辆已经查到了,是星C·1013......”
腹部的坠感伴随着心跳的频率,像是下揪拉扯,连肋骨都变得疼痛。
“手术中”的灯光灭了,祁棠一下子起身。
所有人都安静又惶恐地围在门口,门徐徐打开。
您是宴先生的爱人吧?
对不起——太严重了。
非常抱歉——已经尽力了。
麻感像是攀升在脊髓里的电流,寒凉和阴森倒倾一样灌入身体,视线内的一切景象都拉扯着发黑,人脸在祁棠眼前放缩。
“小棠!!”顾凝崩溃地哭了出来。
-
晨光泅入室内,在纯白的窗帘下漫步。
红木地板上金箔错落,双人床被荧荧点亮。
即便是在睡梦中,祁棠的眉眼轮廓也依然吸睛,但那种疏离和薄冷的感觉没有任何减轻。
濡湿的眼睫下蕴一吻深灰的黯淡,微微抿着的唇瓣却描摹出意志上岌岌可危的强硬。
祁棠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的掌心捂紧双眼,泪水从掌底蜿蜒而下,但转瞬间就被他抹去。
祁棠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立刻拨给了秘书洪田方。
“祁总?”
他把冷气抽入肺腑,像是把凝冰镇进体内。他还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这种时候唯独他不能出错。
“……都联系好了吗?”
洪田方应了一声,祁棠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他没办法细想宴任去世对两个家庭的严重打击,也顾不及可能层层断链的利益集团。
他只能先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处理后事上,才能防止自己瞬间就被排山倒海的恐慌和痛苦击垮。
祁棠忍耐住眼底碎裂的潮气,低声问,“我现在过去,宴任的爸妈还在医院吗?”
“老总和夫人出什么事了吗?”洪田方莫名其妙地问,语气立刻紧张起来。
祁棠觉得自己是听到了玩笑。他失去了伴侣,他的家人,就是再冷静自制,痛苦之上的怒火也几乎要让他趋向崩溃。
“洪秘书,我是打算离婚,但不是想宴任……”
——但不是想宴任死。
他冷沉的声音紧咬痛楚,那个字太沉重了,又太突然、太遥远,让人措手不及,完全没办法提前做好准备。
握着手机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惨白,情绪剧烈起伏后,细密的痛苦织就眼底斑驳的水光。
洪田方噤声了一段时间,语气迟疑,“……宴总,宴总怎么了吗?”
祁棠难以置信地把手机拿到面前,这个一贯慎重严密的秘书怎么会在现在接二连三出错!
通话过程中保持待机屏的手机触光亮起,2020.09.24。
——两天之前?
现在明明应该是27号,凌晨时分他还在医院——
他利落下床,在电子钟上看到了同样的日期。
心跳骤然在胸腔炸起,急剧收缩的瞳孔钉在日期上,时间随着秒数还在不断闪烁。
“……洪秘书。”祁棠声音里的冷意褪去,如果仔细分辨,甚至能听到他嗓音里涩意浸渍的微弱沙哑,“宴任在哪?”
“宴总不是还在阿尼出差……?”
24号,宴任还在U国阿尼,和祁棠有12小时的时差。
窒息感郁郁葱葱茂生出来,血液逆流一样带来冰凉的感受。
他三两句敷衍着挂断电话,直接拨给正在出差的宴任。
祁棠很难在等待接通的过程里维持平时的平静,如果他的记忆清晰得不像做梦,那么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做梦——
而是荒谬地倒流了时间,然后在宴任出事前重生?
“祁棠?”
流响的乐声和交谈嘈杂地涌入耳中,祁棠阻塞一样滞了一下。
“......你在哪?”
“我在应酬,麦库斯家族在举办晚宴,怎么了?”
祁棠微微晃神,宴任低沉磁性的嗓音让他无法遏制地涌上了不真实的感受。
时间对上了。
周围有人正在询问宴任,宴任用英语流畅地答说他在和他的爱人对话。
调侃的笑声唤回了祁棠的思绪,他的眸光微颤,唇瓣开合几次,最后压抑着低声道,“没事,你先忙。”
挂断通话,祁棠快速收拾后直接下楼。
佣人把早餐摆放在桌面,热度适宜,刚送到的报纸放在能轻易拿取的位置。
祁棠随手拿起报纸,看向首页的标题。
“当红小花安子然暗示好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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