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被挤对被埋没,渐渐在顾氏里被边缘化,现在这样的局面, 都是林镇和傅元灼造成的。
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林镇他不敢动, 因为背后是顾恒远在撑腰。但是傅元灼却不被他放在眼里, 两个人都是私生子,顾恒立明显偏心他, 哪怕他算计了傅元灼,顾恒立也会站在他这一边。
顾宇想到这些,缓缓勾起唇角,露出带着阴险的笑。
傅元灼总是站在林镇身后,他找不到机会, 但这偌大的顾家,不是还有个从孤儿院出来的小可怜吗?
他可是记得,傅元灼把那个阮笙护在心尖尖上,连说一句都不能,要是阮笙出了事,那傅元灼一定会很伤心吧?
顾宇抬眼在花园里扫了一圈,找了好几分钟,终于在角落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阮笙正坐在秋千上,眼神放空,像是在发呆。
顾宇眼里露出些许兴奋,他转头向顾恒立说道:“爸,你先去找你的朋友吧,我去和别人聊聊天。”
顾恒立点点头,转身走远了。
他一离开,顾宇立即招手喊来一个服务员,向他低声交代了几句。
那服务员朝着阮笙的方向看去,小幅度地点点头,趁着没人发现赶紧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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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笙正坐在秋千上晃荡,他脑子有点迷糊,看着面前人来来往往,晕晕沉沉地想睡觉。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走到他身边,轻声将阮笙叫醒,说是丁姨在找他。
“丁姨?”阮笙有些诧异。
“是的,丁姨让我过来叫您。”那人如是说道,“她在后院小圆桌那里等你。”
别墅后院是一片玫瑰园,里面有一处被单独辟出来,改成小亭子,丁姨常常在里面纳凉。
阮笙一听便起身往后院走,这花园里面都是人,还有背景音乐,吵的他睡不着。
从花园到后院不过短短五分钟的路程,其中会路过一池人工湖。
阮笙走到人工湖边上时,突然想到,原书中,傅元灼就是在这里被人推下的,之后病了很久。
他往那湖面看了一眼,深幽幽的看不见底。
不知为何,阮笙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寒,拢了拢衣服,准备继续往前走。
却不料此刻,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狠狠撞在他的后背上。
阮笙一时不察,脚下打滑,被猛地推到了人工湖边上。
他惊慌之下要转身,后面那人又加了把力气,直直地把他往湖里推——
春末的湖水依旧冰冷,瞬间将阮笙完全淹没,他想要往上游,但绵软的四肢没有一点力气,只能被湖水裹挟着往下坠。
湖面浮起一串气泡,阮笙意识涣散之际,只看到湖边一道模糊的身影。
还有不远处传来的一道尖叫。
好像是丁姨的声音,阮笙不合时宜地想,之后便完全没了意识。
*
“那孩子怎么样了?”顾恒远坐在大厅里,沉着眉心,严肃问道。
“医生来看过,说是发烧,等烧退了应该就好了。”丁姨立在一边,脸上带着淡淡的愠怒。
她只是正好路过湖边,却不料看到了那样的一幕,急急忙忙叫人来救阮笙。
但在场的人各个都是身份显赫的,有谁愿意为了个孤儿下水?
最后这件事被传到前厅,原本安安静静跟在林镇后面的傅元灼,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像是疯了一样跑过来,穿着昂贵的西装就下了水。
如今正寸步不离地守在阮笙房间里,除了医生,谁都不让进去。
顾恒远也知道了这件事,很是生气。
他并不是关心阮笙,只是很不满,顾宇在林镇的升职宴会上做出这种丑事,平白毁了这场宴会。
“老二,把你儿子带回去好好管管,以后别来公司丢人现眼了!”顾恒远怒道。
顾宇一脸不服,他只是推了一个孤儿而已,那个孤儿还在他们顾家蹭吃蹭喝,早就应该赶出去了。
他根本不明白,顾恒远为什么生气,还想硬着脖子理论两句。
但顾恒立知道他大哥的性子,既然说出口,就再也没有收回的可能,毁了林镇的脸面,那就是触及顾恒远的底线。
他连忙拉着顾宇认错,嘴上不停地道歉,没给顾宇半点说话的机会,最后两人灰溜溜地走了。
林镇立在旁边,听着顾恒远对顾宇的处置,等那两人走了,他才道:“远叔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顾恒远“哼”了一声:“趁这个机会,把他赶出顾氏,已经不错了。”
林镇说道:“恐怕小傅对这个结果不会满意。”
就冲着他下水救人那个劲头,恐怕不会让顾宇有好日子过。
顾恒远根本没有想到傅元灼,只道:“随他怎么想吧,只是落了一次水而已,人不是救回来了吗?没什么好追究的。”
林镇闻言笑笑:“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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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二楼最里处的房间,房门紧闭着,但若是来人站在门口,就能轻而易举从门缝里,嗅到淡淡的玫瑰味。
阮笙蜷缩在软和的单人床上,身上滚烫,他觉得自己像是要被融化了,躺在蚕丝被上,却像是睡在云端,全身都在颤抖。
眼睛艰难地睁开,面前是熟悉的傅元灼,男生正坐在床边,伸出双手,要把他拥进怀里。
阮笙此刻也想不到别的了,见到傅元灼就忍不住往人怀里钻,唇瓣微张,嗓音在空中转了又转:“好难受……我是发烧了吗?”
他记得自己落水,现在被人救起来,肯定是受凉了。
傅元灼却不敢答,揽住阮笙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的,顿了好久,才敢放在怀中人的腰上。
明明身上都是滚烫的,但是当傅元灼的体温穿过薄丝衬衫,传到阮笙腰上,他却不自主地颤了颤,感觉体内某种隐秘的渴求得到了满足。
阮笙嘴里泄出一丝低吟,往傅元灼身上靠,用尽力气抬直身体,拥住男生的脖颈。
傅元灼背脊一僵,房间里铺天盖地的玫瑰香有如实质,好像在房间里堆满了玫瑰花瓣,散发着清雅迷荡的甜香,绽放着柔美空灵的气息。
太甜了,甜到让他忍不住想要拆骨入腹,一点一点,融进骨血里。
但高端的猎人,往往会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傅元灼释放出一道属于alpha的信息素,荆棘味立即在满室的玫瑰香里劈出一条道路。
小玫瑰瞬间就被荆棘吸引了,颤颤巍巍地扬着花瓣去触摸,去缠绕。
阮笙只觉得颈后腺体阵阵地发痒,像是里面盛满了熟透的花汁,迫不及待地等着人一口咬破,丁点不留地吸出来。
“要抱……”
他带着哭腔,往傅元灼身上贴,只有和男生靠近些,感受到那丝若有若无的alpha信息素,他才能稍稍舒服些。
但短暂的满足之后,就是能将他完全没顶的,潮水一般的欲.望。
阮笙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状况,他好像只剩下靠近傅元灼的本能,紧紧攀附着男生不肯放开。
他觉得这样太羞耻了,但怎么也松不开手,只能埋在傅元灼肩上低低地哭,咬着布料,才能止住快要溢出嗓子的□□。
男生终于忍不住了,浓烈的信息素突然迸发,完全压制住了房间里的玫瑰香。
“笙笙长大了……今天是你的第一次发情期。”傅元灼嗓音微哑。
阮笙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他脑海里还有残存的印象,知道发情期是什么,于是软着声音道:“要抑制剂……打抑制剂就好了。”
“没有抑制剂,这里没有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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