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鳄一头雾水,什么没听清。
等他凑近了,才听到小未婚妻说的是,“怎么没有衣服”。
衣……服?
为什么要有衣服?
等到白荼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爬起来,把干净的棉被堆成了一个圈,余鳄才猛地反应过来。
这,这是Omega进入发.情.期后会产生的筑巢现象啊!
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很好的照顾到白荼,一时间有些懊丧,眼神肉眼可见的有几分低落。
“你乖乖的待在里面,我去给你找衣服来。”
小兔子摇晃着钻进被子窝里,歪头趴在高高耸起的棉被上,乖巧的点了点头。
动作间,翘起的那一小撮头发也跟着晃来晃去。
柔软得一塌糊涂。
天知道余鳄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把心里那只野兽按耐住,他飞快的奔到衣柜前,一股脑的将冬季的夏季的全都搬过来,献宝似的推到白荼面前。
小兔子听到动静探出了头,余鳄傻傻的看着他笑,两个人就这么对着互相看了好几分钟。
白荼突然“咯咯”的笑出声,伸手把余鳄的外套扒下来,铺在了坐的地方。
“我,我……”余鳄再也憋不住了,突然抓住了小兔子正在往里面扯衣服的手,小麦肤色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挺喜欢你的。”
“不是……像那些人说的。”
他紧张到深呼吸,缓了一会儿,说话才不那么磕巴了。
“那天,时间太紧,订婚宴一结束我就走了,忘记告诉你,我觉得,觉得我们还挺合适的。”
“离开首都星之后,我每天都有抽时间想你,有时候太忙了,只能想五分钟。不过你放心,我以后都会补上的,争取每天都能想得更久一点。”
“我不让欧文他们讨论你,因为你是我的Omega,对不对?”
白荼叼着一件风衣,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余鳄点点头,帮忙把剩下的衣服都塞进小兔子筑好的巢里。
“我就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余鳄轻手轻脚的爬进兔子窝,把那只天真可爱的小白兔堵在最里面。
狭小的空间里连空气都无法顺畅的流通,强硬霸道的硝烟彻底原形毕露,弥漫着将两人从头到尾包裹得严严实实,那股甜甜的奶香味怎么逃也逃不出去。
气氛在逐渐升温。
白荼在宴会上只喝了几口酒,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吃,闹了这么一遭肚子空空如也,小声喊着饿。
余鳄心疼他,拿出一根品相上乘的胡萝卜,把它放在小兔子手里,或许是因为加热过的缘故,握在手心里还有点烫手。
“唔………”小兔子比划了一下,“好大的胡萝卜。”
余鳄不忍心看小兔子继续饿着,把胡萝卜整根都喂了进去。
他揉着圆揪揪的兔尾巴,贴心的说:“吃不下可以慢点吃,别怕,还有很多。”
忍饥挨饿的小兔子吃了一晚上胡萝卜,最后肚子都被喂得鼓起来了一点。
(审核没吃过胡萝卜?)
“呃……”
白荼慢慢悠悠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之间总觉得脖子后边传来一阵阵麻痛。
他想伸手去摸,却发现自己好像动弹不得,当即便吓得清醒。
“对不起,把你弄疼了?”余鳄放开怀里不断扑腾的小兔子,嘴上说着道歉,目光却一直放在被□□得肿了一圈儿的腺体上,眼底满是望不到边的笑意。
标记了……
是我的了。
白荼眼看着主角笑得越来越ooc,心里越来越凉。
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他推开埋在身上的一大堆衣服,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剧情彻底救不回来了。
余鳄只当眼前的小Omega初经人事还不能适应,安抚性的摸着小兔子的背,安慰道:“有我的信息素在,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有你的信息素在,我就没法和奸夫出轨了。
白荼现在酒一醒,整只兔悔不当初。
他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过了好一会儿,白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余鳄在抚摸他的背,瞬间便炸了毛,“叽”的一声从他手里溜走了。
上一秒都还好好的,下一秒小Omega就这么抗拒自己,余鳄难免有些无法平衡情绪。
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试图释放出信息素和喜欢的人建立交流。
白荼的发.情.期来得快去得也快,现下无论余鳄怎么诱惑,都死活不肯再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他抵着墙,为了剧情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你趁我喝醉进行标记,这是强迫,是犯罪,我会把你送上军事法庭的!”
“可……可是我提前问过你了。”余鳄有些委屈,两米多的大个子坐在一堆衣服里,显得可怜兮兮的。
白荼被他弄得头疼,他努力回想昨天晚上自己到底答应过他什么,无奈早就喝断了片儿什么也想不起来。
见白荼不回答,余鳄执拗的又问了一次:“你是我的Omega,对不对?”
他还剩了半句话没说完。
那个代表着标记和结合的腺体还肿着,里面都是我的信息素。
面对这种不正常状态下的主角,白荼沉默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大.麻烦。
剧情,或者说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在悄然崩溃。
第14章 剧情崩溃的ABO世界(十四)
白荼还在走神,他又犯了注意力无法集中的老毛病。
余鳄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失落,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穿好了衣服,起身去了阳台。
床铺“咯吱”的响了一声,随后便是拖鞋踢踏的声音。
小兔子正发着呆,突然一件衣服就套在了他头上,迷茫的抬起头看向余鳄,眼睛睁得圆鼓鼓的,透着无辜的神色。
“昨天晚上………沾了点脏东西,我洗干净了,穿上吧,送你回白公馆。”
“你………你不要因为昨晚的事误会些什么。”白荼抿了抿唇,自暴自弃道:“我只是单纯馋你身子。”
言下之意,就只是单纯的嫖你,别认真,认真你就输了。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得笔挺的余鳄,宽肩窄腰、高高瘦瘦的,还不驼背,沉默的时候就像一棵不说话的树。
这样的身子,确实有被馋的资本。
白荼悄悄揉了揉酸痛难忍的腰,第一次开荤就遇上这么个优质Alpha。
余鳄耳朵根都被这话弄得通红,余光又偷偷瞟到了白荼的小动作,胸腔里顿时充满了一种男人都渴望拥有的那种骄傲感。
只差没把“嫖我”两个字明晃晃的写到脸上。
………白荼不管是当兔子还是当人,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纯情直白到这个地步的男人。
就连他那个单身到死的主人,还热衷于摸他的兔子屁股呢。
“你到底看上我哪里了,我改还不行吗?”白荼头疼得要死,好话歹话都说尽了,这主角就是捂着耳朵听不进去。
“一见钟情。”
余鳄的意思很简单,也很霸道。
——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在我这里,没有更改的余地。
换个人大概就感动了,可白荼却只觉得棘手。
他在宴会上都作成那样了,这主角到底得有多眼瞎,才能对自己一见钟情。
余鳄好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联姻是父亲要求的,我作为你的未婚夫却没能及时赶到,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是余家有错在先。”
“如果我那天没到,他们都会笑话你是没人要的Omega,流言蜚语会很容易就击垮一个人。更何况你是亲王殿下,代表着皇室的颜面。无论把谁替换成你,站在你的立场上,都会觉得委屈和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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