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渊敲门之后便坐着整理了一下自己,又回头又看了眼房内布置,见没事之后这才开口。
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叫辛柏与赫连城同时停下了话。
辛柏皱眉看着他,只好重新弯下腰,冷声道:“还请夫人进去。”
按照魔族的规矩魔尊的喜袍是要由新夫人亲自给穿上,两人再一起系一个同心结的。谢池渊整理好里衣之后特意没有穿外衫,在婚房里专门等着。
在听到声音后门已经被打开了,辛柏虽不满但还是解释道:“这是大婚之日早上的第一道礼节。”
赫连城没想到这里是婚房,看到满目的红色之后脚步顿了顿。而此时走到了这里想不进去都不行了。
赫连城眉心压下,摩挲着手中的剑停顿了一瞬之后还是走了进去。
因为魔尊现在没有穿外衫在里面,辛柏并没有跟着。只是沉着一张脸,死死盯着赫连城,一直到门被关上彻底隔绝了里面的气息。
赫连城:……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又转过头去微微眯了眯眼:“谢池渊?”
这魔头让人带他进来,他人呢?
因为前几日那些小魔们拿来的大婚流程他看都没有看一眼,所以并不知道早上进来之后要做什么。
此时在满室烛光映照下没有看到那魔头不由有些奇怪。
一直到他看到挡在正中的屏风。
人难道在里面?
赫连城冷着脸拨开屏风走进去,本是因为魔族流程繁多,脸色不耐,进去后却猛地皱起了眉。
只因那人正只着里衣坐在榻上,一副好不见外的样子。
谢池渊漂亮的白发并未束起,只是随意的散着,在白色的里衣下隐隐透出了漂亮的蝴蝶骨来。
此时随着他转身,微微振翅在薄锦之上。
谢池渊听见声音后抬起头来,看见来人眼神亮了一瞬。
“夫人来了。”
听见夫人两个字,赫连城脚步一顿心中刚有些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便听那魔头道:“夫人应当看了流程吧。”
“现在你该为本尊穿衣了。”
在说穿衣之时,谢池渊耳畔又忍不住粉了粉,只不过被雪色的长发挡住并没有人看到,叫人还以为他并不紧张。
赫连城只看见那魔头抬起头浅色的瞳孔认真的注视着他。他的表情依旧十分冷静洁净,面上也是纯白无垢的颜色,桃花唇瓣微微抿下,似乎并不知道着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赫连城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撇过脸去冷声道:
“你不会自己穿?”
他声音沉的吓人,谢池渊却不为所动。
唉,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美人脾气很差嘛,一天不凶谢池渊都觉得不正常,不过原著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没有着重写,叫他还以为美人只是简单清冷脾气呢。
谢池渊心中想着,便准备等等,若是美人真的不穿的话他就自己穿算了,反正外面人也不知道喜袍是魔尊自己给自己穿上的。
在将盘子里的婚服推过去后,他等了会儿不见有人动作,以为美人果真不愿意,只得叹了口气自己站起身来。
罢了,看来还是得他自己来了,享受美人的服务看来是等不到了。
在烛火幽幽闪动,谢池渊抬起眼来刚准备将手放在玉盘之上时,下一刻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那人用的力气很重,像是因为气愤,紧接着却拿起了玉盘上的衣服。
赫连城紧绷着唇,沉峻的面容上看不出神色,此时闭上眼睛低骂:
“麻烦。”
“闭嘴坐着。”
他不想看着谢池渊只着里衣的样子,于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好在修士五感灵敏,他即使是看不见也依旧能够将衣服给谢池渊穿上。
谢池渊没想到美人竟然愿意给自己穿衣,诧异之余又高兴了起来。
难道是他这些日子的诚心打动了美人?
书上说得对,果然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不搞虐恋情深剧本,美人就一定会被他感动的!
两人一个面色放松,一个却神色峻冷。
赫连城从未给人穿过衣,他那双手是握剑的手更是杀人的手,此时手背上青筋微微浮起,看着竟有些僵硬。
他撇过头努力静下心,在给谢池渊穿上之后缓缓系紧腰带。
不过在手放在腰上之时他才眉梢顿了顿。
这魔头腰怎么这么细?感觉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想到此时那属于女修的喜袍正贴在对方身上,勾勒出纤细漂亮的痕迹,赫连城指节停顿了一下,又下意识将腰带松了些。
暧昧的婚房之内十分安静,赫连城思绪乱了一瞬之后便忍不住想更多。
指尖的凉意让他想到这装饰红喜的地方到了晚上就会成为他们的洞府。
甚至这身下的软榻……
谢池渊会躺在上面,穿着艳色的婚服……
或许……还有芙蓉膏。
在想到芙蓉膏之后,赫连城在闭眼系着腰带时手指猛得偏了一下,一下清醒了过来。
谢池渊不知道今日大婚自己要离开的事情,以为晚上两人会洞房,自己怎么也被带偏了?
赫连城面上冷着脸面无表情,为自己方才走神想到那魔头有些不悦,心跳却陡然快了一瞬。他沉着脸一直到听见轻“嘶”的一声之后才像是嫌弃无比似的快速松了手转过头去。
谢池渊:……
他还没说什么呢,美人怎么能这样!
他原本正好好的穿着衣服,却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系腰带时脸色突然沉下来,还不等他说什么就猛的勒了他一下。
谢池渊:……
美人就算要报复他也不用这样吧。
这一下勒的谢池渊感觉皮肉都疼了。他眼皮一跳掀开红衣一看,果然红了一片。
赫连城正想着洞房的事情,却见谢池渊忽然掀起衣服,不由迅速黑着脸转过身去,脑海中混沌了一瞬下意识冷声斥责:“你这是做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知羞耻!”
这魔头这种时候竟还要勾引他!
谢池渊身上特有的冰雪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尖,叫赫连城额头跳了跳,声音也恶劣了些。
谢池渊:……
美人在胡言乱语什么?他一脸迷茫,揉着腰淡声指责:“你太用力了,我这里都红了。”他声音清清淡淡的,因为方才轻嘶了声在此时听着竟然有些委屈。
赫连城一怔之下回过头去,果然见侧腰那里被自己勒红了一截。
谢池渊的皮肤真的很白,像柔雪一样,又细的惊人,只是轻轻一碰居然都会留下痕迹。这种伤势对于修真之人本是不足轻重的,但也许是雪白之中那抹艳色很突兀。
赫连城在看到那个伤痕之后心头一跳,又有些复杂。
“我没留意。”他淡淡道。
谢池渊也看见这人刚才走神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此时心里叹了口气也不计较。
毕竟是自己抢来的美人,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要把他原谅。
幸好他还随身带着芙蓉膏,在转头拿出芙蓉膏给腰上轻轻抹了点后,谢池渊轻轻又合住了红衣。
赫连城本是还有些难得的愧疚,可是在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拿出芙蓉膏给红痕处抹之后脸色便又黑了下来。
将给那里的芙蓉膏用在红痕之上。
魔头果真是魔头,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忘勾引他。
他眉头紧皱着想要口出恶言,又想到刚才是自己勒伤了他,便强行忍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转头时脑海中不自觉又浮现出了刚才系红腰带时纤细的腰肢,和红衣里的那抹细弱雪色。
……
谢池渊可不知道美人在想什么,他在涂抹完芙蓉膏之后用灵力消去手指上剩余的膏脂,自己将腰带给系上了。
他自己手指灵活,赫连城那会儿刻意给放松的腰带又被束的紧了起来,一站起身后腰肢在宽大的红袍中细的惊人,愈发显得那喜袍像是女子款式了。
也让赫连城越来越误会。
直男剑修薄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又猛地止住,冷着脸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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