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赫连城下手,还是在中洲仙府之地嚣张到当着青越剑派的面。
众人面面相觑,然而那日除了赫连城,白鹰上另一人他们完全看不清楚,直到现在也不知身份。
因为赫连城遇袭的事情,整个修真界都在讨论这件事,想着连赫连城都打不过那魔头,自己必定不行,一时之间不由人人自危。
此时青越剑派内:
君轻裘跪在地上,将之前在山脚下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周围当时在一起的弟子们也纷纷低下头。
“长老恕罪,我们没能看清那魔人面目。”
说来羞愧,他们甚至连将他们困在黑雾之中动手那人是魔族都不知道,要不是后来那人张扬骑着白鹰离开在鹰翼之上泄露了魔气,他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座上青越剑派掌教清虚真人乍闻此事面色也难看许多,毕竟那魔头实在是将青越剑派的脸面踩在了地上。
不过他看了眼弟子,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沉声道:
“那魔头如果当真修为如此高深,此事也怪不了你们。”
“不过就是不知他为何冲着赫连城去。”
君轻裘想到那句“美人”心头微微顿了顿。
清虚真人说完之后又似想起了什么,皱眉问:“轻裘,虽无面容画像,但那魔头身上可还有其他可辨认的特征?”
其他特征……
君轻裘眼前此时忽然闪过那一闪而逝的白色,对方白发白睫的模样闪过脑海,他微微犹豫了一下。
“弟子虽未完全看见面容,但却瞥见那人浑身皆白。”
像是寒岭之上的覆雪一样,只是一眼便印在了他脑海之中,叫他怎么也和众人口中的魔族联系不到一起。
君轻裘曾经也在边缘之地斩杀过魔族,但是那些魔族无不满身业障,形容丑陋,可是那天看见的那人却丝毫没有一丝魔族特征。
浅色的瞳孔往过来时只叫人觉得淬在冰水之中一般。
“那人看着和平常的魔族不太一样。”
他说完之后,便又停下了话。
殿下弟子们有些诧异君师叔竟然看见了那魔头,不过又一想到他自小修习瞳术,能看破幻境也是应当。
清虚真人却微微皱眉:“全身皆白?”
在君轻裘的话后他仔细想着,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一个全身皆白的魔族。按理来说这么明显的特征他不应该不清楚,可是这人修为极高,他却全无印象,这就奇怪了。
几人商讨了半天也没有商讨出个所以然来,掌教最终也只能暂时道:“罢了,这魔头身份神秘,如今恐怕也只能寄希望于追踪当时那只白鹰的踪迹了。”
他说着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君轻裘,叹了口气。
“你们这一路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君轻裘点了点头,只是在站起身时心中却还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那浑身皆白的魔族竟连掌教也没有见过,他明月般的面容笼上一层疑虑,看着和自己一起回去的弟子只按了按眉心掩下了情绪。
修真界众人此时正在为他的身份发愁,但若是谢池渊本人在这儿的话一定会神色古怪,因为在原主记忆中他和这几位正道的老家伙们都见过,只不过因为之前谢池渊是正常的普通人模样,而现在他发丝与睫羽皆白了而已。
如果清虚真人不去想那白色特征,单纯只站在他面前一定能够认出他来,知道这人就是那放话觊觎自己小徒弟,大名鼎鼎的魔尊——谢池渊。
可惜因为谢池渊容色改变,现今修真界中竟无一人知晓。
谢池渊在将抢回来的美人安排到旁边宫殿之后,便吩咐魔侍去准备东西沐浴更衣,他有洁癖,每次出门不管是有没有沾染上脏东西,回来都得清洗一遍。
这次出去这么长时间还是在山里,谢池渊早已经浑身难受到不行,只不过一直冷着脸没有表现出来。现在回来安顿好天下第一美人之后,才忍不住想要泡在热水里好好舒展舒展。
魔宫的魔侍们也知道尊上这个习惯,早早就备好了热水:“尊上稍等,马上就将热水送来。”
谢池渊点了点头,不过又转头看了眼还在榻上面色苍白的剑修,皱眉想了想:“等等,把热水送到我房间,叫个大夫过来给他看病。”
虽然走剧情了,但谢池渊可没打算顺着后面的发展搞什么虐恋情深,这美人重伤未愈被自己带回来,还是尽早医治的好。
不然废了岂不可惜。
他说完之后魔侍倒也没有多想,反而机智的反应过来。这新来的美人现在身受重伤,洞房也没什么意思。
治好之后才有趣味儿些。
他心中猥琐的想着,笑着谄媚的叫人把浴桶送回去,又连忙按照魔尊吩咐去找大夫来给这美人医治。
谢池渊:……?
这人在想什么笑的这么奇怪?
他虽然总觉得自己属下的表情有些不对,但一时之间也没看出什么,只好挥手让他下去。
忙碌了一天,他终于能够舒舒服服的沐浴了。
想到这儿,冷着脸的魔尊终于松了口气,心情愉悦的回了自己寝殿。
回去之后热水果然已经准备好了。
美人在隔壁放着,在从浴桶出来擦干身体后谢池渊便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他虽是魔尊,但依旧保持着人类的习惯,到了夜里时还是要休息的。
不过因为洁癖问题,他的寝宫之中没有多余魔侍伺候,也就没有人知道魔尊晚上竟然还是要睡觉的。
偌大的寝殿此时空无一人,谢池渊和白天一样绷着脸。一直到穿上寝衣后用灵力查探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别人,这才沉郁的眉梢放松下来,懒洋洋毫无形象的躺在榻上。
累死了。
冷面咸鱼谢池渊心里呐喊了两句,又翻了个身。松软淡香的被子包裹着他,总算是叫他眼神动了动。
修真界就是这点好,用的被子都和普通人不一样,谢池渊趴在榻上面无表情的用苍白的脸蹭了蹭被子,冷着脸想这被子似乎是叫什么月蚕锦,是灵虫织成的,难怪这么软呢。
白发散在月纹之上,谢池渊浅淡的瞳色中微不可察的柔和了一瞬,在察觉到骨子里散发出的舒适之意后,便用锦被包裹住自己准备睡觉。
然而刚等他翻了个身闭上眼,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尊上,尊上出事了。”
刚包裹住自己要睡觉的谢池渊:……
有什么事就不能等他睡醒后再来吗?
他面上难看,包裹在月锦中半天不愿意出来,一直到听见门外魔侍被自己威压压的声音发颤时才艰难地坐起身来,冷着脸收起月蚕锦被让榻上重新恢复整洁。
门外的魔侍等了半天不见尊上发话,不由有些忐忑,但那边情况又着实紧急,若是再迟下去恐怕不说尊上娶亲,那抱回来的美人人就要没了。
他弯腰愁眉苦脸的等着,正当他以为尊上正在修炼之时,紧闭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随着一阵冷意传来,魔侍看见了殿内形容冷淡的尊者。
“何事?”
谢池渊半敛的眸光几乎要杀死人,语气虽冷淡,也暗含了几分不耐。
他睡觉被打扰,心情自然好不了。
魔侍低着头被吓了一跳,连忙请罪道:“尊上恕罪,是偏殿那里不好了。”
“偏殿?”
谢池渊动作顿了顿,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刚刚才抱回来的美人,微微皱了皱眉后问:“偏殿怎么了?”
他不过刚刚离开几个时辰时间,偏殿应当不会发生什么事,难道是那人身上的伤?
谢池渊和赫连城对打时就发现了,赫连城体内有大量淤堵内伤很重,只是一直强撑着,所以才一回来就叫人去医治。
果然,在他这样想着时底下魔侍结结巴巴道:“尊上,那人身上的伤势太重,大夫本是想要用灵力替他治伤,结果没想到被他体内煞气给反噬了。”
“两人现在都不太好。”
谢池渊:……
替人治伤被人反噬,他都已经无力吐槽魔域的大夫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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