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冉瑶没忍住,轻轻捏了捏闻霜的脸蛋,呜呜呜,手感好好!!!
就一下宣哲都不愿意,将闻霜拽回身边,“妈,您怎么回来了?”
是啊,你怎么回来了,这也是唐琬素想说的,冉瑶不是说再也不回来吗?所以她为什么回来?到底为什么回来?!
唐琬素看到宣仲的注意力全在冉瑶身上,心头一凉,整个人摇摇欲坠。
唐蔚生见母亲如此没有半点动容,他更像是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宣家的闹剧。
冉瑶是跟父亲一起来的,冉父这些年虽然退居幕后,但是房地产做得很大,当年宣哲接手一个破破烂烂的公司,外公也助力良多,所以比起宣仲,宣哲对冉父都要更加尊重一些,“外公好。”
“既然来了,坐吧。”宣仲彻底没了气焰,示意佣人加位置加餐具。
冉父这些年断了跟宣仲的来往,要不是今天给女儿撑场面,这里他看一眼都晦气。
冉瑶不想砸场子,她就单纯想以宣哲母亲的身份,认可儿子的一切选择。
气氛更加诡异,一些亲朋实在受不了就去院子里面透气,一时间大厅只剩下几个当事人。
冉父坐在闻霜身边,他是一看到宣仲那张脸就血压高,对于外孙找的男朋友倒是很感兴趣。
“多大了?”冉父问道。
闻霜想到原身的年龄,回答:“二十四。”
“瞧着像是二十出头的。”冉父盯着闻霜看了几秒钟,也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闻霜也不反抗,力求让宣哲的外公有一个好手感。
宣哲正在跟冉瑶说话,抽空看了一眼,微微蹙眉,“外公你轻点儿,他脆皮,一会儿又得留下印子。”
吓得冉父赶忙松开手。
冉瑶掩唇轻笑,小声:“这么在意啊?”
宣哲微微挑眉,意思是不然呢?
向云姗终于开始正视闻霜的存在,她本以为宣仲不同意,还专门将自己喊来,闻霜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再者她一个海归留学回来的名门千金,怎么就比不上一个十八线了?向云姗的母亲教过她,对于钟情的事物,一定不能心急,所以她哪怕第一眼见到宣哲就觉得惊艳,也压下了心头的雀跃。
可她对宣家的局势一点儿都不了解,宣仲当年的所作所为,宣哲不认他都是轻的,又怎么可能在意他的选择?
再看冉瑶的态度,向云姗一颗心跌入谷底,自知提前送给唐琬素的礼物全部打水漂了。
冉瑶劝说父亲留下来吃晚饭,冉父勉强点头,宣仲又是亲自端茶又是忙前忙后的,俨然一个伏低做小的倒插门,当然他不是,如此行为,可能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
当年一时兴起碰了野花,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但是野花看久了真的腻,难登大雅之堂,反观冉瑶,仍旧明艳动人,褪去几分青涩,愈加的知性大气。
而宣仲这样把唐琬素气得不轻,她跟唐蔚生像是一下子成了外人,就躲在楼梯下面的阴影处,抱着儿子哭。
唐蔚生眸色淡漠,直到看见闻霜起身,似乎是去洗手间的方向,他一把推开母亲,绕去了另一边。
闻霜又干了两只蟹,都是宣哲亲自剥的,心情颇好,他上完厕所出来洗手,一抬头就看见斜靠在门口的唐蔚生。
平心而论,这个男人的外表没得挑,可惜跟自己男朋友比还是差点儿,闻霜心想。
“怎么,就要当作不认识我?”唐蔚生皮笑肉不笑。
闻霜瞳孔地震,他嗅到了“坑”的味道。
第五十四章 你把合约还我(虐完了)
闻霜没有找到有关唐蔚生的记忆,只能缄口不言。
唐蔚生见状也不生气,而是走到洗漱台前,慢条斯理地开始洗手,他用力很大,将原本白皙的皮肤搓得微微泛红,好像上面有什么难以忍受的脏东西。
闻霜往门口挪了挪,只是动了一下,唐蔚生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果然,攀上宣哲就是不一样。”水声停止,唐蔚生转过身来,笑意微冷,“宣哲素来眼高于顶,怎么会看上你?”
最后一句话说得分外走心,期间的鄙夷跟不屑直冲面门,闻霜罕见地被刺了一下,小鹌鹑顿时支棱起翅膀,抬了抬下巴反驳道:“不看上我难道看上你?”顿了顿,“你又没我可爱。”
唐蔚生:“……”
片刻后唐蔚生点点头,朝闻霜走去,他将人逼到墙角,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性,闻霜眸色澄澈,似能透过这层表象看到那抹漆黑挣扎的灵魂,因为距离被拉近,氛围徒然暧昧起来,唐蔚生不愧是宣哲的弟弟,虽然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但是散发荷尔蒙的时候凡人极难抵挡,他唇色绯红,眼中荡开涟漪,紧紧摄住闻霜,沉声开口:“还记得你……”
“阿嚏!”闻霜一个喷嚏打破旖旎,他从唐蔚生伸出的胳膊跟墙壁下的缝隙钻出去,诚恳道:“你用的熏衣草味的洗衣液?我对这个味道有些过敏。”
唐蔚生:“……”
男人眼角抽搐了两下,可能是害怕闻霜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唐蔚生没有靠近,他单手插兜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你当初在合同上签字的时候,说的是只要我需要,你可以随时为我服务,现在还作数吗?”
随着这句话,那晚朦胧而不真切的梦境一下子涌入脑海,携着破空之音将闻霜刺激得一个哆嗦,他的脸色微微发白,梦中那点在眼前摇曳的猩红徒然散开,将场景清晰地晕染出来,他看到唐蔚生坐在红木椅子上,四周的光线都带着血色,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原身,对他递上来的合约嗤之以鼻。
那双黑瞳中翻搅着浓郁的嘲讽,像是某种冷血东西,将闻霜紧紧缠住。
操!!!
饶是闻霜素质再好也不由得在心里爆了粗,原身这个脑残到底挖了多少坑?!还有这个鬼世界对他的针对真是滴水不漏,这件事明明不可能忘记,他却像记忆受到阻塞,现在才想起来!
满意看到闻霜变了脸,唐蔚生心中的恶意疯狂冒出,他笑了笑说,“让我猜猜,依宣哲的性子肯定对你的过去了如指掌,你是跟他保证了吧?改邪归正之类的,那你觉得如果这份合同出现在宣哲的办公桌上,将会如何?”
闻霜的情绪跟理智在此刻分开,他一个劲儿疯狂想象宣哲的反应,又用一种清冷的嗓音回答唐蔚生,“那是以前签的,宣哲不会在意。”
“是吗?”唐蔚生冷笑,“如果我在合约上签了字呢?”
闻霜倏然看过去。
“签了字就会生效,到时候你要一个人伺候我们两个?我倒是不在意,但是宣哲呢?”
闻霜眯了眯眼,“你有病吧?怎么宣哲的一切你都惦记?”
这句话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唐蔚生,他整个人的气息微微发生了改变,像是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被抹掉了禁锢,嘶吼着尖叫着从心扉一涌而出。
唐蔚生站定在闻霜面前,轻轻捏住他的下巴:“你说对了,凡是宣哲喜欢的一切,我都要毁掉。闻霜,你以为有宣哲替你压着,你的那些脏烂过去就没人知道了?什么锦鲤,什么纯真,你这辈子都跟这些东西沾不上边,你当时跪在我脚边求我上你的样子真的很贱。”
闻霜迎上唐蔚生充满攻击性的眼神,忽然一笑,“那你就毁了我啊。”
闻霜早就有心理准备,随着他在娱乐圈越来越火,原身曾经制造的麻烦会接二连三找上门,逃避不是办法,倘若时刻服软受制于人,那么他这辈子也别活了,找个火坑跳进去都比这来的痛快。
“大不了我不在娱乐圈混了。”闻霜推开唐蔚生,无所谓道。
“但你还是害怕宣哲知道。”唐蔚生有些兴奋,像是调皮的孩子找到了好玩的东西。
闻霜没有接话,快步离开。
唐蔚生是半个疯子!
洗手间里,唐蔚生用手掌捂着半张脸,片刻后低低笑出声,他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平静无波,可另一只眼从指缝间泄出难以名状的癫狂与厌倦,真就半人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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