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名叫乌垄, 是乌家的第二十三代传人,三年前和薛家小少爷成了亲, 在薛家老爷子过世的第二天, 就被自家丈母娘轰出门外。
这三年, 身为薛家赘婿,乌垄一直过着四处被瞧不起的日子,当年薛家老爷子和他爷爷定下了他俩的婚约, 他爷爷对老爷子有救命之恩, 然而乌垄人却是个不成器的,这么多年混吃等死、得过且过。
薛家除了老爷子,没有一个人看得上他, 没出息、软脚虾, 这是薛夫人对乌垄的评价,至于他的成婚对象薛珩更是多年都和他分房睡, 两人间没什么感情,要不是因为婚约, 薛珩也不可能和他结婚。
但乌垄却挺喜欢自己这个联姻对象的。
薛珩长得好, 气质卓然, 除了看他时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的以外, 其它一切都是朝着他梦中情人的方向长的。
即便薛家人不喜欢他, 可为了薛珩,乌垄还是留在薛家继续当这个赘婿。
乌垄没辜负薛夫人给他的评价,待在薛家三年,屁都没混出一个, 成天跟在薛珩后面讨好他,而薛珩总是冷漠拒绝,乌垄不是没试过自己创业,可除了将老爷子给的创业基金亏了个干净,啥也没捞着。
好在他平时嘴甜,哄得老爷子开心,薛珩碍于面子还不得不和他伪装一下恩爱的戏码,老爷子活着的时候,除了薛夫人的冷嘲热讽,乌垄在薛家的日子过得还算自在。
现在,老爷子走了。
乌垄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他想起了母亲临终前留给他的一把钥匙,她嘱咐乌垄,一定要等到三年之后才能动用那把钥匙开启祖宅的仓库。
要不是乌垄被薛家赶了出,他都快忘了钥匙的存在,这些年,这把钥匙一直挂在他脖子上,当做母亲留给他的纪念,如今,也到了该开启它的时候。
骆城云凭借记忆到了乌家祖宅,废弃了许久的祖宅桌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他咳嗽两声,捂着鼻子走进地下室。
看似破旧的房屋,他甚至怀疑这把钥匙能否转得动年久失修的锁。
好在钥匙一插进锁孔,便轻松转动。
地下室另有乾坤,里面储藏着各式各样的名贵书籍,大多是医书,屋内正中央的小石桌上放了个宝箱,宝箱浑然一体,只留一个略微凹陷的手指印位置,旁边还有一根锃亮的银针。
他了然于心,用针扎破手指,挤出血,将手按在了凹陷的位置。
宝箱被打开,缓缓飘起一块发光的玉佩悬浮在半空中,玉佩浑身散发着莹绿色的光芒,骆城云刚伸手触碰到它,玉佩突然消失在他体内,而后,开启了一段传承。
原乌家乃国医圣手,一手金针运用得出神入化,有起死回生之效,玉佩中蕴藏了乌家全部的医术之力,代代相传。按照惯例,这块玉佩该是等到乌垄成年之日就交给他的,可乌母深知自己儿子的性格,乌垄性格油滑、好大喜功,若是早早将玉佩交给他,指不定会惹出什么大乱子。
于是乌母在临死前让乌垄发誓,说一定等到三年后才方可动用这把钥匙。
乌母想着先成家后立业,让乌垄在薛家历练几年,等性子稍微沉稳些再将传承交付与他,可乌母的做法,反倒酿成大错。
乌垄在薛家不受人待见,尤其是薛夫人,明里暗里处处针对他,冷嘲热讽夹抢带刺的,偏偏乌垄还只能受着,被人骂作是窝囊废骂了三年,再大的泥人都有气性,更别说乌垄这样就心胸狭隘之人。
三年后让他得到传承,并不比十八岁那年得要好。
此刻他被赶出薛家,正是人生最失意之时,然而乌家的传承却将他的地位骤然拔高,乌垄想的,只有报复。
他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通通跪下向他认错。
不出一个月,薛家主病入膏肓,国医圣手能够救人,也能害人,他给薛家主下的毒,除了他无人能解,他有的是耐心等着薛家人回过头求他。
结果如他所料,薛家找了不少名医,可面对薛家主的病症纷纷摇头,最终还是经人提点,说薛家主的病,只有乌家人能解,只可惜乌神医单脉相传,如今仅剩的传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薛夫人大惊,连忙追问:“乌家?你可知,乌神医叫什么?”
医者捋了捋胡须,沉思道:“乌神医妙手仁心,医术高超,名字似乎叫作乌逢春。”
“是他!”得知这个消息,薛夫人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乌逢春,那不是老爷子口口声声说的救命恩人吗?就是那个窝囊废乌垄的爷爷,神医乌逢春?
“这么说,窝囊废岂不是乌家传人?”薛夫人抓着薛珩的手,“珩儿,你可一定要救你父亲啊!”
薛珩皱着的眉头始终未曾舒展。
乌垄等到了薛夫人派人请他回去,再面对他时,薛夫人像变了个人,彻底换了张嘴脸对他再客气不过,满面笑容地讨好他,浑然忘了当初是谁把乌垄赶出的薛家。
“好女婿,你爹身患重病,现在也只有你能救他了。”薛夫人期盼说道。
乌垄喝了口茶,装傻:“我爹姓乌,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这又是哪儿的爹?”
“是是是,是你岳父。”薛夫人连忙改口。
乌垄神情高傲,眼睛都快飘到头顶上。
薛夫人变了脸色,直白说道:“以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在这儿向你赔礼道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计较了,在外累不累,家里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你随时想要回都行。”
“你忘了这三年你们薛家,是怎么对我的?”乌垄开始翻起了旧账。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肯出手相救?”
“我要他。”乌垄指了指边上的薛珩。
突然被波及的薛珩冷着脸,很是不悦,直白质问道:“你有病?”
“珩儿,怎么说话呢!”薛夫人呵斥了他,而后继续笑着对乌垄说道,“可以,你们结婚了,珩儿就是你的。”
薛珩彻底冷了脸色,起身道:“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难道你要亲眼看着你父亲去死吗?”
薛夫人一句话捏住他的死穴,薛珩咬着唇,唇角带血:“这是最后一次。”
令薛珩没想到的是,这才是他噩梦的源头。
三年了,薛珩一直是乌垄看得见摸不着的存在,现在为了自家父亲的性命不得不屈身于他,乌垄哪能放过此等好机会,头一晚就将薛珩折腾得死去活,薛珩面色惨白,浑身没了生气。
乌垄对于薛家的不满全报复在了薛珩身上,对于这个他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人,乌垄享受这种薛珩看他不悦却有不得不顺从他的感受,心中的征服欲得到了满足,肆无忌惮地折磨薛珩。
而他偏偏不那么快治好薛家家主,给人吊着命,这样才能更好地让薛家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以往对他百般不顺眼的薛夫人,如今也成了他门前的一条狗,处处捧着他,生怕乌垄有半点不如意。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就这么又过了三年,薛珩变得不再像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乌垄也有了新目标,渐渐对薛珩失了兴趣。
他医好了薛家主,与此同时,薛家也落入了他的手中。
在得知父亲醒过的那晚,薛珩夜里闭上眼睛再未醒过,他总算不用为了父亲的性命始终提着最后一口气,每天清醒后面对的就是乌垄新一轮的折磨。
他总算解脱了。
欠薛家的,他拿命还清了。
薛珩的死对乌垄没能造成什么影响,他甚至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看见薛珩消瘦的尸体,还在心中暗自嫌弃,哪还有昔日的半点风采。
可他忘了,当初是他将人折磨成这样的。
薛珩的风采,从不为他停留。
乌垄得到了薛家,以此为基础开启了今后争抢霸业的一生,结局无比辉煌。
说白了,质上就是个狂妄自大睚眦必报的人渣,仗着乌家的传承玉佩,作威作福,最终残害了不少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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