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玉蓦地把所有东西,包括邢誉川的手全扔了出去,转头往方向盘看去,发现邢誉川下车忘了拨车钥匙。
他一下把车门甩过去关上,不管邢誉川,走到驾驶座去开车。他把车开到小区楼下后,直接下车就走。
“宁玉,不要走。”
戚宁玉刚走两步,邢誉川就从车里滚下来,邢誉川连站都没站起来就扑过来抱住他,只是姿势几乎是跪在地上,一下抱到了他的腰。
邢誉川紧紧地箍着他说:“宁玉,不要走!我求你好不好?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集团不可以不要,命也可以不要!但是宁玉,我不能没有你!
我不知道我是疯了还是病了,我就是见不到你就活不下去,见到你和别人一起也快活不下去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宁玉,要不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放下你?”
戚宁玉缓缓地抬起手,掰开了邢誉川抱着他手,回过头,邢誉川就仿佛跪在他面前。
他垂头对着邢誉川,回想起了上一世最后的那场火,半晌后开了口。
“你也死一次就会了。”
第48章
#048
夜晚的空气也没有褪下来燥热,柏油路被晒了一天现在仍然发烫,邢誉川的手掌落在路面上片刻就起了一层汗,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戚宁玉在他面前转身,走了。
他连忙撑着站起来,脚步不受控制地追上去,手往前一伸想去抓戚宁玉。
可是他什么也没抓到,还摇摇晃晃往前蹿出去差点摔倒,而戚宁玉已经走远了,远到像是他永远也追不上了。
许久之后,邢誉川转身回了车里,他坐进车里关上车门,车里的空调开得很低,他出了一身汗,顿时有些发冷,不禁倒进后座的椅子缩成了一团。
直到凌晨,邢誉川被冷,他伸了伸僵硬的四肢坐起来,瞬间头疼得像要裂开一般。
他单手揉揉太阳穴,下车,上楼,进屋后就爬上床去,抱着戚宁玉的枕头狠狠地将脸埋进去。片刻后他抬起一只眼,看向飘窗上的仙人球,自言地说了句,“宁玉宝贝,晚安。”
第二天,戚宁玉上班,没有见到邢誉川,他以为邢誉川终于想通了,要回去了。
林绍忽然跑进他的办公室问:“阿玉,你昨天和邢总去见客户,谈得怎么样?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戚宁玉正拿着杯子喝水,思忖地咽了两口水然后才说:“谈得挺好的,已经确实签合同了。”
“那他怎么突然联系不上了?也不来上班,电话也不接?也没请假!”
戚宁玉看着林绍着急的样子,如实地说:“昨天他喝多了,可能没起来。”
听到这话林绍瞬间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带着公司客户跑路了,毕竟他看着就像会自己搞事业,不会屈居区区副总的人。”
戚宁玉又喝了口水,安慰地说:“他应该不会带公司客户跑路,这点你还是不用担心了。”
林绍点头,“我也就跟你随口一说,肯定还是相信他的!我下午再给他打电话,让他多睡会儿。”
戚宁玉没再多说什么,可是到了下午林绍给邢誉川打电话还是没打通,于是又对他说:“阿玉,有事你打我电话,我去看看邢总,喝醉被自己呕吐呛过去也不是没有,还有在浴缸淹死的,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得去看看!”
看着林绍匆忙出了公司,戚宁玉蓦地愣住了,想要是邢誉川真出了什么事,他没把人安全送到家,是不是也有责任?
邢誉川被一阵急促又震耳的敲门声吵醒,他感觉有人拿锤在砸他的门,但他头实在疼得厉害,那声音怎么也不肯停下,他才忍着难受下了床,踩着虚浮的脚步去开门。
“邢、邢哥啊!你没事吧?”
林绍看到邢誉川吓了一跳,邢誉川脸发红,眼眶发红,眼神无视,连焦距都没有,看着就像个陈年腐朽的机器人,随时要报废。
他连忙踮了踮脚去摸邢誉川的额头,邢誉川立即拍开他的手。
“你是谁?”
邢誉川问了他一句,他看着邢誉川连忙说:“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虽然他刚只碰到了邢誉川的额头一下,但仿佛被热水烫了一下。
邢誉川果断地拒绝说:“我不去。宁玉,宁玉在哪里?”
“宁玉?”
林绍不解,想了想问,“你是要找阿玉吗?是有什么事要跟他说?你直接跟我说也一样,他现在人在公司。”
他以为是戚宁玉昨天和邢誉川一起去见的客户,邢誉川有什么工作要交代。
可邢誉川无神的眼神忽然冷下来,带着身高的优势从下往下直盯着他,硬是一眼让他连喘气的动静都小下去,而邢誉川越过他直接往外走。
他连忙把人拉住,“不是,你高烧成这样,打算去哪儿?”
“去找宁玉,我有话和他说。”
邢誉川虽然回答了他的问题,却像是在说梦话,他实在担心这人出门就会直接晕倒在路上,于是说:“你、你回床上休息!我叫他来看你。”“他真的会来?”
邢誉川问得期待又不安,林绍奇怪地看过去,他感觉昨天两人一起出去了一趟,好像发生了很多事。
——两人应该不会酒后乱了性什么的吧?
林绍感觉他掌握了真相,心里默默地把“瓜”惊掉了一地,然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说:“我会叫他过来的,你先回床上,家里有药吗?吃——”
不等他话说完,邢誉川回了卧室,爬上了床,抱紧了枕头不动。他不禁有些后悔昨天不该叫戚宁玉替他去的,不然就没这些事了。
——唉!烦!
林绍一边后悔,一边给戚宁玉打电话,“玉总啊!你现在忙吗?”
戚宁玉眯了眯眼,林绍一般有事就直接说事,这么迂回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直接开口的,他想到林绍去了邢誉川那里,大约猜到了和邢誉川有关。
他回答:“忙,没事就挂了。”
“唉!你别这样!那个邢总他发高烧,又不去医院,我劝不动他。你跟他不是老乡,你要不来用家乡话劝劝他?”
戚宁玉快被林绍逗笑了,“你是在开玩笑吗?”
“哪个跟你开玩笑!你说这好好一个人,在我们公司因为和客户谈项目喝酒生病,最后发烧烧成了傻子,我得赔多少钱?况且好好一个人,傻了不挺可惜嘛!人还这么年轻!你至少去买两盒退烧药,我得在这里盯着,走不开。”
戚宁玉不知道邢誉怎么和林绍说的,但林绍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去林绍是不会罢休的,只好答应道:“我等下就来。”
然后他挂电话,处理完工作才出门,打车先到小区外面,去药店里买了几种退烧药再上楼去。
他到了门外去敲门,敲了两下林绍就把门打开,露出一脸惊喜,“阿玉,你终于来了!”
戚宁玉轻车熟路地走进去,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林绍立即凑近他小声地说:“那个不管发生过什么,大家都是同事。邢总都烧到不认人了,我叫他去医院也不动,给他物理降温他也把我赶出来,一直叫你名字。你——”
戚宁玉看着林绍不说下去却直盯着他,他没给什么反应,拿了温度计就走进卧室。
邢誉川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抱着一个枕头,两只眼睛的光散着,像是感知不到外界一般,对他进来毫无反应。
他站在床尾叫了一声,“邢誉川。”
“宁玉?”
邢誉川的眼睛一眨,眼神一下定在了戚宁玉脸上,他倏地坐起来又确认地叫了一声,“宁玉?”
戚宁玉绕到了床头,把温度计递过去,邢誉川没接温度计,却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将他一拽,他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床上。
邢誉川一个翻身爬起来,将他压制在了身下,盯着他看了片刻,像在确认没认错人般。
“邢誉川,你——”
他刚出口,邢誉川蓦地低下头来堵住了他的嘴,邢誉川连气都是烫得,仿佛将他气息都点起来,他扭头挣扎,邢誉川却陷进了更深的地方,他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呜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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