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气息从那猩红的信子里探了出来,明黄色的竖瞳里带着一圈又一圈的红环,瞳孔里面倒映出了刑枢那张显得越发精致妖艳的脸。
以及,刑枢那双因为震惊而睁大的双眼。
“小子,本座现在可不是在和你谈合作,这是威胁哦……你叫本座什么?”魔尊耳朵动了动,有些疑惑。
刑枢愣愣地动唇,喉咙里再次发出了那个音:“尚吾?”
尚吾:“……”
这一回,尚吾才是真正的正视了眼前的这个人。
原本他只是把头伸了过来,现在他干脆直接把整个身体都化作蛇形盘了过来:“你认识我?”
崽啊!我是你爹啊!
刑枢努力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原本紧绷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柔和:“不认识。”
尚吾:“……”骗鬼呢?还有你这副慈爱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尚吾危险地眯起了眼,在刑枢的身上盘了一个大团,只有上半身是人的模样。他伸手将刚才放在床头的卷轴拿了过来,在刑枢的面前摊开。
刑枢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份列满了条例的契约书。
“算了,你的底细,本座只会派人去查清楚,比如,你与逄君邪失忆期间,到底有什么交集。”尚吾阴恻恻地笑道。
刑枢:“……天魔宫里有你的眼线?”
尚吾:“本座这里也有他的眼线,彼此彼此罢了,别岔开话题,你既然认识那段时间的他,那么,你应该知道,他的面具,是什么时候被摘下的吧?”
还以为会被问道共生契约的刑枢:“……面具?”
尚吾颔首:“没错,别想着蒙混过去,白墨都已经告诉我了,你身上戴着仿制的面具,若不是你见过原型,又如何能做出如此相似的面具?”
因为这就是他的面具。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球……逄君邪的面具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如果不是被锁链捆住了双手,刑枢这会儿已经举手提问了。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了很多的事情,而这些看似不经意地事情,其实都非常差的重要。
“你不知道?”尚吾微微眯眼:“魔界的人都知道,他这位魔皇,从小就受到了诅咒,唯有在每年的月神祭之日,在血色月亮照耀的祭月池边,由月神钦定之人亲自出手,才能摘下他脸上的面具。”
刑枢:“……”
尚吾:“一百多年过去了,净球被许许多多的人捡到,却没有一个魔族之人能够摘下他脸上的面具,可是偏偏,在他与仙寰大陆那些人大战之后,失踪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时,面具竟然就没有了!”
尚吾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你能相信吗?月神选中的人竟然不在魔族,揭开面具的方式竟然不在神圣的天魔宫祭月池。”
“你能相信吗?他居然还把最关键的这段时间的记忆遗失了!”
第236章 并不重要
刑枢:“……”
刑枢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混乱了。
“你的意思是,在仙魔大战之前,魔皇脸上的面具就从来没有人摘下来过?”
不对啊!时间对不上啊!他手上的这个面具,分明就是在鬼城试炼的时候,顺手带出来的啊!
而且他在遇到球球的时候,球球的脸上就已经没有面具了。
除非……除非他在八门之中经历过的,并不仅仅是“真实发生的过去”,还是一个“可以改变的过去”。
他并非只是在闯过一个个关卡,而是在一个命运的节点上,对过去发生的事情做了小小的改动,然后就引发了一系列的变项,最后甚至还影响到了试炼之外的世界。
刑枢依稀记得,他在八门的其中一个门里摘下面具之后,并没有把面具放在空间里,而是顺手给了变成魔皇样子的球球。
于是当他在另一扇门经历仙魔大战时,还是看到魔皇戴着面具,只不过后来魔皇被打飞了,直接变成了毛团球球。
那么,面具呢?面具是怎么进入他空间的?
等等!那面镜子!跟着球球一起被他抓住的,还有一面镜子!他当时确实是把镜子放进了空间的!
刑枢连忙查看了自己的空间。
果然!那面带着把柄的镜子不见了!
这tm到底是一个怎样操蛋的世界……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的面具还真的就是在天魔宫的祭月池边摘下来的。”
尚吾摇头:“不可能,这些年我一直派人监视着天魔宫,逄君邪确实是这几年才回来的,而且回来之后,就已经没了面具。”
刑枢满脸纠结:“按照时间顺序来,确实如此,但若是跳出了时间与空间队伍框架……唔,我的意思是,他在过去的某一天,准确来是说,是在过去经历过的某个月神祭之日时,穿越到了某个时空,被人摘下了面具。”
面具被摘下之后,又被还了回去,很可能还重新叩回了他的脸上,而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面具又摘不下来了,直到经历仙魔大战时,面具化作镜子,为他挡下了致命伤害,并且和他彻底的分离。
于是此后的逄君邪,脸上再也没有面具。
又或者是因为,这东西被刑枢给私藏了,所以一直没回到逄君邪的脸上。
“你是在说什么笑话吗?”尚吾拍拍刑枢的脸。
“那你就当做笑话来听听吧,尚吾,你帮我分析一下,有没有一种可能,魔皇的面具其实早就被摘下来了,只是过了月神祭之日后,面具又被叩回他脸上了,而他也忘记了自己的面具已经被摘下来了?”
闻言,尚吾摸了摸下巴,略略扬起眉梢:“你的意思是,逄君邪在每一个月神祭之日,都通过净球找到了月神钦定之人,并且在祭月池边摘下了他的面具,但也仅仅只有这一天,因为这一天过后,一切都会回到原点,逄君邪也会忘了是否被摘下面具,面具也自动归位?”
刑枢:“每一个月神祭之日……有道理!而且不仅仅是他忘记了,所有见过他摘下面具的人都忘了,每一个月神祭之日,都会被拉扯入另一个时空。”
尚吾捏住刑枢的脸,勾起一个森森的笑容:“你这是在侮辱本座的智商吗?”
刑枢睁大双眼:“怎么会?这种事情也就只有和你说,才能找到新思路了,要是告诉其他人,我会被当成疯子的。”
尚吾:“……”这鱼人是在夸我?
刑枢扯了扯手上的锁链:“尊上,你知道月神祭之日和祭月池的传说吗?说来听听,没准真的能和我猜测的那样呢?”
“……就本座所知,没有。”尚吾心道:本座真是疯了才会和你一本正经地讨论这个。
“那天魔宫里的藏书呢?”刑枢双眼晶晶亮。
尚吾瞬间露出了感兴趣的眼神:“这就是我一直想要攻下天魔城的原因!那里面的藏书一定很棒!魔族这三千年来的历史,三千年来收录的功法秘籍,皇宫机密,还有你想知道的,关于月神祭之日和祭月池的秘密!”
刑枢补充:“还有魔族的古文字!”
尚吾:“还有被封印的禁书!”
两双兴奋地视线款款对视,四簇求知的火苗疯狂跳动。
“叩叩叩!尊上!不好了!”
敲门声如同一桶凉水,浇灭了火焰,尚吾甩袖挥开了门:“何事!”
身穿白衣,手握长鞭的白墨冲了进来,边道:“尊上!逄君邪带人查到这……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白墨看清了里面的画面之后,立刻捂脸,转身,手里的鞭子都掉在了地上。
“逄君邪来了?这鬼地方,他是怎么查到的?”尚吾的懒得理会白墨,视线转到了刑枢的身上:“因为你?”
刑枢知道是因为他和球球的契约的缘故,但是眼下逄君邪和尚吾处于对立的阵营,刑枢还真没傻到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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