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不,不是御兽血契……从未见过……不,见过……”
第8章 白犬被夺
“咚!”荒元古钟发出厚重的声响,仙宗诸人闻声立至,不论此时是在树林激情约会还是在例行调教新人,都必须迅速放下手中的事务,男修拉起满面羞红的女修,师兄扛上不卑不亢的师弟。
前者路上依旧浓情蜜意粉红泡泡漫天飞舞,后者师弟一脸懵逼仿佛在问,说好的欺负新人欺负我呢?我裤子都脱了你让我看这个?
于是参与调教的师兄就会狠狠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急啥!听完鸡汤再继续,刚才进行到哪一步了?对!倒夜壶!今晚开始,一壶都不准少!
而刑枢,就出现在这关键性的时刻。
彼时诸位宗门长老弟子纷纷抵达,宗主邢丹伤供了一卷金光闪闪的宗卷款款迈上奉灵台,堂堂仪表,不怒自威。
突地,远处的天空撕开一道长痕,如尖刃裂帛,层层叠叠的花瓣在风中摆动,在阳光下舒展,搭配着座山那人飘飞的黑发与鼓动的袖袍,竟有一种莫名的肆意潇洒。
离近了,再瞧见那妖艳绝世的容颜……
诸人心中油然升起感叹——都说三少主美颜盛世,能观一眼,不枉此生,果然名不虚传……
等等?
三少主!?
三少主不是被软禁了吗!?!?
果然,下一刻,邢丹伤的脸色瞬间十分好看,捧着宗卷的手紧了紧。
下意识想要开口训斥,却听那败家丢人不知上进的玩意儿拍拍屁股,慢悠悠从莲座上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个全礼,才道:“枢灵力虚微,有劳思有道友一路相送,好人,大大的好人,啊,诸位,我没来迟吧?”
思有表情还有些飘忽,看着刑枢的目光十分微妙,闻言连说不敢当。
“哈哈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是小少主啊,几百年不见,少主修行如何?”上方传来一阵朗笑,深红锦衣的修士徐徐捻着唇上的八字撇胡须,形容十分狂傲。
刑枢顿了顿,神识稍微外放,隐约听到些不怀好意的笑声,眼睛转了转,才仰头,原版照搬小奶狗的招牌技能,无辜道:“前辈说的是二哥吧,二哥天资聪颖,仙缘深厚,一直是枢的榜样。”
“哦?”红衣修士微微眯眼:“你就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小少主?”
刑枢:“正是。”
红衣修士一脸嫌弃:“果然,修为才是筑基巅峰,我一个指头就能捏死。”
且不说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好当着亲父的面这样咒人儿子死对不对,反正当父亲的不表态,刑枢也只能将此当成异世界的特殊打招呼方式,真诚回应道:“这多不好,平白脏了前辈的手。”
红衣修士:“也是,听说你不学无术不思进取,安心于百年寿命,不过眨眼便没了,我又何必给自己徒增杀孽。”
刑枢:“前辈说得是。”
“……”
许是他表情太过真诚,红衣修士一贯慵懒的神色终于有了丝变化,他上下打量了刑枢许久,突然道:“你可愿做我徒弟?”
话一出口,刑枢明显感到周围一静。
听仔细点,还有不可置信的倒吸声。
搜索记忆,并未查出来人姓甚名谁,何种身份,只能做足姿态,哈哈两声,委婉的表示感谢,十分感谢,但是等死比较符合我的风格,不学无术更能体现我的人生标准。
话到此,诸位修者陆续来齐,心灵鸡汤,呃不,宗门训导开始,由于炎啸真人的介入,邢丹伤不好再以“迟到”为由斥责刑枢,只能揭过这茬。
只是万兽峰要入,灵契大典要办,对待每一届的仙宗新师弟师妹,必须做到春风般的温暖和秋风扫落叶的凛冽兼顾。于是,这话就说得长了些。
刑枢默默总结,要点无非有三:去万兽峰捕妖兽,和妖兽结契,各位注意安全。
为新学徒提供良好的捕猎环境和最优的结契方式,一直是云山宗建宗百年来的良好传统,适合大量的入门修者,因而招生数量向来是同等级宗门中最高的。
而在思有小道友身上套问出来的消息里,刑枢得知了自己这次被便宜父亲叫来的原因。
十分无语的原因。
邢丹伤的小女儿,也就是原主的四妹刑依瑶不知为何突然想要参加这次的新生入门活动。
刑依瑶目前十六岁,已是筑基中期,算得上资质优良,是个非常好的潜力股,深得邢丹伤喜爱。
但以筑基的修为进入危险莫测的万兽峰,就有些勉强了,邢丹伤深知宝贝女儿性子顽固,敢于挑战,半点不敢以修为不够来刺激她,反而玩命夸她各种好,然后语言博大精深的“但是”了一下。
正常来说,这样的转折语气就是委婉的拒绝了,可刑依瑶偏偏认准了这次,死都不改,让邢丹伤十分头疼。
这还不止!
小姑娘不知哪里听来的建议,两三句话,还把邢丹伤之前“转折”的理由有理有据的反驳了回去。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三哥也去呢?”似乎觉得这个建议十分不错,刑依瑶一开口就停不住了:“父亲不放心瑶瑶,瑶瑶又不能越过三哥,先一步御使本命妖兽,那何不让三哥来保护我,一箭双雕,岂非好事?”
你三哥要是能有这能力早去了!
邢丹伤不能直说,又不敢收回前言自打脸面,眉心一揉,想着干脆多找几个人护着她猎几只玩玩算了,便应允下来,哪知道刑依瑶并不罢休,仿佛又认了死理,非要让刑枢来“保护”她。
于是,刑枢就悲剧了。
不,或许这是在原主看来如此,反正他无论如何都要来本宗一趟,因何缘故来,刑枢觉得没差。
鸡汤结束,思有将他引到一处草木茂盛的院子前,伸手一推,院门咣当倒地,溅起烟尘一片。
思有:“……”
刑枢:“……”
清咳一声,思有解释道:“这……”
“人多,这是唯一能腾得出来的地方对吧,我能理解。”刑枢似乎完全不介意,还弯腰扶起了那扇门,看了眼站在那的人:“思有兄还有何指教?”
“不,没,没……若是有何事,可以叫我……”袖袍一抖,递给了刑枢一块刻着文字的牌子,刑枢拿起一看——左,急急如御令;右,无量天尊;中,喝!
刑枢:“……多谢。”
思有面色复杂的走了,刑枢却知道他这是被催眠的后遗症,过段时间就能好,脑子里还会自动把空白的时间补全。
“咣!”木板再次摔落在地,彻底碎成几瓣,刑枢再也忍不住,一连喷了好几口血,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呜呜呜。”小奶狗从他怀里挣扎着爬出来,蹭蹭两下,试图将他撑起来,刑枢好笑的看着它扭来扭去,鼻子里哼出一声:“淘气!”
原以为在进军万兽峰之前,刑枢可以享会儿清净,好好养养伤,再忽(催)悠(眠)思有给他偷渡些灵石嗑着玩什么的,时间差不多了在去邢丹伤面前买惨装死。
三儿子人都残平了,难道还真叫人打横抬进万兽峰?
他要敢真这样对儿子,外界一人一口唾沫,云山宗的名声基本不用要了。
严父?明显把亲儿子往死里整的不叫严父,叫残忍。
一个残忍的宗主显然不是一个偌大仙宗的良好典范,邢丹伤应该不至于蠢到那个地步。
想法是好的,可再偏僻的角落也躲不过想找茬的人,在琢磨着让思有下次多带些土灵石,给他养花种草的道路上多添几分力时,刑依瑶来了。
不要怀疑刑枢为什么第一眼就认出了原主从未见过面的妹妹,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
刁蛮之于她,正如脑袋之于脖子,简直生之即存,两者紧密相连,缺一不可。
用通俗话说,这就是刁蛮本人了。
比如现在——
“你,说的就是你,你的妖兽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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