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经过了这里,听到楼上这些难以入耳的曲子,会怎么想?他们只会觉得这楼上的人全都不是正经玩意儿吧!
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他们的脸变了无数种颜色,再看向刑枢的时候,眼神中就多了几分感激。
幸好有这位莫小姐提点,莫小姐是刚刚上来的,坐下之后就紧紧皱着眉头一直都没说话,其实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吧!
容腾升并不知道刑枢话里藏话,还以为莫小姐这是真的在怪罪那位侍者办事不周到,赶紧配合地对侍者斥道:“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要莫小姐来教。”
转头又对刑枢笑呵呵道:“莫小姐不用感到歉意,这里的风景很不错,莫小姐就在这坐下吧。”
侍者两边都讨不着好,脸色有点发白。
容腾升见他不走,又拧着眉头怒斥道:“还待着做什么!没眼色的东西,滚!”。说罢就是一脚,像是在踹自家的下人似的将他给踹到地上。
侍者痛得险些没能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面,却看见原先的客人都开始收拾东西,一个个面色难看的往外走,桌上的茶水却是碰都没有碰过。
侍者一惊,试着去拦了几个人,没能拦住,却遭了一顿骂。
很快,这原本人来人往的聆音楼,就人走茶凉,空下了一大半。
剩下的一半人,听闻几个人将楼上发生的事情一说,吓得赶紧离开了,一点也不想与之为伍。
即便后来有不知情的人进来,刚被迎上楼,一听到那些只有青楼才弹的曲子,立刻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第95章 真实面目
刑枢本意只是给容腾升拉点仇恨值,却没想到这话的杀伤力这么大,直接让容腾升惹怒了一整个圈子。
刑枢不理解这个圈子里的人的怒点,但是他却完美的戳准了。
听到如烟悄悄告诉他,外面已经人走茶凉,刑枢整个人都惊了。
不过容腾升仗着自己的身份,出来时身边只带着个只会嘤嘤嘤的女人,所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现在摸着手里的,看着对面的,感觉志得意满,十分得意。
他觉得刑枢之所以一直沉默着不看自己,是被自己的俊美给迷住了,是在不好意思。
在他自信过头的意识里,面前这位美貌佳人,已经主动的投入了自己的怀抱。
“莫小姐,昨天的事情,多有误会,还请莫小姐不要介意,其实,我正准备带着娇儿去给你赔罪呢。”容腾升边说边看向怀里的红衣女人。
红衣女人立刻笑着对刑枢道:“莫小姐,实在抱歉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啦~”和昨天那个吓得要死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原因很简单,昨天人多,今天只有他们四人。
球球扭过头来,对娇儿翻了一个白眼。
娇儿没注意到那只狗的白眼,只看到刑枢怀里有毛茸茸的东西动了一下,立刻感兴趣的惊唿一声:“呀!那是什么!灵兽吗?看上去好可爱!我可以摸摸它吗?容公子,我从小到大,还没有摸过灵兽呢!”
她边说边扯了扯容腾升的衣袖。
容腾升被她这种娇滴滴地唿唤声勾得心痒痒地,便道:“不就是一只灵犬吗?我送一个给你就是了。”
“可人家就想摸摸莫小姐手里那只嘛!”娇儿撒娇道,她昨天被如烟威胁一句,吓到了,还以为莫家很厉害,但是昨晚想了一夜,觉得自己只要抱住容腾升这棵大树,姓莫的就不敢怎么样她。
尤其是刚才,姓莫的明明看起来很厌恶的容腾升,却还是因为容腾升的一句话留了下来,可见姓莫的家族虽然厉害,但是比起容家还差很多,想清楚这一点之后,她就变得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她要把昨晚的场子找回来,好好羞辱一番对面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
容腾升听闻娇儿的话,愣了一下,感觉她这要求有些无理取闹,他正在追求莫小姐,还想着送什么好东西过去讨欢喜呢,怎么能先提什么要求,这样可不符合他的一贯风格,但是娇儿说的是“摸”而不是“要”,容腾升就没有想太多,还以为她是真的好奇,便看向了刑枢,目光中带着询问。
娇儿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看到容腾升深情地注视着刑枢,心中妒火轰然而起,也不等刑枢回答,就直接将手伸了过来!
然而,正当她那带着甜腻香气的手,即将碰到球球的头时,球球突然转过头来,抬起一爪就挠了过去!
“呀啊!——”娇儿痛得大叫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就往容腾升怀里缩,嘴里发出夸张的叫声:“杀人啦!杀人啦!容公子!容公子救我!——”
她进来时看到外面有很多人,所以故意嚎得很大声,试图将那些喜欢看热闹的人引进来,就想昨天晚上一样。
但是,她哪里知道,现在整个聆音楼,除了楼主,侍者和给他们弹曲的人之外,空无一人,客人全都给他们气跑了。
容腾升只付了一个人的钱,却搅了聆音楼一天甚至很有可能很多天的客,已经快吧楼主给气死了,就算听到有声音,也假装听不见。
乐声被惊叫声吓停了,不过坐在屏风后面的乐女却并没有立刻出来,而是收拾东西从另一边门离开——这是他们这里的应对方法,如果有客人闹事,乐女直接从开门离开,不要掺合。
于是乎,娇儿这一叫,非但没有引来人,反倒让更多不想惹事的人跑了——他们可不想当垫背!
要知道,如果不出面,还能推脱说是听不到,如果出面了,那就肯定是死路一条,这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劝得起的架。
娇儿举着自己那只流血的右手臂哭得满脸是泪。
容腾升惊了一下,拧着眉对刑枢道:“你这是干什么!娇儿她只是好奇而已,你若不想给她看就不给,何必出手伤人?亏你长得这么好看,心思怎么如此歹毒,我真是看错你了!”
刑枢还没开口,如烟就在一边道:“容公子,你好歹也是容宗主的儿子,怎么能如此是非不分,明明是这个女人不经我家小姐的同意,就来乱碰我家小姐的东西,灵宠尚未驯服,不喜陌生之人接近,她未经允许触碰灵宠,灵宠恼怒伤了她,这分明就是她罪有应得,你却怪罪于小姐,我还说是小姐看错了容公子呢!”
“你!一个下贱之人!这里轮得到你插话吗?!”容腾升怒道,他最恨别人顶撞他,眼前这如烟显然犯了他的禁忌,连带着对刑枢的感官也不好起来。
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如此没有教养,简直枉费了这张脸。
容腾升不禁想起他派人调查得到的,关于莫家消息,心中愈发鄙夷,好感斗转直下。
刑枢的视线扫过了正在嘤嘤嘤的娇儿,声音平静道:“容公子,有些话我不太会说,不如就借花献佛,将容公子这句话,奉还给这位姑娘吧。”
娇儿:“……”
娇儿瞪大双眼,泪水不要钱的往下掉:“你!”
刑枢指尖勾了勾球球的下巴,也睁大眼睛做无辜状:“怎么?这可是你相公说的话,难道你要反驳他的话吗?他不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切吗?所以他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你应该谢谢他。”
娇儿:“……”她敢说不对吗?这是她昨天为了讨好容腾升时说过的话!
“容公子!”娇儿没法反驳,只好委屈巴巴地看向容腾升。
谁知,容腾升却是嫌恶地皱眉:“我才不是她相公!”
娇儿:“……”
刑枢点头:“是了,你的未婚妻是姚家的嫡女,这个我还是听说了的,姚小姐生得娇憨甜美,和公子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想必婚后将会十分恩爱吧。”
容腾升表情变了变,却道:“莫小姐恐怕是不知,那姚家言而无信,已经撕毁了婚约,所以,我现在是个自由之身。”
说罢,向刑枢投来一个暧昧的眼神:“我现在可以随时和别人订下婚约。”
娇儿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那个人不会是自己,便向刑枢投来恶狠狠地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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