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刺激都是从头部传达的指令,我只是省略了一个步骤。”宁斐淡淡道。
合着他的意思以后想撸的时候直接梳头就行了。
杜康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他看着宁斐小心翼翼的取下天线,收在盒子里,最后塞进保险柜,情不自禁脑补他来之前的画面,宁斐靠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头上插着天线,身子因为快感颤栗,也许皮肤会呈现微微的潮红。
他摇摇头,不得不说,宁斐的两根天线实在有些碍眼,有点像齐天大圣头上戴的雉鸡翎,有了它们他就是再脑补旖旎的场景也是枉然。
“所以,”宁斐确定保险柜万无一失后转过身来,“你今天来是特意拜访我的新居。”
“可以这么说。”
“礼物是什么?”虽然电视机不兴搬家送礼,但入乡随俗,他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杜康微怔,他是真的被问住了,像他这样久居高位的人,都是别人送他人情,对于普通的世故虽然了解,但还没有真正做过,通常是他想来就来,哪里会记得带什么见面礼。
杜康犹豫一下,缓缓道,“难道你不觉得我的到来让普通的屋子蓬荜生辉?”
这应该可以充做礼品,毕竟很多人拼了命请他去他都不予考虑。
然后他就被宁斐用扫把像扫破烂的落叶一样扫出去了。
特别是最后‘嘭’的一声后重重合上的门板,要不是他躲得快,鼻梁骨估计都要被砸塌。
对着天空发呆一秒钟,杜康无奈看清了眼前的形势,让司机送他去超市,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盆文竹,宁斐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打开门,但没让他进来。
“去别人家拜访的礼节是两只手不能空着去。”
杜康把手里的文竹往高提了提,“我买了花。”
“可你的另一只手是空着的。”说着,门被毫不客气的关上。
杜康苦笑,又上车去买了个果篮,才终于重新踏进宁斐的家门。
“怎么去了这么久?”宁斐用纸杯接了纯净水给他。
“到这里最近的超市开车也要十分钟。”
“为什么要去超市?”宁斐似乎有些不解。
杜康第一次见到变脸比翻书快的男人,“不是你让我两只手不能都空着,我才去买了果篮。”
宁斐嫌弃道:“你把文竹从袋子中取出来,用两只手端着盆底不就行了。”
这句话竟然诡异的有些道理,至少杜康没有找到反驳的点。
“算了。”宁斐大度道,“你是第二个来拜访我的客人,按理说我应该亲自做饭回请你。”
杜康重新喜欢上礼节这种东西,宁斐亲自下厨给他带来的愉悦感成功让他忽略了‘第二个’三个字。
听着厨房里刀和案板摩擦的声音,可以想象到宁斐忙碌的身影,一切都让他从心底里觉得满足。
“可以开饭了。”宁斐卸掉围裙,过来叫他。
杜康看了下表,仅仅只过了五分钟,他甚至没有听见油烟机的声音,他坚信,不开油烟机就能做出的菜一定不是好菜,至少对于他这种喜欢吃辣的人来说。
也许宁斐更喜欢清淡的,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干净的饭桌上摆着简单的两个小碟,里面装着水果沙拉,甚至连蜂蜜都没有,餐具是一根牙签。
杜康,“这水果不是我刚刚买的?”
宁斐,“算上去我还倒贴了半罐酸奶和一根牙签,”他往嘴里塞了块苹果,“对了,牙签还是没有用硫磺熏过的。”
杜康眼皮一跳,“你竟然还给自己留了半罐酸奶?”
“当然,”宁斐道,“趁刚做出来快点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杜康几乎要被他给气笑了,此时他才明白第一次见面宁斐带他回去吃的那顿牛排有多奢侈。
“剩下的半罐我准备下次来再做给你。”
“不用,”杜康头也不抬的吃自己面前这份沙拉,“请务必今晚喝掉它。”
“哦。”
……
一顿饭吃的很节约时间,杜康就算想借着吃饭为名头多呆一会儿都不行,如此小碟的水果沙拉,就算一分钟吃一口,不到十分钟也可以尽数解决。
而宁斐现在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吃饱了,你可以走了。
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杜康临走前竟然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稍等一下。”宁斐送他到门口时突然道,然后转身走进屋子,再出来时手上提着文竹和剩下的果篮。
“我不养花,平常吃东西也不多。”
杜康揉揉太阳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让我买?”
“当然是为了遵循礼节。”为了融入人类世界的大家庭,他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要做到客套,于是宁斐违心道:“欢迎下次再来。”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杜康微笑道。
当然他这句话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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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感天动地
礼尚往来。
宁斐秉持着好好做人,做个好人的原则,决定送一份回礼,因为不知道杜康的住处,他将礼物寄存在和杜康相遇的酒吧,让调酒师在杜康来时带给他。
那天在酒吧见证宁斐调戏杜康的人纷纷表示不可思议,似乎不相信有人在杜康面前举止轻浮过后还能平安无事,现在甚至到互换礼物的阶段,
果然,活的久了,什么都能看到。
这一生,没白活。
杜康是在那之后的半个月才去的酒吧,调酒师说宁斐有礼物带给他时,着实让他惊讶万分,觉得当日自己太过小肚鸡肠,而宁斐能想到把礼物放在这里,说明他格外的用心。
当下,杜康难看了半个月的脸色重新染上笑意,“拿给我就好。”
调酒师从柜子里取出两个大包,杜康打开,里面放着三大提餐巾纸。
杜康手指一颤,拎出来确定是餐巾纸无误,他现在已经充分掌握了自我安慰的重点:好歹是居家用品。
调酒师咳嗽一声,“送纸来的先生还特意交代了一句。”
杜康眼中漫上笑意,还有温馨传话,宁斐看来并不如表面上的清冷。
“那位先生让您务必用这纸来擦嘴,而不是擦手。”
杜康蹙眉,“为什么?”
“个人理解,大概是怕您每次手动diy完后,用这纸擦手。”调酒师飞快的说完,躲到安全的角落。
大约过了几秒钟,杜康才反应过来。
“宁,斐。”
调酒师发誓他听到这两个字是从杜康嘴里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这边杜康情场失意,那厢溥阳沉倒是走的风调雨顺,说起来,契机还是杜康给制造的。
当日宁斐和杜康午夜探险精神病院,曾发现地下一些铁笼子,杜康对那件事是三缄其口,事后和溥阳沉提起,他也只是淡淡说了一个‘兽’字,便不欲再提。
溥阳沉旧事重提,倒令宁斐惊讶了一下。
打着邻居间串门的名义,溥阳沉名正言顺隔三差五来宁斐家坐坐,今天他离开时突然询问宁斐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看看传说中的兽。
“会有危险?”宁斐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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