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被泼了冷水,他也没能清醒过来,相反,身体内部似乎燃起一撮火苗,征服的*夹杂着爱恋,仿佛让他血液流通的速度都在加快。
溥阳沉越来越多的找机会和宁斐碰面,目光有时候甚至会黏在他身上,有几次宁斐似乎有所察觉,但也只是淡淡说了句,“看多了你会后悔的。”
当时溥阳沉血就直往脑子里冲,心想着少看一眼才是损失。
隔天他又打电话给宁斐,约着出来见面。
“你在哪里?”宁斐问道。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一串数字。
“医院,”溥阳沉回答,“这几天眼睛不舒服,看东西有些模糊,今天抽空挂了眼科。”
此时宁斐手机贴着耳朵面,利用肩膀夹紧,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剥荔枝,听到溥阳沉的话,他把荔枝皮撂倒一边,仰面看着天花板――
都说了不要总盯着他看,看多了电视眼睛会近视的。
这人怎么就不听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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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打啤酒
“查到了吗?”
有人呈上来一份资料,修长的手指一页页翻过去,最后文件夹被‘啪’的一声撂倒在桌子上,面前站着人浑身一颤,赶忙道:“应该是个人行为,背后没有牵扯利益集团。”
杜康冷笑,“白城,白城,”他低低念了两声,“真是个好名字。”
“需要我们把人带过来吗?”
“不必,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杜康,“宁斐已经出院,我现在有足够的耐心同他耗,一块一块地拆了这座城墙的砖头岂不是更好玩。”
面前站的人低下头,不敢同杜康的目光对视,要是有天他得罪了老板,一定会主动跳下护城河,省去那些不必要的折磨,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溥阳沉知道这件事吗?”
被问话的人先是一怔,尔后才反应过来,“不清楚,但近期他的人大多都回去了。”
“他是想借我的手来除掉白城,”杜康摊开手掌,对着阳光,里面的青筋若隐若现,“溥阳沉可是清楚我的手段,与其他把白城交给法律,不如交给我。”
“既然如此,您何必……”
“偶尔我不介意和他达成共识,”杜康打断他的话,“至于以后的事,我可不会白白替别人做嫁衣,派几个人帮我留意溥阳沉的行动。”
……
溥阳沉从医院出来,又去了趟公司,回家的时候天刚黑,门锁上栓了个小袋子,里面放着瓶护眼液,他稍微一想就明白是谁送的。
宁斐一瓶几块钱的护眼液让溥阳沉顿时忘了今天被放鸽子的不快,他回家换了身休闲点的运动装,拎了一打啤酒就来隔壁串门。
开门的一瞬间,他的视线瞬间被宁斐吸引,倒不是对方穿了多好的衣服,或是长相惊艳,当你打开一扇门就能看见自己喜欢人的面容时,那感觉不是一句话能够形容的。
“进来吧。”宁斐淡淡说了句,撂了双拖鞋给他。
溥阳沉走在他后面,可以看出宁斐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他见过宁斐或笑或嗔,但失落,还是头一回见到,以往对方做出什么表情好像只是单纯为了做出那种表情,但今天的失落却是直观的传达某种情绪。
他情绪低潮,甚至是有些难过。
溥阳沉把啤酒递给他,宁斐接过没有直接喝,眼神一直盯着桌子上的报纸,溥阳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报纸的标题很醒目《豪门财产争夺:庶子失利》。
宁斐一口喝下半瓶啤酒,然后仰头问,“出生很重要,对不对?”
这个姿势让他暴露出脖颈,显得脆弱,易碎,像陈列柜里的珠宝。
刚遇到的时候,溥阳沉调查过宁斐,但他的来历背景都是谜,像是凭空出现一个人,竟然能将一个人的档案藏得如此滴水不漏,想必来头不小,联想到宁斐刚才的话,大概能想象出他兴许是某场豪门争斗的牺牲品。
不知不觉,一打啤酒有一大半都进了宁斐的肚子,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摇摇晃晃,显然是不胜酒力,溥阳沉扶住他,单纯的让他依靠,尔后嘲讽似的的笑了一声。
连顺理成章的酒后乱性都不愿意做,这回真是栽了。
“我,我要去商场。”
溥阳沉,“现在已经很晚了。”
宁斐推开他自己往外走,“我要去商场。”
身为一个电视机,虽然他内部已经优化过,但短时间内饮入大量的水,会造成暂时性线路故障。
“别乱动,”溥阳沉叹气,“我把开车开出来。”
车子行驶在路上,一点也不堵,白天繁荣的大道现在走起来是畅通无阻,车窗完全摇下来,溥阳沉时不时把宁斐往里拉一下,防止他把头伸出窗外。
“这样很危险。”
宁斐,“不用担心,哪地方断了去找个师傅把电线重新接起来就好。”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几乎所有的商场都已经关门,溥阳沉绕着市中心转悠,差不多开进每一条巷子,终于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商场。
宁斐原本把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一进商场,特别是二楼的家电城,突然又变得生龙活虎。溥阳沉还以为他就醒了,结果宁斐跑到人家卖电视机的专区,挨个询问过牌子。
“喜欢哪个,我给你买。”
“买?”宁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买,我们赔。”
说着,胳膊一挥,把展览架上的电视机打下来,紧接着,就是一场疯狂的破坏行动,售货员都被他吓傻了,一时竟忘了喊保安。
宁斐指着地上摔碎的电视机,斥责道:“你是长虹有什么了不起,还有你,”他笃笃笃的跑到旁边,“tcl。”他冷冷笑了声,“你们凭什么瞧不起我?起码我比你们都耐摔。”
说着,他拽着身边溥阳沉的袖子,“我,诺基亚产的,比它们都耐摔,你说,我厉不厉害?”
溥阳沉:……
宁斐放开他,又摇摇晃晃地走到售货员小姐面前,“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是它们的性价比高,还是我的高?”
售货员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当初自己刚上市的不被待见,还有后来一段时间险些下架,过去种种遭遇夹杂着哭声,宁斐还想再说什么,眼前一黑,倒了过去。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到了保安,两个带着警棍的保安冲上来时,就见售货员哭的气都喘不上来,还有一个年青人倒在地上,保安赶紧冲过来,报警把溥阳沉送到警局。
城市一个角落
杜康擦干净手上的血从地下室走出来,“这么急着叫我出来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您叫我们留心溥阳沉的动向,刚刚收到密报……”汇报的人顿了一下,看见杜康脸上有不耐的表情,赶忙接下去道:“他被捕了。”
杜康皱眉,“进局子了?”
汇报的人点头。
“你先出去。”
过了一会儿,杜康坐到椅子上,把擦完手沾血的纸巾随手往前一抛,纸巾呈一道弧线完美的落到垃圾桶里。
杜康忽然轻轻摇了摇头,他就知道,跟宁斐在一起,迟早有这么一天,不过现在倒是个好时机,溥阳沉进局子,该是他出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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