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子正巧从餐厅出来,对齐夫人夸张的购物欲已经见怪不怪,笑着问:“什么东西又让你这么喜欢?”
喜欢的不是东西,而是东西背后的人。
不过齐夫人才不会承认,随便敷衍老公:“心情好就买了。”
齐家老二领着一家子走进大门,对齐夫人说:“妈想要的话,齐氏和拉图酒庄有合作,说一声就可以的事。”
“哦?”齐老爷子养花钓鱼很久,不怎么关注最近公司内部的动态,“是这样啊。”
“是啊,代言人还是温家那个找回来的少爷温茶。”齐家老二微笑着又问到了齐夫人身上,“妈妈很喜欢小茶?”
齐夫人在继子面前总记着要端住,马上收住兴奋的神态,改口说:“啊,还行,也就一般般吧。”
齐老爷子对温茶颇有印象:“是那个长得很好,泡茶很好喝的小孩吧。”
除开那天喝过温茶泡的茶以后,薛家的老爷子天天在他们一帮人面前炫耀新认回来的外孙多么乖巧多么体贴,耳朵都被念出茧子来了,想不记住也难。
齐家老二递给齐君浩一个眼神。
原先和温家的婚约由温乐水改成温茶的时候,齐老二还是不满意的,毕竟豪门联姻最看重利益,温乐水的利益肉眼可见的比刚从农村回来的真少爷要大得多。
没想到温茶的运气逆天,先得了老爷子们的青眼,又听说薛眉、温荣对他十分上心,再拍摄了这支广告,名气、钱财、美貌全都有了。
现在在齐家老二的眼里,温茶简直就是最适合的联姻对象。
他很少关注齐君浩这个儿子,更在意自己的长子,不过齐君浩能有这样的机遇,令他这段时间不由地高看了这位平常隐形不受宠的儿子几分。
一个彻头彻尾的利益至上者当然懂得什么叫做趁热打铁,齐家老二趁着大家都在场,老爷子心情也不错,笑着说:“爸,君浩脸皮薄,要我替他说,您看他和温茶要不要尽快完婚。”
齐老爷子恰好有些馋温茶泡的那杯茶,思考一小会儿便答应下来:“行,我没记错,温茶还没到法定婚龄吧。不过可以先订婚。具体的事项你和温家去聊聊。”
齐家老二连同齐君浩立刻欣喜地答应下来。
“啊?”
只有齐夫人惊呼出声,一抬头见所有人都看向她,她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有什么问题,内心又泛起了嘀咕:
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一个是继子的儿子,谁亲谁疏不用脑子也能想明白。她当然更偏向齐修竹。温茶做她的孙媳妇还是儿媳妇,她当然希望是儿媳妇了。
凭着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她儿子绝对动了凡心。
温茶要是嫁给齐君浩了,那她儿子怎么办?
她偷偷瞧了眼齐修竹。
他的眉眼低垂,原本有点笑意的唇角抿直,冷漠又疏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36章 36
齐家内部的决议暂时没有传到温家,所以温家暂时维持了各司其职、其乐融融的场景。
温荣工作、薛眉上班,温茶则正在和爱德华见面。
拍完广告以后突然就闲了下来无所事事,他呆在爱德华的工作室里一个上午,把对方所有名贵的价值连城的小提琴嚯嚯过去,并且强迫这位大音乐家聆听他锯了一个早上的木头,美其名曰要对方陪他寻找灵感。
现在他总算有点疲惫,中场休息片刻去喝口水。
数个小时的声波攻击和精神折磨之下,爱德华已经维持不住自己的风度,感觉自己的耳朵要流血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字句:“小茶,你找到灵感了吗?”
温茶幽幽叹了一口气,明媚的眼睛充满无能为力:“唉,暂时还没有,你要知道,灵感总是可遇不可求的。”
爱德华深吸一口气,眉宇间满是暴戾和愤怒。
爱德华对于音乐的追求严苛到了变态的程度,任何不顺心意的乐谱都可能引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按理说他可以沉住气的,但他最近接受治疗灵感凝滞,温茶的魔音贯耳令他神经混沌不堪,整个人如同即将暴起的野兽。
温茶可不害怕:“冷静点爱德华,不舒服我可以帮你叫救护车。”
以及他的大衣兜里揣着一根电棒,随时可以正当防卫给予他电击教育。
爱德华眼底有了探究:“小茶,《生门》真的是你写的吗?”
温茶也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反问:“你也查不出是别人了对吗?”
如果能查出来不是温茶写的,爱德华怎么可能还会和温茶耗费这么多的时间。
他暗绿色的瞳孔和温茶泛着琥珀光的眼眸对上片刻,半晌后移开轻轻笑出声:“我相信你。不过小茶,为什么突然找我撒气呢?”
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因为面试的事情吗?我写那首歌也没什么用,就想给乐水做个顺水人情。不过,你竟然能够认出是我的手笔,真让我惊讶。”
“爱德华。”温茶朝他微笑,如同情人间的低语,“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这话这叫我感动。”爱德华的神色不变,神态自若。
他们仿佛对峙的猎人,等待着对方踏入陷阱成为猎物的那一天。
温茶是爱德华来中国一趟最大的收获之一,值得他耗费很多很多的心血。他率先移开眼神,长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得承认,我的心思不单纯,想要看热闹,对你造成伤害我很抱歉,我会改的,没有下次了。”
他的道歉非常非常诚恳,足以蒙蔽许多对他不够了解的人,可惜温茶不在其内。
“没关系,你的援助也没有对我造成威胁。”温茶说得轻蔑,不吃他那套,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的动作放入眼中。
爱德华眸色渐深,他第一回 在除了艺术的领域感到挫败感就是在温茶身上,那种新奇的体验在他的血液里跃跃欲试,叫嚣着什么。
温茶说:“不过,就算没有威胁,我也很不开心,我一定会继续来荼毒你的耳朵的。”
他有点累了,他一向是个溺爱自己的人,出门的目的达到,也该收拾东西走人了。
爱德华的笑容垮掉,回忆起刚才的折磨。
温茶今天和他耗费的时间到此为止:“拜拜了爱德华,下次再邀请你欣赏我的大作。”
在爱德华没有做出反应之前,温茶不留恋地打开工作室的门离开。
鼻尖舒缓的淡香渐渐消散,爱德华的表情逐渐冷下来,疼痛席卷而来到了神经末端,他弯下腰面容扭曲,把桌上的瓶瓶罐罐挥掉。
彩色颜料混杂在一起溅到地板上和墙上,花花绿绿的,仿佛小丑的配色,又难闻又刺眼。
他哆哆嗦嗦从怀里拿出一片止痛药,扶住墙缘,痛苦又贪婪地望着温茶站在路边的身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脱离他的控制。
温荣在一个小时前特意问了温茶的行程说要来接他。
熟悉的车子映入眼帘之后,温茶钻进副驾驶,开心地和温荣打招呼:“哥哥,中午好,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温荣目光注视前方,微调方向盘通过红绿灯以后回答他:“刚刚妈妈说,突然有饭局了,我们也去。”
“好。”温茶调好电台频道,钢琴纯音乐缓缓流淌净化心灵。
刚才锯了一个小时的木头,他自己也听得耳朵疼,这招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下回得再想点别的招数。
有了,就让他同样正在学习小提琴拉得很难听的小表弟薛酒录音下来,强迫爱德华听,真是个好主意!
手机铃声响了好几下,温茶瞥过屏幕似乎勾起了些许嘴角,果断地点击拒接。
反复了两三次,温荣拧眉:“骚扰电话?”
温茶不置可否。
“直接拉黑了就行。”温荣对陌生人没有那么多耐心。
温茶笑得意味不明:“我可舍不得。”
他把手机调到静音收起来,继续问和饭局相关的细节:
“妈妈有说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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