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熄灭,只余下舞台上的聚光灯,所有的宾客都不由把目光聚了过去,随后讶异出声。
“这是谁?不是楼老演奏吗?”
“白家在想什么?那位贵客可不是好伺候的人,怎么能随意换人?”
“嘘,别说了,小心让贵客听见。我听说楼老病了,所以换人来演奏。”
“换人?白家在开玩笑,还是楼老在开玩笑?这种时候怎么能换人?”
“我看白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歪了。”
“年龄才这么点大,小提琴怎么可能拉得好,别是靠脸吃饭的吧。”
他们虽然不知道那位贵客究竟是谁,但是却知道这些年,白家的订单都是贵客给的。
事到临头,竟然捅出这种篓子,今年的订单别想要了。
有人嘲讽,有人担心,但也有人幸灾乐祸。
月意泽忍不住问白星眠,“白少,那位贵客来头很大吗?”
白星眠此时心里躁得不像话,拿了一杯加冰的香槟,一口灌下去,声音恼火。
“很重要。”
像那些人说的那样,他们白家的订单全是那位贵客给的,如果惹恼了,他们白家落败在际。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极力反对月淮演奏。
但是大爷爷老糊涂,怎么劝也不听。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埋怨起月淮来。
而此时,台上的月淮已经拉响了琴弦。
铮——
像是琴弦拨到了心头,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由安静下来。
坐在一楼侧边会客室的男人微微抬起了头。
他长得很好看,高挺的鼻梁,水墨画似的眉,脸部的线条像是神工鬼斧般所雕。
炽白灯光下,长及腰间的银白色头发泛着微微鳞光。
只是他的双眼却是无光的,没有任何聚焦点。
琴声还在响。
铿铮又悦耳,每一下都像拨在人的心弦上。
他的身体不由坐正了,循着声音,‘望’着台上的人。
大厅里,白星眠的表情也变了。
他的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突然绷掉了,整个人都呆愣住。
月淮……真的会拉小提琴?这怎么可能?!
月淮拉的是楼老往年一直拉奏的曲子,这首曲子,也是白家人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月淮拉的却比楼老拉的更流畅,更动听。
甚至可以说,楼老虽然和月淮在一个境界,却比月淮略逊一筹。
白星眠表情恍惚,声音不知道从哪发出来的,“月淮真的会拉小提琴?”
月意泽垂着眸,捏着酒杯的手指握紧,还是笑的模样,“是的呢,白少,他拉的琴很好听的。”
白星眠说不出话了。
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像是一记记耳光,重重地扇到了他脸上,让他脸色涨红。
和白星眠一样,之前嘲讽过月淮的人,都觉得脸非常疼。
一首曲子,足足十分钟。
完毕,月淮懒懒地躬了下身,从台上走了下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了两秒后,就疯狂地鼓起掌来。
太好听了。
比往年楼老拉的更动听。
本来,年年都是一首曲子,他们是不抱希望的,毕竟再好听的曲子,年年都听,怎么也厌了。
可是今年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他们不由围了过去,笑着和月淮打招呼。
“你是楼老的弟子吗?刚刚的乐曲叫什么名字?”
“先生,我想请你到我们府上演奏,可以吗?”
人有点多,完全挤不过去。
月淮挑起眼皮,懒洋洋的,“不好意思,没兴趣。”
宴忱动了一下内劲,将人群弹开,走过去,挺自然的拉过月淮的手。
“回去?”
突然非常饿,想吃小祖宗。
月淮把小提琴随意地交给宴忱,“走吧。”
月意泽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神情难看无比。
那些他渴望得到的追捧,费尽了心机都得不到,可是月淮就凭一首曲子做到了。
前有季清雪,后有月淮,什么时候他才能成为最吸人注意的那个?
慕亦琛没有注意到月意泽的神情,他望着月淮和宴忱离开的背影,心头像是泡了柠檬,酸得他难受。
白老爷子已经回到了会客室,看见月故渊身体还直着,不由呵呵一笑,“先生,怎么样?还不错吧?”
其实在知道是小淮来演奏的时候,他并没有抱特别大的希望,只是觉得不要出错就好。
但没想到,月小淮这么出人意表,连一向不动声色的先生都给打动了。
看,这石头一般的月先生,脸色竟然是可以变的。
月故渊捏起茶杯,饮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声音淡漠无情绪。
“今年月家给白家的订单再提三成。”
这首曲子,他很满意。
白老爷子大喜过望,“那就谢谢先生了。说起来,小淮也姓月,和先生五百年前说不定是本家。”
月故渊顿了一下,没有光的双眼,转向白老爷子,“也姓月?”
白老爷子笑着点头,“是的,是沪市的月家。”
不过姓虽然是一样的,但月先生的家势是沪市月家拍马也及不上的。
据说,之前月先生的家族并不姓月,只是后来承了某位大佬的一个大恩情,便全家族改了姓,并以大佬的追随者自称。
月故渊抬了抬眸。
白老爷子突然想起什么,继续道:“说到月小淮,他医术不错,先生要是考虑,可以找他看一下您的眼睛。”
月故渊伸出手,示意助手将他扶起来,没有什么情绪。
“我的病,旁的人治不了。”
除非是暗网排行第一的神医出手,那可是他们家的老祖宗。
不过,他们老祖宗已经失踪很多年了。
&
这头。
月淮和宴忱回到了车上。
拉了一首曲子,他有点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宴忱开车,没回酒店,而是将车停在了一条比较黑的小巷里。
而且挺巧的,停的位置刚好是监控的死角。
月淮挑了下眉,“做什么?”
宴忱桃花眸弯着,没应,只是捏着月淮的下巴,薄唇贴了上去。
轻轻浅浅的吻,缠绵至极。
月淮突然想起了什么,把人推开,懒洋洋的模样,“你有特殊爱好?”
比如听了琴声就高.潮?
上次就是听他拉了琴,把他压进了厕所。
宴忱:“……”
他无语又好笑,“祖宗,这种时候能别煞风景吗?”
小祖宗都是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觉得他应该把小祖宗的网改成青少年模式。
月淮将手摁到宴忱的胸前,顿了顿,又捏了一下,“没情动,心跳这么快?”
宴忱笑得不行,把人圈住,薄唇贴到他的耳朵上。
“宝贝,要不要试一下车里?”
月淮一顿,耳垂热了点,“车里?”
宴忱含着他的耳垂,轻轻的咬,“小空间更刺激。”
月淮:“……”
这男人,骚得没边了。
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巷子上方。
没有监控。
宴忱轻笑着,从驾驶位跨到后排,然后又把月淮捞过去,按下了两排之间的隔窗。
黑色的辉腾,咯咯吱吱的摇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车终于静止。
宴忱用湿巾帮月淮做了清理,将人搂进怀里,啄他泛红的眼尾。
“舒服吗?”
月淮有点恼,闭着眼,不吭声。
这男人真是太放肆。
宴忱就笑,故意,“不舒服?那我再卖点力。”
月淮:“……”
他头痛的不行,“够了。”
声音有点哑。
落到心头,让人痒。
宴忱忍不住,又含着他的唇,吻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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