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乐本来也没想偷懒,不过……
他看向床上现在已经沉沉睡着的乔盛末,问:“那他怎么办?”
“没事,我会通知他的家人来接他回去。”老师说。
这个老师肯定比他尽责,既然被下了逐客令,裴与乐也不啰嗦了,道别后便离开保健室。
他顺着走廊走,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欢呼,不知道是哪一个人得到了第一名,好夸张的欢呼声。
裴与乐好奇地望向窗外,打算看看是什么项目。浑然不觉他的背后,在走廊的尽头转出两个高大的身影。
看着裴与乐,徐宴西无声地吹了个口哨,对霍倦比了个拇指,道:“竟然对正在发情的Omega无动于衷,你的小Beta真有两把子。”
虽说Beta没有易感期,也不会被诱导发情,但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导致冲动做错事也是屡见不鲜的事。
但裴与乐居然没有受到影响。
这可太神奇了,那个发情的人可是一个顶级Omega。
霍倦没有说话,他看着裴与乐的背影,顿了顿,迈步朝他走过去。
徐宴西原本想叫住他,后面想想又作罢。望着霍倦走向裴与乐的背影,他倒是想起一件事。
难怪裴与乐没有被乔盛末的信息素影响,虽然他不记得了,但霍倦这个顶级Alpha的信息素对他所造成的影响还残留着。
弱者服从强者,Omega的信息素代表诱导,而Alpha的信息素代表占有,二者对上,自然是占有获胜。裴与乐有被险些强硬剥夺的经历,大脑还记得那种恐惧感,无视诱惑自己的信息素,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徐宴西笑笑,转过身不再看霍倦和裴与乐,决定去找自己的乐子了。
另一头,霍倦来到裴与乐的面前,裴与乐还觉得惊讶,下意识左右看看,看到没人,才回头纳闷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点事。”
霍倦回答。
“哦。”
裴与乐也没多想,以为是刚好碰见,静默了两秒,看霍倦好像不打算说话,便道:“那我先回去操场了,可能我的项目快开……阿嚏!”
吃了药也止不住的喷嚏,让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裴与乐用手背揉了揉鼻子,止不住地又打了个喷嚏,有点欲哭无泪了。
都吃过药了该不会还是不行吧……
霍倦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张手帕,抓住裴与乐揉鼻子的手,摊开他的手指,用手帕一点点擦拭。
这双手,刚刚碰过旁人。
少年眉眼低垂,神情专注,长密的眼睫毛挡住了霍倦眼底的晦暗不明,裴与乐想抽出手未果,瞅着霍倦不放,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用手指揉鼻子,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
这人是不是有洁癖啊?
还是很严重那种。
之前在他家的时候也是非要帮他擦干手里的水珠。
其实吧,直接跟他说一声就行了,也不用他亲自擦啊,再说他的手也没脏……
裴与乐正在心里嘀咕着,霍倦已经帮他把两只手都擦拭干净了,还以为他会放开,结果这人只是把手帕收起来,然后张开手,拢住他的手掌。
霍倦的手比他的大一点,拢起来快要把他的手全部包住了,肌肤双贴,传递对方手上的暖意。
怎么了这是?
似乎看出他的疑问,霍倦看着他,道:“有点难受,治疗一下。”
这句话把裴与乐内心的疑惑抹去了,他“哦”了一声,乖乖地让霍倦握着手不放。
霍倦没放开,他也一直没催促。
想来自从那天后,已经七天没有接触治疗了,也不知道他得疼成怎么样,该不会他说的有点事,其实就是来找自己治疗吧?
深感到自己缺少眼色的裴与乐,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尝试发出询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当然不够。
霍倦锁住裴与乐的脸,想起他刚刚把乔盛末揽住的一幕,眼底闪过细碎的暗光。
裴与乐的身上,现在也仍然有着乔盛末的信息素。
自从他服用X辅药后,他身上没有了信息素,连带让原本一直缠绕在裴与乐身上,属于他的信息素也渐渐淡去了。
霍倦合上双眼,掩去眼底晦涩不明的眸色。
“嗯。”
他低喃一声:“……差一点。”
看吧,他就知道这样是不够的。
裴与乐转头环视一圈,觉得一直在走廊好像有些不太美妙,而且也有些放不开手脚,想了下,看到旁边有一间正好空着的教室,干脆把霍倦拽了进去。
然后裴与乐瞅了霍倦一会,在对方默然无声的回视下,他果断地张开双手,抱住了他。
结果因为穿得太多,他这样一抱,隔了层层叠叠的衣服,根本没有什么实际“接触”。于是裴与乐很快又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他皱起眉头思考了下,干脆把大外套的拉链全部拉开然后利落一脱,正要再试一次,一直一言不发的霍倦突然拉住他的手轻轻一拽,顺势拿过他的外套摊开。
然后,他被圈进了一个非常温暖的怀抱。
而自己的外套则绵密地盖在身上,把冬日的冰凉彻底地挡住了。
霍倦低下头,薄唇不小心碰上裴与乐的颈脖。
他顿了顿,隐忍而克制地徐缓退开几分。
第023章 扮猪吃老虎
暖意包围住裴与乐, 舒服得就像在被窝里。
应该说,人体的温度比被窝还要暖和几分,仅仅贴在一起, 便轻易地驱散了冬日寒意。
裴与乐小时候体弱多病,长大后虽然好了点,但身体总是凉凉的,尤其是手脚,像冰块一样。现在被这样绵密地抱住, 总算觉得温度骤降的冬日没那么难熬了。
在约法三章之前,这个人就总是化身八爪鱼, 裴与乐先前抵抗不能,随着习惯那点不自在已然消失,更何况现在和霍倦有了约法三章, 严格说来刚刚又是自己主动的, 那种抵触心态早就消失了, 回过味来, 反而有点同情。
因为他感觉霍倦的样子和之前相比, 明显有一点焦躁。他猜想可能是因为一周都未有接触治疗, 这个人现在很不好受。
说真的, 如果每天都持续像霍倦那样不舒服的状况, 换了是他肯定不会表现得这么平静。
他小时候生病那会儿就非常能闹腾,本来父母就够愁了, 他还因为不舒服而闹个不断,那时候他的父母从不生气, 还会常常抱着他哄他。
霍倦这个样子让裴与乐稍微想起了自己那些不懂事的往事。同情之下, 他也不介意自己被抱得死紧死紧了, 尽可能地用手臂环住他, 争取增加多一些“接触面积”。
不过之前的问题,裴与乐发觉还是没有得到回答,于是又问了一次:“这样要维持多久才可以?”
在空教室的时候,霍倦大概会留他直到午休结束,实打实算一下午休时间有两个小时,除开霍倦让他吃饭的时间,大概只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是会扣住他不放,所以也许时间就是一个小时左右?
这可就头疼了。
外面还开着运动会,裴与乐听到外面不断有欢呼声传来。不止他有项目要上场,大概霍倦也会有参加项目,他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他看过项目表,射箭的预赛是上午的第四个项目,他在保健室待了大概半个小时,又跟乔盛末说话耽搁了大约半小时,再过一阵子,差不多就该到集合的时间。
校长说了不参加的人会有处罚,也不知道老师找不到他的人会不会给他记过。
听到裴与乐的话,霍倦缓慢睁开眼,睇向近在咫尺的浅色卷毛,道:“……要一直这样。不然只能短暂让我平静一下。”
只要放开就会慢慢复苏,根本没有完全平息的时刻。
什么!
裴与乐讶异地抬起头,对上霍倦低垂的深幽眼眸。他还以为只要接触上一个小时左右,起码效果能有一天的时间,居然不是的吗?
“那这样不是很麻烦吗?”
他脱口而出,“我们又不能一直跟连体婴似的待在一块,再说弄得时间太久了也不好……”要一整天这样的话他觉得很不OK啊,他以为顶多就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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