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名为瓷央,疑似是……楼折翡的娘亲。
“嗯,看来他们又将主意打到了落枫谷上。”楼折翡神色淡淡,捏了捏姜白的手,“不用顾忌我,我和她没关系。”
无论瓷央是不是他的娘亲,他们之间的一切早在上辈子他被抛弃时就结束了。
瓷央野心勃勃,楼折翡无意探究,若不是此事牵扯到了落枫谷,瓷央就是捅破了天,也跟他没一文钱关系。
“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具体是不是她,还需要调查。”
“接下来怎么办?”
姜白思索了会儿:“先回落枫谷,将情况告诉大长老和爹爹,再做下一步打算。”
“也好。”楼折翡点点头,“对方不留痕迹,我们正好有猜测,要继续查下去,可以从瓷央身上入手,问一下青鸾,她应该能给我们指个方向。”
两人当即赶回落枫谷。
结界被破开,无法继续修复,楼折翡帮忙重设了一个,但落枫谷的具体位置已经暴露,结界只能起一时的作用。
姜竺的尸体被搬到了星坛,按照古籍上的记载,他这种情况还有得救,只不过成功与否,就难说了。
白杳丝毫不气馁,已经经历过绝望,就算只有一丝成功的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古籍上记载的方法并不简单,首先要集齐三种天材七种地宝,对应三魂七魄,为姜竺重塑神魂。
三种天材分别是鲛人珠,凤凰羽,玄武甲,十分难寻,所幸七种地宝常见一点,是七种珍贵的草药,初桑和莲生都有收藏,省得再找。
楼折翡心情不好,懒得和白杳等人说话。
姜白是凤凰,所谓凤凰羽,顾名思义就是凤凰的羽毛,由于姜白现在没办法变回原型,能拿出来的凤凰羽只有楼折翡手里的定情信物。
“还在不开心?”姜白戳了戳他的脸,“等我能够变回原型,再送你一根呗。”
楼折翡瞥了他一眼:“迟到的凤凰羽比草都轻贱,又怎能比得上我的定情信物?”
姜白一脸窘迫,小声道着歉:“要救父亲,需要凤凰羽,对不起呀,都是我太没用了,如果能够变回去,就不会让你把定情信物拿回来了。”
“乱说。”楼折翡揉了把他的脸,“没怪你,以后多还我一根,可以不?”
听他这么说,姜白松了口气,拍着胸脯保证:“当然可以!”
楼折翡好笑地看着他:“这回不怕拔毛了?”
姜白表情扭曲了一瞬,小声嘀咕:“怕……”
拔毛太痛了,他一想起来就心里发慌,忍不住发抖。
“那还答应我?”
“我不想让你不开心,只是痛一痛,我可以忍的。”
楼折翡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笑了。
姜白摸了摸鼻子:“笑什么?”
“确实挺能忍。”楼折翡慢悠悠道,“我把你弄疼了,你也一声不吭,只有把你弄到神志不清的时候,你才会一边哭着一边往我怀里钻,可娇了。”
姜白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脸红得不行:“你怎么能说这个,怎么能……”
楼折翡挑了挑眉:“怎么不能?”
“就是不能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么能说这种事?”
“那天黑后能不能说?如果能说的话,能不能做?”
姜白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揽着腰抱进怀里。
楼折翡似笑非笑:“我们小凤凰扑腾起来真可爱。”
“……”
两个人正打闹着,一道咳嗽声从身后传来,大长老有些撞破秘密的尴尬:“咳咳,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楼折翡站好,掐着姜白的腰,把人禁锢在自己臂弯里:“那些人全都死了,用了化尸水,查不出死因,对方是有预谋的。”
大长老皱了下眉:“现场有没有其他线索?”
姜白摇头:“什么痕迹都没有,不过我们有怀疑的对象了,如果想继续调查下去,需要出谷。”
“当务之急是复活姜竺,我和白杳没办法离开,离开落枫谷的话,只能你亲自跑一趟。现在修真界中尽是不利于落枫谷的传闻,你单独出谷,恐怕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
大长老愣了愣。
楼折翡懒散一笑,矜狂又骄恣:“谁能伤得了我的人?”
经过楼折翡的强势表态,大长老最后同意他们离开落枫谷调查修士之死。
离开之前,两人特地去见了青鸾,询问了关于瓷央的事。
对于他们的怀疑,青鸾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她将和瓷央有关的事都讲了一遍,还把自己前段时间调查发现的事情一并告诉了他们。
“瓷央身边带着很多人,实力不容小觑,她背后应该有一股强大的势力。”
“他们行事诡秘,鲜少出手,每一次行动都很小心,上次嫁祸魔界,这次让我们背黑锅,到现在还没引起修真界的注意。”
“我调查发现,他们经常出入人间,不知在谋划什么,大隐隐于市,你们可以从距离落枫谷最近的都城入手,查她的踪迹。”
……
青鸾给出了具体的方向,两人没有耽误,直接往附近最繁华的都城——酆城而去。
酆城是人间十城之一,颇有些像「月都城」在魔界里的地位。
楼折翡鲜少去人间,上辈子也没来过酆城,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姜白小时候跟着姜竺除邪平祟,曾来过酆城,但过去了十几年,城中变化巨大,他也记不清哪里是哪里了。
两人走过了几条街,才找到落脚的客栈。
青鸾的推断是有道理的,如果真是瓷央对修士们下的手,那她现在应该还没有走太远。
酆城是附近最大的城都,他们一行人兴师动众,为了不引起怀疑,有很大可能选择这里。
楼折翡和姜白打算在客栈住下,然后再去寻找。
客栈不大,在小巷子里,看起来有些破败,好在干净。
只有掌柜一个人在柜台里,见着他们俩人先是一愣,而后热情地迎上来:“二位住店吗?”
姜白点点头:“来一间最好的房间。”
掌柜的“好嘞”在嘴边滚了一圈,打量着他们两个的眼神越来越古怪:“一间?”
楼折翡眼睛一转,身子一歪,倚靠在姜白怀里:“公子好心急,光天化日之下,就带人家来客栈,不怕被家中的夫人发现吗?”
姜白:“……?”
掌柜:“!”
楼折翡掩着脸,将矫揉造作演绎得生动形象:“若是被夫人发现,公子可要护着人家啊。”
察觉到掌柜眼神中的鄙夷,姜白磨了磨后槽牙,目光落在楼折翡腹部,挤出一丝笑:“放心,家中夫人怀了身孕,没工夫找你的茬。”
名义上的“夫人”楼折翡:“……”
“可惜男子不能生子,不然人家定要让公子做爹爹。”
楼折翡刻意咬重了“爹爹”二字,听在旁人耳中并没有什么,但姜白知道他话里有话。
爹爹在他们家中,相当于夫人。
楼折翡这话和赤/裸裸的威胁没区别:如果男人能生育,我一定要让你大肚子。
姜白额角青筋直跳,一把拍在柜台上:“掌柜的,没房间了吗?”
掌柜连忙摆出一张笑脸,笑容莫名有些僵硬,像是生拉硬拽出来的弧度:“有的有的,上楼左拐,最里面的房间就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姜白把银钱放下,搂着楼折翡上了楼。
两人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看得掌柜直皱眉,小声嘟哝:“长得人模人样,竟然背着夫人出来搞男人,啧,不过那男的确实漂亮,比女的还好看。”
房间在二楼尽头,正对着楼梯口,没有锁,可以直接开门。
走廊上还有几间房,交错而对,门上用朱砂写着数字,应当是房间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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