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手下的身体骤然绷紧,楼折翡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他凑近了些许,在姜白耳边低语:“夫君可还满意我说的话?”
“满意,很满意。”姜白有些疑惑,楼折翡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样称呼他,“你……为什么?”
清朗的嗓音诉说着调戏的话:“因为小骚孔雀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想宠着他。”
姜白:“……”
楼折翡看着他的耳廓变红,心情好起来。
其实他并没有说谎,这样说就是想宠着姜白,小傻子固执的想要保护他,想当他的夫君,归根究底,他也承了这份保护。
姜白的人和心都是他的了,自己投桃报李,叫一声夫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白惊诧又激动,魔修们则完完全全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前几个月流言甚嚣尘上,风重带人攻打第一仙宗,遇到落枫谷的姜竺带着人讨公道,其子冲冠一怒为蓝颜,为了个炉鼎以命相搏,闹得沸沸扬扬。
姜白和楼折翡两个名字,也随之传开了。
魔修们自然有所耳闻,现下听楼折翡介绍了姜白,说这是他的夫君,立马想起,在传闻中,姜白的道侣可是个只有一张脸的废物炉鼎!
“风重死了,难为你们还想替他报仇。”楼折翡整个人都挂在姜白身上,懒洋洋地抬起眼,“我与道侣伉俪情深,如若他受了伤,在我势必要百倍千倍讨回来的。”
话里有话,处处带着警告。
姜白心里一暖,别扭道:“不是说好了,让我来保护你,你这样跟自己动手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去了。”楼折翡低低地笑了声,“小傻子,这样哪里是自己动手,明明就是护短。”
两人甜甜蜜蜜,魔修们的脸色变了又变,不太好看。
本以为找了个厉害的人物,想簇拥他当魔尊,可没成想,这人他娘的是个炉鼎!
炉鼎的地位在魔界尤为低,魔修们用邪门歪道的法子修炼,自然不会将可利用的炉鼎当成人。
当初戾阡强占了瓷央,想将她带回魔界里当宠姬养着,自以为给了瓷央无上的荣宠,殊不知,他的所作所为多么恶心。
知道楼折翡是炉鼎后,魔修们脸都绿了。
楼折翡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上辈子他若不是废了自己的炉鼎体质,进入暗渊修行,恐怕早被魔修们拆骨折磨死了。
魔界对炉鼎的成见由来已深,风重听闻他的身份之后,自觉丢脸,直接自爆神魂,可见其对炉鼎的瞧不上眼。
上辈子,为了坐稳魔尊之位,楼折翡挑战风重的时候,也特意用了「千刀」来立威。
魔修们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姜白不耐烦道:“打不打,不打就滚开!”
有楼折翡撑腰,他底气很足。
风重都打不过楼折翡,尽管他是个炉鼎,魔修们也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立马说明了来意。
“我们并不是为了风重而来,是为了……你道侣来的。”
魔界的趋炎附势和捧高踩低远比正道更猖獗,他们是摆在明面上的,就像现在,风重死了,魔修们对他的称呼也从“魔尊大人”变成了直呼大名。
姜白立马警惕起来。
一魔修连忙解释道:“你的道侣打败了魔尊,如今魔界群龙无首,我们想追随他,拥护他成为魔尊。”
姜白懵了:“……啥?”
楼折翡挑了挑眉,他多少料到了魔修们的来意,故意说出自己的炉鼎身体,但没想到,这群视炉鼎为低劣东西的人竟然不介意。
看来和风重的一战,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魔修们又解释了一遍,纷纷嚷嚷着要让楼折翡做魔尊,许是炉鼎体质给了他们错觉,魔修们的态度略有些强势,仿佛这是无上的荣光。
对炉鼎的不屑和对强者的敬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魔修们此时的心情:我们都不嫌弃你一个炉鼎了,你赶紧的吧。
楼折翡何等心性,哪里会看不出来他们在想什么,当即冷了眉眼。
姜白一脸不爽,以前清月祁千离看脸,和他抢道侣,现在这群人看着楼折翡修为高,也来挖他墙角。
“我家阿翡不做魔尊,你们走吧。”
笑话,楼折翡上辈子当了近百年的魔尊,魔修们为了拍马屁,进献了无数美人,虽然那些人一个都没有近楼折翡的身,但姜白还是被气了个半死。
这辈子说什么,他都不可能让楼折翡去当劳什子的魔尊。
魔修们置若罔闻,看向楼折翡:“请尊主定夺。”
姜白:“……”
淦!还没答应呢,就叫上尊主了。
楼折翡掀掀眼皮:“没听到我家夫君说的话吗?”
有耐不住性子的魔修说道:“成为魔界的尊主,就能立于万人之上,何至于去小小的落枫谷,当个侍妾?”
姜白面沉如水:“你说谁是侍妾?”
来的魔修并不完全是去过月都城的,还有不少是听闻了风重被杀,跟风来投奔楼折翡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其中不乏不相信楼折翡修为高深的人。
说话的魔修就是跟风来的,他本就在心里怀疑传闻的真假,知道楼折翡是个炉鼎后,更觉得传闻是假的了。
“说的是谁,谁心里清楚,都说魔尊被你所杀,区区一个炉鼎,怎么可能有那么强大的修为?”
有参与过月都城之战的魔修站出来,反驳他的话。
一时之间,双方吵个不停。
楼折翡懒得废话,一掌挥出去,将一干魔修击飞,然后俯身抱起姜白,腾空而去:“魔尊谁爱当谁当去,尔等废物,都滚远点!”
过了许久,魔修们才回过神来。
方才那一击已经足以证明楼折翡的实力,有魔修想找之前大言不惭的人,结果发现他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
被抱走的姜白气红了脸:“阿翡,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楼折翡打断他的话,理直气壮地问,“我就抱你了,怎么着?”
姜白张了张嘴,埋头进他怀里,气弱道:“不怎么着。”
楼折翡紧了紧胳膊:“小孔雀怎么把自己藏起来了,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姜白脑海中冒出与之相关的淫/词浪语,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应了声。
夭寿了,强势的楼折翡太帅了,他心跳加快,完全扛不住。
落地点是摘星楼。
故地重游,两人心里颇为感慨。
姜白还惦记着之前的事,不满地嘀咕:“走那么快,还没好好收拾那个碎嘴的人呢,他骂你侍妾,就该割了他的舌头。”
楼折翡往软榻上一靠:“放心,刚刚走的时候,我已经弄死他了。”
姜白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楼折翡朝他伸出手:“过来。”
将人抱到怀里后,楼折翡笑了下,道:“我睚眦必报,他辱骂我,我自然要让他付出代价,他的一条命,勉强可以抵‘侍妾’两个字。”
姜白在楼折翡的事情上从不含糊,愤愤道:“没错!绝对不能放过他!”
楼折翡失笑:“好像真把你带坏了,怎么办?”
“什么?”
“没什么,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拥有了作为雾气时的记忆,姜白对摘星楼并不陌生:“不错,怎么了?”
楼折翡眨眨眼睛:“既然不错,那我来履行一下侍妾的义务,如何?”
姜白:“……?”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楼折翡就是这样的人,自己一口一个“侍妾”叫得欢,却不允许别人说这种字眼。
有些称呼,放在道侣之间,是情趣。
楼折翡拐着姜白来到软榻上,摸出铃铛,系在人手腕上:“还是戴着好看,以后不摘了,好不好?”
上辈子在摘星楼住了很久,楼折翡老早就想把姜白拐过来做些亲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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