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什么香味,而是一众令人的心尘埃落定的安心。
“我是真的。”
“真的是我。”
不等叶逐月问,他便仿佛什么都知道一般,给出了答案。
闻言,在叶逐月眼中坚持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凝聚成滴,悄然滑落。
“……你等了多久?”他哑声询问。
郁止笑了笑,“不久。”
不过三百年而已。
“可我觉得……等了很久……很久……”叶逐月低低倾诉道。
等待的日子最难熬,没有这个人的日子,度秒如年。
郁止安抚地拍了拍他还在轻颤的后背,并未言语,却是以这种姿态让叶逐月安心。
叶逐月不知道他的不久是否为真,到他也不愿再去深究,只要这个人在眼前,只要他们还会有以后,其他都不重要。
郁止便也说道:“今后不会走了。”
二人退开怀抱,郁止看着叶逐月泛红的眼睛,伸手心疼地轻抚片刻,“别哭,眼睛都肿了。”
叶逐月眨了下眼睛,泪水便再次滑落,“我也不想。”
但有时候,不是不想便能做到的。
郁止笑着轻叹,“那便哭吧,我为你擦泪。”
叶逐月反而却笑了。
笑着笑着,他伸手抚摸郁止的脸,这张被他想过很多次的俊美面容,感受着它是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是什么泡沫幻影。
叶逐月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很快,快到仿佛要从他的胸腔中跳出来。
郁止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得更近了点。
“虽然依旧认识很久,但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是不是应该有个自我介绍?”他眨了下眼睛。
叶逐月被他眼中的星辰所惑,仿佛身心皆不是自己的。
他顺着郁止的话说道:“你好,我叫叶逐月,是……是你、男朋友。”
郁止勾唇微笑,眸中星辰闪烁,美丽动人。
“我知道。”
“你是我等了很久……很久的爱人。”余音隐没在两人唇齿间。
细细缠绵,难舍难分。
时光不久,等你却很久。
顷刻间,地上的木盒合而为一,当时空交汇重合,这条连通两个时空的通道便也消失。
天空的流星雨从他们相遇时出现,又从他们亲吻时消失,却如多年前的那一场一样优美绚烂。
停滞的时间之河重新在郁止和叶逐月身上流动。
从今往后,生老病死,再无分离。
郁止再次睁开眼,便听到一道傲慢又不屑的声音。
“这是给你的报酬,如果你能把这事办好,还有剩下的报酬给你。”面前的男人坐在老旧的木头椅子上,两只脚搭在屋里唯一体面一点的干净矮桌上,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指甲都充满了不适合嫌弃。
“你可要想清楚,只要你接了这件人任务,就能得到一笔巨款,你的弟弟妹妹都能上学,走出大山,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只要你帮一点小忙。”
“你只需要伺候那位小少爷,在镜头面前尽全力展现出他娇气又讨厌的一面,不给他任何洗白的机会,就能得到全部酬劳。”
男人还在用他傲慢的语气劝说,郁止却不想听他这些话了。
他一把拿过男人手里的钱,也不说答应,“这样,你可以走了吗?我还要去喂猪。”
男人的表情因为郁止这不客气的动作有些难看,但见郁止收下了钞票,便认为郁止是答应了,既然事情办妥,那他也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
什么破地方,蚊子追着他咬!
等男人冷哼一声后离开,才有几个高矮不一的小萝卜头跑进屋里,围着郁止手里拿着的大红钞票,双眼放光。
“大哥,刚刚那个大哥哥是好心人吗?”不然为什么要给我们送钱?五岁大的小男孩说道。
十多岁的郁大妹拍了拍最小弟弟的脑袋,“想什么呢,爸妈以前怎么跟你说的,哪有那么多人能那么好心,白送给你钱,就算有,你也不能要,万一是要用钱买你呢?”
郁止看着这个妹妹,目光微动,一股发自内心的心疼从身体里传来,那是原主的感情。
他也笑着摸了摸这个妹妹的头,“大妹说的对。”
被大哥夸奖了,小姑娘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那大哥为什么要拿这些钱?”五岁的二妹咬着手指不解询问。
郁止温声解释道:“大哥只是暂时收着,以后还要给人送回去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物归原主。
“今天大家仔细干活,明天家里要来客人。”郁止给两个小的吩咐道。
两个小豆丁一人拿抹布,一人拿扫把,慢慢悠悠地干起活来。
乡下地方吃饭早,天色还没暗,有些人家却已经炊烟袅袅。
郁止领着大妹出来,在家门口的土坎上坐下。
“明天你就要跟那些人走了,去别人家里知道要做什么吗?”
大妹点头老实道:“知道,要听话,有礼貌,要面带微笑,老师说有礼貌的人才会被喜欢,大哥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他们找麻烦的。”
郁止看着这个妹妹,唇边微抿,沉声道:“不,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不是这些。”
大妹傻眼,“啥?”
郁止伸出手,像原主那样抚摸妹妹的头,认认真真地说:“去别人家里,你最应该做的,是自信。”
看着大妹依旧懵懂的眼神,郁止也不着急,继续耐心说:“你去别人家是参加节目,是身份互换,利益互换,不是去偷去抢,就算别人家比咱们有钱,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更不要觉得是占了他们的便宜,如果有人这么说你,你不高兴了,可以随时回家,记住,咱们没偷没惦记,就没什么可心虚的。”
大妹有点明白,又好像有点不明白。
郁止却没再继续细说,“等你到了那边,常常想我说的话,会明白的。”
“大妹,你是大山养育的孩子,你睡过最青的山,喝过最清的水,走过最朴实的土地,看过最新鲜的花,闻过最干净的花香,听过最悦耳的鸟叫虫鸣,你还有爱你亲人,你从不比别人差什么。”
大妹愣愣看着他,不知为何,有点想哭;“大哥……”
郁止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走吧,该回去做饭了。”
家里只有这一家四口人,做饭这件事一直是大妹在干,两个小的就帮她递递东西。
郁止之前说要喂猪不是假话,不过喂猪也是大妹在干,原主干的都是外面地里的活,他顺着记忆去原主栓牛的地方把牛牵回来,关进圈里。
晚饭很简陋,青菜粥和凉拌野菜,还有一个鸡蛋和了野菜的汤,但几个人都吃得很饱。
两个小的吃完就睡了。
郁止则是帮大妹收拾了点明天要带的东西才睡的。
夏天炎热,乡下倒是要凉爽一些,尤其是院子里,但郁止不想出去喂蚊子。
他躺在床上,想着这个是个的剧情,心中便有心疼和悔恨的情绪翻涌而来。
他知道,这都是原主的情绪。
原主也叫郁止,是个生在贫困乡下的普通孩子。
他的父母也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连县城都没去过几回,
夫妻两个都是没什么野心志气的普通人,安于贫乐,觉得能活下去,能填饱肚子就挺不错,害怕改变,也不想改变。
家里没什么钱,但一家几口也是能吃饱的。
原主也上过学,不过只读了义务教育,他成绩也一般,家里人2包括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学习的必要。
恰好在这时,原主的妈生双胞胎难产,来不及送医就没了,家里没了一个干活的人,原主顺势从学校回到了家里,跟亲爹一起干活。
可没过多久,亲爹也因为生病没了。
原本只是头晕,他没当回事,或者说,就算真当回事了,也没钱去看病。
这地方别说离大城市,离县城都很远,都穷,想借都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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