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他的人是路番一吗?可路番一为什么要关他?
三楼。
一个身穿黑色外套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中年男性从四楼走了下来,却在楼梯口撞上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年轻男生。
中年人帽檐压得格外低,表情掩盖在鸭舌帽下,从两人身边经过。
“站住。”
男生轻喊一声,中年人脚步停了下来,“你在叫我?”
苟兰阴看了看他,问:“上面还有人吗?”
中年人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回答:“没人。”
多说多错,索性话说一点。
苟兰阴眉头轻拧:“你确定吗?”
“是的。”
中年人说完,又加了一句,“我们正准备重新装修四楼,所以去看看实物,上面灰尘很大,你们最好不要上去。”
四楼确实准备重新装修,可林伯明明看到祝乌上去的,苟兰阴越看这人越觉得他鬼鬼祟祟:“你是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
“我……”中年人眼珠子溜来溜去,忽然拔腿就跑,但林伯看准时机,先给了他一拳,将中年人打在栏杆上,他却不敢停留,捂着脸就跑。
“少爷?”林伯等待他的指示。
苟兰阴脚步已经在往楼上走:“先不用管他。”
仗着腿长,三步并着两步到了四楼,然而四楼是环形的,面积很大,苟兰阴粗略扫了一圈,看到的都是空荡荡的走廊和锁上的门。
“祝乌?”
连喊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苟兰阴心中焦急,正要叫林伯让更多的人赶来,忽然听到某个方向传来的剧烈的震动声。
苟兰阴心头一紧,快速赶了过去,紧接着就看到质量坚硬的铁门在他面前几米远的距离轰然倒塌,中间还挂着一个大洞。
一阵尘埃散去,露出祝乌拿着凳子的身影。
祝乌看了看苟兰阴和林伯脸上的同款震惊表情后,脸色少见地有些不自然,他把缺胳膊少腿的凳子放了下来,想了想解释道:“那个,这个门……不太结实。”
“……”
“……”
林伯看了看破损的铁门,再看向身体完好无损的祝乌,对自家少爷道:“少爷,我先去抓人。”
“……嗯。”
苟兰阴在灰尘散去时扫了一遍眼前的人,等灰尘散去后,他才想起把紧张焦急的表情收敛了起来。
林伯一走,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那个……我也不是故意来打扰你。”
苟兰阴跟他的眼神对视上,努力地变得淡漠,“我也只是刚刚好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从四楼下去,你也知道,A大是我们家的产业,怕遭遇小偷,所以上来看看。”
“嗯……我知道了。”
“你千万不要多想,我说过不会来打扰你就不会来打扰你,这就走了。”
他说着,却没转身,祝乌问他:“怎么还不走?”
苟兰阴静静问他:“你有哪里受伤吗?”
“嗯?”
“我这不是关心你,只是……”
苟兰阴微微抿着唇,扭开头,“我承认我放不下你,因为你……亲过我,我怎么想都觉得吃亏,那是我的初吻,却被一个不喜欢我的人轻薄走了,所以,在我没有亏讨回来之前,你不能有事,一点事都不行。”
话落,空气陷入寂静。
苟兰阴侧着身体,他看不到祝乌的表情,却听到他格外轻的声音。
“你可以亲回来。”
“……什么?”
“我说……”祝乌看到他转过来的脸,眨眨眼睫,道,“你觉得吃亏的话,可以亲回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苟兰阴怔了一下,“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我不会心软的,我只会狠狠地欺负你。”
“嗯,我知道。”
“……”
又是这一模一样的话,他难道不知道这个要求不可以随随便便就答应,因为太诱人,他会忍不住,会犯规。
等苟兰阴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祝乌的面前,跟对方澄澈的双眸对上。
这次,他看到了祝乌眼眸里映着一个清晰的他。
苟兰阴故作冷漠:“把眼睛闭上,你不要这么无辜地看着我,就算你这么无辜,我也不会心软。”
“……”
祝乌眼睫动了动,缓缓合上。
试一下吧,他在心里说。
不去故意忽略那只替他抓蛇的手,也不去忽视把他抱在怀里在破碎的酒瓶碎片上滚得血迹驳驳,正视对方眼里真切的关心和焦急。
一直以来他都习惯了自己保护自己,从不承认被人保护的感觉。
或许他真的该勇敢一点。
祝乌闭着眸子,眼睫像是蝴蝶翅膀一般,停在花蕊上轻轻颤动,他能感觉到属于对方独特的香气离他越来越近,由温热变为灼热。
然而,持续了大概十秒后,对方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睁开眼,看见苟兰阴深黑的眼珠离他很近,却用黯淡的眼帘盖住:“你又不喜欢我,我现在亲你,就是趁人之危,是小人行径,还会惹你生气。”
祝乌:“……”
“你想用这种方法诱惑我犯错,然后你就有更正当的理由拒绝我,我才不会上当,我就是要努力克制,努力做到最好,让你再也没有……”
“……”
祝乌眼睫轻抖,唇一抿,然后抬手抓住对方的衣领,踮起脚。
唇瓣摩挲着唇瓣。
作者有话说:
狗狗:可恶的祝乌乌,我是不会上当的!
祝乌乌:傻狗!
。
第八十章
鼻间闻到栀子花的香气。
彼此温热的气息顺着张合的唇瓣扑散在颊边, 蔓延到耳廓,染红了耳垂。
祝乌的眼睫时不时扫到对方的皮肤,手指用力变得有些酸软, 踮起的脚靠着对方的支撑才能站稳,谁能想到他刚刚才用凳子把铁门砸出了一个窟窿。
他贴上去的唇瓣一开始轻轻颤抖了下,后面又僵硬得一动不动,仿佛彻底呆住。
这个浅浅的吻持续了十几秒的时间。
祝乌觉得气息不畅, 唇瓣分开, 退后一步, 他睁开眼时,看到对方泛着水光的眼眸正盯着他,深黑的眼珠幽深如夜空。
“祝乌……w……”
他呆了好一会儿, 才问, 一出声,声音却哑得不行,“你这是什么意思?”
祝乌眼睫一眨一眨:“你觉得呢?”
“你这是为了防止我欺负你,所以先欺负我?”
祝乌:“……”
对方眼帘垂下来,开始扑闪:“我就知道是这样,祝乌乌, 你可以欺负我,但不能欺负完一次,就没有第二次。”
“?”
“最好是一辈子,每时每分。”
“……”
“总之, 就是这样, 你记住了, 我也会记住的。”
他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今天不想欺负你了, 改天再来讨。”
说完,他就飞快地退后一步,表情快得让人看不清地转身。
长腿迈开,如风似的走出了祝乌的视线范围之内。
热风呼啸而过,留下祝乌一个人站在满地狼藉的铁门碎凳前。
“……”
只是,他大概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得同手同脚。
傻狗。
祝乌觉得无言以对的同时,也忍不住弯了下唇角。
但很快,不出一分钟的时间,就有好几个威武的保镖上来,据说是奉命来保护他的,并带来了场馆的工作人员,开始打扫一地的狼藉。
祝乌这才拿出手机,开始联系路番一。
但没等他发过去喂信,一个陌生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祝乌点了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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