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对视一眼,但都没动。
杜若皱眉:“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保镖道:“我们只听路先生的命令。”
“我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
两个保镖依然没动。
杜若气得脸变色,门口传来路番一的声音:“你们出去吧。”
“路番一,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番一面色平静无波:“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做事方式。”
杜若讽刺道:“你别忘了,现在的你和我们杜家站在同一条船上,你以为你讨好他他就会感激你吗,别做梦……”
声音戛然而止,他见到路番一陡然转向他的幽冷眼神。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杜若憋着火气离开了。
他深知眼前的男人看着彬彬有礼、斯文讲究,但实则是最难说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反而是最让人惴惴不安的。
杜若怕他,甚至超过怕苟兰阴。
杜若一走,佣人很快就呈上了祝乌所说的茶点,摆在精致的盘子里,香气诱人。
但祝乌看也没看,依旧在玩玩具。
空气沉默了三秒左右,路番一伸手拿起一个小酥点,品尝完之后,又试了口红茶,将下滑的水线给祝乌看。
“你中午没怎么吃东西,别饿坏了身体。”
祝乌还是一动不动,路番一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好吧,我也不是不可以喂你。”
说着,他用纸巾擦拭干净的修长手指拿起一个他试吃完的小酥点,放到祝乌的唇边。
这个动作成功地让祝乌眉头轻蹙,甚至还微微后退了一下。
“我不要。”
路番一手指顿了下,他盯着手中的酥点,这次笑得多了几分实感。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到再也不想理我。”
祝乌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将刚刚蹙起的眉尖松开:“苟家对你不好吗?”
路番一清楚他这个问题的含义,反而笑问道:“难道不可以是因为我的嫉妒心作祟,才将你带来这里?”
祝乌:“我自认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路番一缓缓收起了笑意,但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间房。
佣人没有将茶点带走。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佣人再次出现,这次带来了饭菜,放下后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祝乌看了眼饭菜,将其中一部分埋进房间的花盆里,然后用完了茶点。
夜幕降临,祝乌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门外响起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又安静下来。
然后房门被推开,有人放轻了脚步正要走进来,忽然听到不知谁说了一句“路番一回来了”。
那行人犹豫了一下,又迅速离开。
路番一回来之后,别墅里的灯重新亮起来,他来到祝乌所在的房间,缓步走近,道:“你是要我抱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祝乌睁开了眼眸,没什么表情地坐起来。
路番一带着他离开了这座别墅,换了另外一栋,仍然是在郊外。
因为市中心有人在找他。
安顿下来后,祝乌还是住了一间很大的卧室,而路番一则是在卧室外面的沙发上躺下,似乎是决定就这样将就一晚。
“不仅仅是因为那座海岛的开发权,对吧?”
临睡之前,祝乌忽然出声,房间里漆黑一片,只剩从窗外斑驳树影透进来的清冷月光。
路番一偏头,看到月光落在他那双清醒的眼眸里,宛如玉石一般晶莹剔透,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学长?”
路番一听到这声,才点了头:“对。”
祝乌得到了答案,便没再多问,关上了房门。
他还有很多疑惑,但路番一不会给他解答。
一夜无事发生。
第二天,路番一照样不在,给祝乌送饭的还是那两个佣人。
吃过早餐后,祝乌自顾自打开了电视,两个佣人也没有阻止他。
当然,电视上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新闻。
祝乌在躺椅上看了会儿电视节目,差点睡着。
“我可以上网吗?”
实在太无聊了,祝乌向佣人提出要求。
佣人回答:“只有书房有电脑,但是我们没有书房的钥匙。”
换而言之,上网也不可以。
到第三天的时候,祝乌在一群保镖的看守下,在室内运动场馆玩单人保龄球。
玩了快半个小时,室内场馆忽然被人闯入,两边人马开始交手,对方人多,混乱之中,祝乌又被后面这群人带走。
因为换的地方有点多,祝乌都觉得有些疲劳了,他对领头的一个黑衣西装男人有点不耐烦地说:“麻烦这次把我带去一个隐秘点的地方,折腾来折腾去,你们不累,我懒得动知道吗?”
黑衣男人身材彪悍,目露凶光,但见这个有些纤细的男生说完之后也不在意,开始靠着车后座椅假寐,神情一派自如,像是去度假似的悠闲,凶狠的表情丝毫没有起到威慑力。
反而显得他在唱独角戏,在手下面前难免难堪。
车子直接驶进杜家庄园,祝乌被黑衣人“请下”汽车时,避开了对方粗鲁的动作,冷淡道:“我自己会走。”
“让他走。”
大厅的吊顶很高,一下子涌入十几名保镖,大厅依然很空旷,杜父杵着手杖站在中间,显得他干瘦的身体更加渺小,唯独一双眼依旧老练锐利。
“欢迎你来杜家做客。”等到祝乌走近时,他稍微露出点笑容,又是一派和蔼可亲的模样。
“谢谢。”祝乌眉微弯,也很客气的语气,“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准备一个好一点的房间,我应该不会住太久,但既然住下,就要得到最好的照顾。”
“这是当然。”杜父说着,笑容未改,“但你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或许就没有心情吃好住好吧。”
他给黑衣男人使了个眼色,后者拿出手机,走到祝乌面前后打开了某个页面,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关于苟家重大商业机密被泄露的新闻。
“苟家即将破产。”
杜父总结道,“你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祝乌眼睫微动:“你什么意思?”
“这很难猜到吗?”
杜父杵着手杖绕着祝乌走,“你失踪之后,苟家人铺天盖地地开始找你,不得不说年轻人就是做事冲动,我提的条件他都答应了,包括那座海岛,这可比联姻得到的东西要多多了。”
祝乌的双目依然盯着那个页面,眉头轻蹙。
“爱情这个东西真是令人着迷,连商业机密泄露这么严重的事也顾不上,苟家应该庆幸现在落在了我们杜家手里,不然迟早会被苟兰阴败光……”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
祝乌忽然出声,他盯着手机页面的眉头松开,“你这个苟家的‘苟’字是不是错了?”
“什么?”
“‘苟’字P错了。”祝乌微微提高音量,防止杜父耳背,同时眼里微微疑惑,“你们杜家要破产了吗,连个P图的技术人员都请不到好一点的,这分明是个‘荀’字啊!”
“……”
杜父枯瘦的面容扭曲了一下,气得手杖都在颤抖,“不可能!”
“不信你自己看。”
祝乌眉微抬,手一指,杜父凑过去一看,脸色顿时黑了。
祝乌面露思索:“这看起来很像是杜家的杜字一‘-’,痕迹都没有完全擦掉,不会是杜家要破产了吧?”
杜父火冒三丈,冲那个黑衣男人吼道:“还不把手机收起来,丢人现眼!”
祝乌及时侧开身体,才避免了被杜父愤怒的口水溅到。
“你放心,我们杜家家大业大,还远远没有到破产的地步,苟家那小子再敢轻举妄动,我就拿你开刀!”
放完狠话,杜父杵着手杖正要离开,黑衣男人忽然又擦着冷汗地上前:“先生,是苟家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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