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和有些不满意大肘子变成了馒头和粥,不过他不是挑食的小子,想了想后又马上欢喜起来了,“我喜欢蛋花粥……馒头也喜欢,不过更喜欢包子。我爸爸做的包子可好吃了!”
“你有什么吃的不喜欢吗?”魂绝笑说道。
“没有!”金圣和很实在地回答。
果然是‘没有’啊!!魂绝看着他已经吃了第二个大白馒头第二碗粥,在心里直摇头。伸手摸摸他的肚皮,这东西都吃哪儿去了?
“摸摸吗?”和吃几乎同样积极的就是最近才迷上的‘摸摸’。金圣和以为是要玩那个游戏了,很配合地挺起胸。
“别想了!”魂绝拍拍他的肚子,“快点吃,估计这会儿都在‘昆仑境’等你了。”
又抓了一个大馒头,金圣和才肯罢休。就这,左护法抱着他,小教宗捧着个大馒头‘嚓嚓’啃。等到了‘昆仑境’,把人从怀里放下来,正好小教宗咽下最后一口吃的,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大人!大人!”那些早就等在‘昆仑境’的教众们全都涌过来,“大人您看看我的药苗,已经出土啦——”
“大人,我的也出了,只是怎么稀稀拉拉的啊!”
“大人,还是先看我的吧,我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那些个堂主罗汉们一窝蜂地挤在小教宗身边,有的脸上带着欣喜,有的则是一脸苦瓜相。
小教宗一一看过了所有的药田,对每位堂主都指点了一两句,最后还不忘鼓励大家:“都种的挺好的,有些种子发芽慢,不要心急……会出土的。”
光头罗汉们如释重负,对这些药苗的重视堪比自己的血脉,看完自己的还会虚心去看别人家的,把小教宗的话每句都牢记在心头。
外堂有两位管事的飞奔到‘昆仑境’外,扑倒在门口哀声痛哭,“大人——教宗大人!!出事啦!”
魂绝、仇帆以及四大法王回头侧目,各自拢起了眉头。
魂绝向阳王使了个眼色。阳王退下去处理外堂事务。金圣和拿着小药锄直起腰来同样看向了入口处,“怎么了?”
仇帆从中打了个岔,“没事,阳王自然会处置。”
外堂如今还在主管‘容西城’的生意,听那动静,应该是又和‘绝翅宫’发生矛盾了吧。
阳王的声音不一会儿从外面传进来,“小教宗正忙着大事呢,这事你们暂且拖延着,先忍一忍,受伤的教众教内会拨发抚恤的。”
“大人!从前您总说让我们退让、隐忍。如今我们教宗大人都回归了,如何还这般委曲求全?大人,那些教众们都正当盛年,这可叫他们今后如何生活?求教宗大人可怜,救救他们吧!”其中一位管事的似乎不愿听令,哽咽地拔高了声音试图惊动里面的人。
金圣和看了一眼魂绝和仇帆,“他怎么哭了啊?”
眼看着他们的小教宗主动走向入口,其他人都跟了过去。
金圣和一现身,外堂两位管事就跪下向他行教礼。
阳王退至一旁,低声道:“大人,‘容西城’发生了厮杀,不少教众受了伤。这两位是关心教众安危,才在此大声喧哗的,请您别责怪他们。”阳王生怕教宗性情阴阳不定,赶紧先替两位管事说情。
哪晓得,教宗倒是挺关心。
“受伤?”金圣和皱了皱脸颊,“在哪里呀?”
“咱们想把那些教众都抬回来,可‘绝翅宫’的人封了城,困住咱们的人不许咱们救治。大人,若不救治的话……他们都会熬干了死去的啊!”管事的‘哗哗’掉着眼泪,全然不顾在教宗面前应该注意的礼数,痛声申诉。
金圣和听了都觉得可怜。他回头看一眼魂绝,“我们去救他们。”
其他人一听素来冷漠的教宗大人如此关心教众,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他们的大人,好像……真的和从前完全不同了啊!从前这种事报上来,大人多半是不理会让下面人自行处理,要么就是对挑衅者发动更残忍的反击,不会过问伤者、死者一字一句。
这样的大人虽然让他们不适应,却更让他们感觉到——生命被尊重。这种被尊重的感觉,让他们看向小教宗的眼神更加种满了敬重。
魂绝感觉到周围人那些微妙的心态变化,站出来大声开口道:“咱们教宗大人回归了,‘绝翅宫’还敢在咱们头上撒野,我看……这一次很有必要给他们一些警告了。”
“分明不把我们‘教宗’放在眼里,不能饶过‘绝翅宫’的人。”那些个光头罗汉们个个开始义愤填膺。
“那——咱们那就一起让世人瞧瞧,‘陀神教宗’的威严荣誉,不可侵犯!”四大法王也下定了决心。
‘陀神教宗’出宫,那是多么大的阵仗。这位神秘的传说中的‘人物’在‘太冲幻境’尤其是西南边陲这一边区域,从遥远的上古时代就被传的神乎其神,可很少有外界人士见过。因为‘教宗’基本不出宫,即便出去也是微服出游。
因此,当教宗的华盖、执扇、信幡浩浩荡荡地出了‘陀神教’一路往‘容西城’去时,沿途的百姓、修真全都被这阵仗给惊住了。知道看到了‘陀神教宗’的禅床由三十六人同时抬着,四周挂满垂幕,中间做了个看不清模样的人,‘陀神教宗’出宫一事如长了翅膀的鸟儿很快就传到了‘容西’以及与‘容西’临近的各个城镇。
从‘陀神教’到‘容西’的路上,不少信奉‘陀神’的民众们沿途向小教宗恭敬行礼。一些修真也停下脚步,做出避让姿态。
金圣和坐在那大大的禅床上,看着四周越聚越多的人,感觉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脸。
很快的,‘容西’那巨大的城门出现在了这一行人的视野中。
‘容西城’的守备是‘西南王’夏邙的人。虽说近来‘西南王’有心压制‘绝翅宫’,可‘绝翅宫’这么多年来的经营也不是玩闹的,‘容西’内发生的事这些官员们大多偏向的还是‘绝翅宫’一方。只是没料到,他们今日竟然迎来了一位鼎鼎大名的神秘人物——陀神教宗。
都说陀神教宗性情阴毒、狠辣。而且修为极高,西南边陲一隅便是有名的‘修真前辈’在他面前都得小心谨慎,以防不留心中了陀神教宗最厉害的巫毒咒。
这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如今就在眼前,那些守备官员们从上至下都不敢怠慢,不等教宗仪仗靠近,便齐齐洞开城门,列队欢迎教宗入城。
‘陀神教’的随行教众们对此自然是与有荣焉。他们的教宗一回归,这西南很快就将重新回到‘陀神教’的手中。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仪仗队带着一股古朴玄秘的气息静悄悄地进了城。城内原本喧哗一片的声音顿时完全静止。路边来往的百姓、行人不知不觉都闭上了嘴巴,屏住呼吸,双眼悄悄地垂着,偷偷以眼角看着教宗禅床从身边无声无息地滑过,知道完全过去后才敢稍稍松上一口气。
仪仗队停在了南城一条繁华大街外面。
那些被‘绝翅宫’的人困住的受伤教众们一听教宗亲自前来,即使倒在血泊中,也行了教礼,虔诚又感动。
‘绝翅宫’那些人手拿武器,面对‘陀神教宗’的威仪,行动不受控制地自动撤向两边,露出了被围困的一干教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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