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砚觉得公子说的有道理,要是他们全部被人一锅端了,到时候真是求救无门了。
外头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青砚害怕的抢了他家公子的被子,趴在被子下瑟瑟发抖。刘樊没有计较书童以下犯上,目光注视着窗外。
大概一刻钟后,他们的院子外传来门环敲打门板的声音。
青砚吓得抖了三抖,哀嚎道,“公子啊,他们来了。”
“去开门。”刘樊吩咐。
“公子,不能开。他们来抓咱们,就自己想办法开门,咱们不能自投罗网。”
“去吧。”
“我不去,要去公子你自己去。”
书童继续以下犯上。
“外头章忠在叫你。”刘樊无奈。
“啊。”
青砚傻眼,“章公子一家没事了?”
“应该是这样的。”
青砚欢快地下了床跑着去开门,刘樊为了维持自己贵公子的人设缓缓走在后头。
“忠哥,你们没事了啊。”
“没事了。”
“那些人呢?”青砚探头探脑。
章忠指着地上躺着的人给他看,青砚目瞪口呆,心想章夫郎这还是人吗?完全忘了章忠过来找他想要借绳子的事。
刘樊越过他们,见到满地狼藉躺着的人身上穿着兵马司的一副,章兄夫郎在一旁气喘吁吁,章言也难得一身狼狈。
“章兄,你打算怎么做?”
“敲登闻鼓。”
*
作者有话要说:
蓝因:我最高光的时刻,怎么不正面写。
作者:让大家自由发挥想象。
第087章 三堂会审
章忠和青砚撕了几床被单, 好不容易才凑够捆绑一百个人的绳子。
青砚帮着章家人一块儿绑人。
地上的一百人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被捆绑的时候分外配合。青砚见那些人脸上青青紫紫,残留着惊恐的神色, 身子就像是被掏空一样绵软,由着他们摆动。有些奇怪这些人怎么这么不中用,但很快他就想通了。
他们一定是被章夫郎吓到了。
章夫郎哥儿之身,带着三个拖累还能以一敌百,身经百战的将军说不定也不如他,比能止小儿夜啼的修罗也差不了多少。
坏人害怕他也是应该的。
章夫郎这样的哥儿, 对没本事的男人来说, 真是充满了安全感呀。随即, 青砚在心里呸呸两下, 他没有说章公子是没本事的男人, 但眼下的情况是秀才遇上兵,只会读书的章公子没办法保护家小, 就只能依靠章夫郎了。
青砚之前被这群人半夜而来的歹人吓破了胆, 蓝因就算打败了一百个大男人,他也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章夫郎是个神人, 天降下的神兵。
章忠和青砚的反应不遑多让, 指着一个手臂骨折的人道,“这个,我哥夫一棍子就打断了他的胳膊,那个我瞧着肋骨断了几根儿。”
青砚也加入其中, “这一片的人推都有些问题。”
“那是, 这片的人最没用, 哥夫一棍子扫过去, 就全倒下了。”章忠道。
被他们指指点点的伤员敢怒不敢言。
因为有那个凶神恶煞的哥儿撑腰,眼前这两个混小子就没把他们当人,而是当做一坨猪肉随意摆弄,有几个人已经伤上加伤了。
眼前滑稽的场面让刘樊不忍直视,他转而找到章言,“嫂哥夫武力过人白天时我们已经领教过了,没想到章兄你也深藏不露。若是章兄参加武举,武状元非你莫属。”
刘樊见章言狼狈,以为章言也参与到了打斗中。
“刘兄说笑了,我手无缚鸡之力,这些都是夫郎的功劳。”章言道。
刘樊再次刷新了自己对蓝因的认识,“嫂哥夫巾帼不让须眉,若能参军,说不定是当朝花木兰。”
蓝因差点脱口而出自己是军雌,好在在雄主的目光中及时住了口。
好汉不提当年勇。
穿越而来时,他就相当于正式退役了。
和雄主崽崽生活的这些年,曾经的军雌生活离他越来越远。他甚至都没想过调研一下这里的军队是怎么组织的,让蓝因有些诧异。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考虑这些时候。
“相公,我刚刚和这些人打斗的时候,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没有反抗,直接站着让我打倒的。”蓝因回忆自己那场轻松的战斗,觉得十分奇怪。
他本以为他要陷在一百个人的苦战里,他再比这些人厉害,也不能做到制服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保护好雄主在崽崽。在他的预判里,他可能会为了保护雄主和小曜儿,不得已杀几个人。
所以其中一部分人没有战斗意志站着让他打,就让蓝因有些迷惑。
“也许是场地小他们人太多施展不开。”章言一本正经地道。
“是这样吗?”蓝因将信将疑。
他怎么觉得那些不动的人不是不想动,而是像被人控制了一样不能动动不了呢。所以他才一棍子扫过去,就倒下一大片。
“是。”章言肯定地说。
“那相公你有没有察觉刚刚打斗的时候,天突然冷了一下,打斗结束气温才恢复了正常。”蓝因继续说第二个疑惑的地方。
“有,可能是刮风了吧,当时情况那么危险,我没有注意这些小事。”章言道。
“章夫郎,我也觉得那个时候特别冷,还抢了我家公子的被子。”青砚转身道,“等忠哥来敲门的时候,我一时高兴才忘了外头这么冷。”
青砚说着还打了寒颤。
“哦。”
雄主和青砚都这么说,蓝因也觉得这可能不是什么大事。
是来的这些人不中用,外强中干,所以他才像打地鼠一样赢的这么轻松 。不过他虽然没费什么心力,一棍棍的打人,打了几千棍也是累的很。
为了以防万一,蓝因又一个个去给捆绑好的人卸肩膀,看着谁的状态好再补上一脚或一棍子。尤其是刚刚想往小曜儿屋里冲的,真的惹怒蓝因了,他把那些人的脸记得清清楚楚的,定要让他们尝尝骨头一点点碎了的滋味。
蓝因去忙了,刘樊对章言道,“章兄,可要我帮你写状纸。”
“多谢刘兄好意,此事甚至朝中大臣,刘兄莫要牵扯过深的好。”刘樊好心愿意帮忙,章言却不能这么接受。
他要状告的是五城兵马司和丞相府,文臣武将一起得罪,仕途可谓渺茫。章言能够不在意自己的前途自己却不想连累他人。
“章兄小看我刘樊,我岂是胆小怕事的人。”
青砚打算歇息一下,正好听到他家公子这句话 ,他很想回答说是,刚刚躲在房间里,公子的表现也就比他好一些。但想到自家公子是主子,默默把话咽下去。
“咱们一同进京比邻而居,在外人眼里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人可不会因为我掺和的少一些就对我手下留情。”刘樊道。
“何况章兄,你我年强力壮,称一时俊才不为过。总不会活不过几个老朽。几年不如意罢了,不会一直如此。”刘樊自信自己年轻有为能够熬死丞相。
但凡死在权位上的丞相,死后派系少有没被清算的,那时候他们再出头也是正当壮年。
章言默默和刘樊讨论起状纸怎么写。
为首的丞相府二管家听到几人的话,心里升起一股寒气。
他之前和兵马司的田校尉正要对手下人发号施令,突然像是鬼上身一样动不了说不出话来,只能站着等挨打。手下无人指挥,准备的十只弓箭没有用上,这才没有打过那个怪力哥儿。
根本不是地方小施展不开的缘故。
突然动不了了,二管家觉得章家人很邪性,后悔不该招惹他们。岚夫人只让他们把那个章贡士请去交谈,迫他休夫求娶玉竹少爷。他因为白天被那个哥儿打丢了面子,想要找回场子,这才仗着丞相的名义逼迫白天兵马司巡逻头目召集人手晚上和他们一起来拿人。
他当时并没有把这当回事。
章贡士这种小地方来的人,能娶到丞相府的哥儿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即使伤到了他的夫郎和儿子,二管家谅也他不敢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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