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二草点了点头,“胖头在南边遇到她和一个男子在一块,说是商量着给谁下药的事。”
毕巧脸色一变,“下药?知道是给谁吗?”
二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苏霖拿出半两银子,“说吧。”
二草将银子接了过来,压住心中的激动,“不清楚是谁,只知道是在方家的宴会上,会让人引开身边的丫鬟,给一位姑娘下药。”
这么一说,苏霖两人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毕巧冷笑一声,“蠢货。”
苏霖说着,“要是有其他消息,记得来告诉我。”
二草重重点头,不用苏大哥说他都会记得来。
手里握着半两银子,头一回感觉‘消息’这么挣钱,那他是不是能把这份生意做得更大一点?
除了苏大哥之外,应该会有其他人对‘消息’更感兴趣吧?
带着这个想法,二草离开了。
等人一走,苏霖便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有些烦了。”毕巧冷笑着。
时不时蹦跶一下,是真的够让人糟心,“这几日不用等我回家,我有事要做。”
就这样,一个去赴考、一个有事要做。
整个家里就剩下苏霖一人。
一个人的日子有些无趣,干脆去市场买了些肉回来,给自己做了顿烤肉。
苏霖美滋滋吃着,不知道苏建义这个时候有多苦逼。
恨不得在鼻子里塞两坨纸,以防周边的臭味传过来。
果然遇到殷欢没好事。
瞧瞧,不就被发配到臭号边上了?
不止他呢,就是苏博廷也在隔壁的隔壁,叔侄两个一起遭罪。
苏建义是认定了这就是殷欢的原因,要不然他以前考了那么多次,怎么就没被分配到厕所的边上?!
忍着臭味,连深吸都不敢。
只能憋着气继续做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憋气的缘故,做起题来唰唰唰,那叫一个迅速。
好在,第一场录取较宽,文字通顺即可录取。
没多大功夫,苏建义就和其他考生一起出了考场,静等两天后的名次。
刚出了考场的大门,就嚷嚷着赶紧回家洗澡。
等回到家,闻着那股还没散开的肉香味,苏建义是格外的愤怒!他在家就吃清淡的,一出门就吃这么美味的烤肉。
“这不是怕你闹肚子嘛?等你四场考完,我给你弄大餐吃!”苏霖一眼就看出他眼里的愤怒,赶紧顺毛。
苏建义哼哼两声,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吃到大餐。
前两场考试还有点信心,在之后就……
哎,吃什么肉、洗什么澡,还是回房接着看书吧。
四场考试,每场考试的座位都是重新排序过的。
苏建义起先还觉得自己是倒了大霉,每一场考试他都会分配在臭号旁边,几乎将这边的座位全都轮流坐过了。
可神奇的是,他熬到了第四场!
每场考试之后,都会淘汰一批人,而他居然能顺利的待到第四场!
这一下,别管是臭号了。
让他直接待在厕所做题都行。
四场考试结束之后,苏建义都有些恍惚。
当苏博廷问考得如何时,他下意识回了一句:“感觉题目挺简单的。”
真的不是在说大话。
对比以前的县试,他最多就坚持到第二场,越往下越觉得很难,别说是做题了,就是连题目都不一定能理解。
可这此却不同。
臭是真的臭,但令人惊奇的是,他似乎不用太费脑,就能将这道题给做出来。
就像是看到这道题目后,脑子里立马有了答案,完全不用绞尽脑汁的去思考。
简单的令人不敢相信。
“那这次能等到堂叔的好消息了。”苏博廷双手抱拳行了个礼。
这话是真心诚意,而且也没什么怀疑。
到底是经常切磋的人,他对苏建义多少有些信心,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这次县试他一定能过。
苏建义连连摆手,这话根本不敢应。
说起来也奇怪,以前的时候别说是一个童生,那就是考中秀才这种话他都敢说。
可现在……
心里还发着虚,不到看到成绩的那一刻,他都不敢太过张扬。
等成绩还得两天后。
这两天心不在焉,但好在吃的够香。
总算能尝到香喷喷的烤肉了,更重要的是这两天臭小子是真的没再催他读书。
本想着得好好珍惜这两天的时光。
就在家躺个两天好好歇着。
可躺着躺着就有一些不对味,总觉得自己有些什么事儿没做,不知不觉中就爬了起来,等苏建义一回神,发现手上就拿着一本书。
“唉,我这是个什么命啊,就是个看书命!”
行吧,看书就看书吧,至少心里踏实了。
这时,苏霖推开书房的门,问着里面的人,“爹,今天想吃些什么?要不我给你买只烤鸭回来?”
“可以有!”苏建义双眼发亮,读书苦闷了一些,但一想到等会就能吃顿好的,多少就有些力气了。
在苏霖要离开时,他问道:“毕巧呢?她怎么几天都不归家,你也得好好说说,她那丫头的本事是不小,但也不能天天不落家,怎么说都是你未来的媳妇,你得把她好好管住了。”
苏霖苦笑一声,他哪里管得住?便请教道:“要不爹教我一些法子?”
“……”苏建义想了想,赶紧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你还是赶紧去买烤鸭吧。”
那丫头看着性子不错,其实鬼主意多着呢。
别把她惹急了,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自己。
算了,给臭小子找了个媳妇已经算不错了,剩下的就让他自个头疼去吧。
苏霖应了一声,关上门。
他站在院落并没有马上离开,算着日子毕巧已经走了有好几日,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打算。
走出街道后,他并没有直接去店里买烤鸭,而是去了之前的巷子找二草。
掏出半两银子塞了过去,“帮我打听打听方家这几日有没有出事。”
“不用打听。”二草收了银子,他昂着头说着:“你想知道的我都清楚,我现在就能告诉你。”
“哟呵,这么机灵?”苏霖笑着。
二草腼腆的笑了笑,“我是想着苏大哥既然对殷欢那么感兴趣,肯定是想知道后续的事,倒不如我这边先打听好,也省得你想知道消息的时候我什么都说不来。”
苏霖听的点头。
是真觉得二草很机灵,不过才打了几次交道,就知道更深入一些。
完全不是那种推一下才懂得动一下的人。
哪怕现在只是一个小小乞丐,他都觉得二草以后的前景不小,“行,那你便说给我听听。”
“方家发生的事还真不小,如果不是他们家有个奴才喝了酒喜欢说大话,我还真打听不来什么消息……”
二草缓缓说起前些日子发生的事。
方家是城内几大世家之一。
虽然这些年有些落寞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多多少少还是会令其他人有些忌惮。
这次突然听说来了一个侯府的姑娘。
哪怕不清楚具体的身份,但既然是打着这个招牌,自然也有不少人想着上去巴结一番。
方家的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再加上殷欢有意和她交好,两人没几日就成了好姐妹。
这次方家设宴,便请来了不少人。
其中就有奚颐和。
奚颐和家世不显,但架不住她爹确实有几分能耐,好些读书人都想拜在他的名下,城内还真没什么人敢小瞧。
但内宅不同,尤其是一些小姑娘相聚的时候,冷嘲热讽的话是没少说。
方家姑娘不喜欢奚颐和那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但偏偏这次设宴还就邀请了奚颐和。
甚至是让自己的贴身丫鬟亲自上门,说了好些话才将人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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