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费俪就算再遗憾,也没其他话可说。
总不能拦着人家不去孝顺长辈吧?
她苦涩的笑了笑,“看来我和它没有缘分。”
既然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也就没必要继续多待,费俪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开。
等人一走,赵清雅便挑了挑眉头,“你糊弄人的吧?”
两人从十几岁就玩在一块,如果说看不清好友对苏家的人态度,那这么多年的交情都是假的了。
苏霖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赵清雅没追问,而是道:“对了,你之前让我打听的事有点消息了。”
苏霖下意识坐直身子。
赵清雅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我们家在南非并没有人脉,我只能请一些私家侦探到处去找,你想找的人五年前在日光城能找到踪迹,再之后就彻底没了消息。”
苏霖略显哑声,“现在呢?”
“还是没找到人,但有人曾听说那家人打算往南边迁徙,可具体去了哪里,还没找到。”赵清雅看着苏霖低垂头的样子,担忧道:“你还好吧?”
苏霖摇了摇头,“谢了,还得麻烦你替我继续找下去。”
这件事是原身拜托赵清雅,找的自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家人。
原身现在手上有一大笔资金,如果他想完全能自己去找,可他不敢,一旦被苏向荣发现他的动静,苏向荣肯定会对外公他们出手。
所以在知道赵清雅能被信任后,他便拜托她帮忙。
可惜的是,一直到苏家彻底垮台,原身都没有找到外公他们,没有一点消息,就好像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有可能,是原身最不敢想的那样。
“咱们之间不用说谢。”赵清雅笑了笑,笑得一脸灿烂,“学生时代要不是你替我打掩护,我也感受不到最纯粹的爱情了。”
步入社会越久越能感受到生活的无奈,哪怕她这个省城首富的独女,也是有各种约束在身,尤其是婚姻,并不是她想就能行。
大学的时候喜欢上大学的学长,两人明明都有那个意思,但她根本不敢往前一步,一旦被家里人知晓,对方有可能因为她遇到一些不好的事。
还是苏霖站了出来,帮着打掩护。
虽然那段恋情没有走到最后,但她感受到爱情最纯粹的滋味,这样也就足够了。
两人继续说着话,赵清雅并没有追问张家的事,即使是再好的朋友,彼此之间还是会有些秘密。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苏霖接起说了几句,便挂断。
“忙吗?你要忙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苏霖摇头,“唐帅的电话,他想请我吃饭,你要有时间的话就一起?”
赵清雅拧起眉头,“这人真有意思,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把主意打在我身上,怎么感觉他对你比对我感兴趣多了。”
瞧瞧,这都已经电话联系约饭了。
要是换个人,她肯定不会说这种话,既然是好朋友就没所谓,“难不成我的魅力大减?”
“没有,你依旧光彩照人。”苏霖比了个大拇指,拿上车钥匙就带着人离开办公室。
翘班这种事原身也没少做,反正只要有人问起,他都会以看料子为由搪塞过去。
再来,也没多少人敢问。
……
苏霖买下稀色翡翠的事当天就传到整个苏家。
几乎所有人都嫉妒他的好运气,恨不得占为己有,但也就只敢想想。
“你是说,苏霖打算把紫翡雕成摆件了送我?”苏向荣有些诧异,他还真不稀罕什么寿礼。
这辈子就没少收过礼,每年寿辰家里所有人都会绞尽脑汁送他一份满意的礼物。
有些礼价值重、有些礼情谊重。
唯独苏霖这个孙子。
每年都是俞仙仪这个当‘母亲’的给苏霖备好礼物,在生日当天送给他。
礼数不会差,但是不是真孝顺那就有得说了。
也正是因为那么多孙子孙女中苏霖表现的最为独特,再加上他是小儿子唯一的独子,多少对苏霖有些偏宠。
“老爷,您这个孙子是真把您放在心上了。”陈公儒笑得一脸皱巴,“那块紫翡我也过过眼,品相是真的很不错,真的是很难一见,这个水种、这种稀罕色,如果不是碰巧遇上了,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手。”
苏向荣心情不错,双手待在手杖上,“这小子,不愧我给了他一块地,倒是也惦记上我了。”
陈公儒连忙附和。
他也没在这个时候扫兴,说什么紫翡走得是公司的账款。
明眼就能看出老爷子高兴,一千万而已,没必要拿出来提,扫扫账是很轻松的事。
苏向荣问道:“老陈,你给我交个底,那小子在你手下做事怎么样?”
苏氏珠宝行一直是由陈公儒管控着,苏霖过去也不过就是打着下手,为的就是有双眼睛盯着苏霖做事。
“霖少爷确实有几分能力,做事也十分的稳妥,他在珠宝行待了这么长时间,到现在可没出一个差错。”陈公儒跟着浅笑,“不过到底年轻了些,心思并没有全放在事业上。”
“哦?”
陈公儒像是好奇道:“我看霖少爷和赵家的姑娘走得很近,是不是就快要吃您家的喜酒了?”
“你说得是清雅吧。”苏向荣点了点头,“他们两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是该定下来了。”
陈公儒捧着场,小声惊呼,“苏家赵家联姻,那可是强强联手啊。”
又顺着恭维一些话,陈公儒这才走出办公室,他在苏向荣面前表现的十分恭敬,哪怕离开办公室后,也是一脸和善的样子。
一直到地下室坐进车内后,整个脸色才冷了下来。
他握着拳头捶着椅背,那张本是笑容的脸上变得尤为不甘。
前方的司机转过身,递过一条热毛巾,“陈总,您擦擦手。”
陈公儒看着他阿谀奉承的脸,就觉得烦躁。
因为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也是这么对着苏向荣。
凭什么啊。
帮着苏向荣把生意一步一步做大,结果还得凑在他身边当奴才,这股气,真的是怎么都甩不掉。
不止他当奴才,连他的祖祖辈辈都是奴才。
就像是苏向荣身边的一条狗,恨不得跪在他身边舔他鞋底一样。
他是这样,他父亲、爷爷甚至上面的好几代,全都是如此。
难不成,以后他的儿孙也得跟他一样,对着苏家人卑躬屈膝?
以他现在的人脉和资源,想要开一家属于陈家的企业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易如反掌,为什么就不脱离苏家呢?
但陈公儒知道现在不行。
他有这个能力不假,苏向荣也有能力让他彻底起不来。
除非,他拥护一个新主。
一个苏家的血脉,却没有苏向荣那般的铁血手腕,就算那人当了苏家的掌权者,也不可能撼动了他的存在。
陈公儒问道:“苏二在哪里?”
“在尊德天庄,他大儿子的住处那。”
陈公儒眯了眯眼,“真是废物,连个儿子都管教不好还想成什么大业?你联系他,让他晚上来见我一面。”
没错,陈公儒选择扶持的对象就是苏二。
不是因为这人有能耐,而是因为这人好拿捏。
不过就现在看来,这人实在是太废材了,没有能力就算了,好歹做做苏向荣喜欢的事吧?
既没有能力又不知道讨欢喜,苏向荣再糊涂也不会将苏家交给他。
陈公儒不由想着,这个人选或许得变动变动。
想着想着,不由想到那块紫翡,或许这段时间可以好好关注下苏霖了。
……
此时的苏霖正在赴宴。
唐帅已经安顿好妹妹,医生给了最周祥的治疗方案,现在就等调理好身子后进行手术。
能这么快、这么顺利,还真多亏了苏霖。
所以才想着请他吃饭,感谢下。
为了这次吃饭,唐帅可是事先做了一些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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